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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9)(1 / 2)





  白糖语气惶然,脸上表情恐惧,想起了什么事情一般:我当时太、太害怕了,蒋云苏、他、他睁开了眼睛,他吓到我了他还抓着我的手弄得我很痛,左手还被他弄流血了,很痛

  说到这,白糖顿了下,连忙改口:但、但其实也不是很痛,就一点点痛你别担心,对不起,对不起,蒋医生你、你别害怕别害怕。

  蒋云书听到这发现不对劲了,他从白糖的肩膀上抬起头来,眼下的痕迹湿润,通过白糖的话,他大概猜测到了经过,他捧着omega的脸,说:白糖,没有,没有平舌音,自始至终都只有我。

  白糖却有些听不进去,他的瞳孔扩大着,视线没有聚焦,魔怔一般地用指腹擦着蒋云书脸上的水痕,重复着:别哭别害怕,不怕

  这时,秦终南和另一个医生冲了进来,抬起白糖裹着纱布的右手,对准右臂打了一针。

  没事,秦终南解释道,镇定剂。

  白糖还抓着alpha的手,一时说着让他别怕,一时问他身体怎么样,一时又不停地道歉。

  药效发作,omega缩在蒋云书的怀里渐渐安静下来,闭上了眼睛。

  秦终南对蒋云书道:你也很累了,先回去休息吧,白糖这边有我看着,你好好恢复。

  蒋云书摇了摇头,把白糖抱得更紧些。

  秦终南知道是这种结果,只好说:那我拼多一张床过来?你躺着也舒服一点。

  蒋云书还是说不用。

  秦终南出去了,没一会,又打开了门,搬了张病床贴着他们,你们两个都睡一觉吧,我们三个都在,有什么事情就喊。

  房门咔哒一声轻响关上了,秦终南还帮他们关了灯。

  在昏暗中,蒋云书一下又一下亲着白糖汗湿的额头,他的眼睛很亮,一点睡意都没有。

  不知过了多久,可能一两个小时,门又被轻轻打开了,林白昼探了个头进来张望着。

  蒋云书微微动了动,看过去。

  林白昼手里拿着什么东西,飞快地闪身进来,怎么没人告诉我你来这了啊,我去你病房看,空的,吓我一跳。

  蒋云书摇了摇头,说:可能忘记了,大家都要上班的。

  林白昼将手里的保温饭盒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坐上了病床旁的椅子,这是不是郑如云送来的饭?你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蒋云书又摇了摇头。

  你别给我说谎啊,林白昼说道,他们也真是的算了,不说了,你现在的身体要吃东西。

  他停顿了下,是不是不想吃郑如云做的?那我操我不会做饭啊,要不我去食堂给你打点?

  不用。蒋云书轻手轻脚地坐起来,他的确饿了,只是不想放开白糖,他接过林白昼递过来的饭盒和筷子,你能和我说一下,当时进医院时是什么情况吗?

  情况啊林白昼想了想,前面的我也不太清楚,秦终南和我讲了下,说当时周朝雨刚面完一个难缠的心理患者,脸色铁青状态不好,刚想去调整一下情绪,就接到了白糖的电话,紧接着他跑到了前台去查询,得知救护车已经到了,正在将人抬上去。

  然后秦终南就把电话打了给我,说白糖好像出事了,说我闲,有空过来照顾下,嘛当时我就问你去哪里了?秦终南说不清楚,不过我的确比较闲,所以我就下去了。

  蒋云书一口一口地吃着饭,安静地听着。

  林白昼继续说:我和周朝雨两个人等在门口,急救推车抬下来的先是白糖,操当时给我吓了一跳,哪里都是血,连推车上都是,但紧接着,竟然还有一个推车,我一看,那是你?!我他妈又吓了一跳,因为你脸上衣服上也全是血。操你知道吗我当时脑子都懵了!以为你俩被啥人灭口了!周朝雨在旁边也是一愣,我还听到他说了一句怎么连你也出事了。

  然后我俩就跟着推车跑啊,但没想到你们的楼层不一样,白糖直接进了手术室,周朝雨喊住推你的那几个医生,说怎么回事?

  那几个医生就说你身上没有伤口,只是因为一些原因晕倒了,然后先带你去急诊、检查,接着我和周朝雨就分开了,我跟着你这边的情况,他跟着白糖那边的情况。检查出来后说你脑子、血压、心脏都没问题,只是血糖低,有可能是低血糖或者过度操劳,操你那黑眼圈啊

  蒋云书摸了摸自己的眼下,嗯了一声。

  林白昼说:然后中途周朝雨跑了过来

  周朝雨气喘吁吁的,身后跟着秦终南,他皱着眉问:蒋云书情况怎么样?

  林白昼道:没事,医生说只是低血糖或者过度操劳,开了点安眠药和葡萄糖,休息一下。

  周朝雨前脚松了一口气,后脚一个医生就跑了过来,周医生!喊一下患者的家属吧!下病危通知书了!患者是A血型,情况紧急我们先输着了,但医院血库没血了,必须得以血换血,你们喊下家属或者朋友来献血吧,两个人,AO型血都行,一个人400cc。

  周朝雨原本精神状态就非常差,听到这一下,只感觉脑子一阵抽痛,他喊了一下:病危通知书没有家属,唯一的家属还倒了!不签字!

  秦终南看向自己的omega,脸上全是担心,他说:你现在状态很不好,先冷静一点,我们试着联系。

  周朝雨又说:我是A型,我可以抽,林医生你是?

  林白昼说:我是B型。

  秦终南也是B型,他皱了眉,对周朝雨道:不行,你贫血,你抽个400cc还得了!我们

  周朝雨面无表情,好似又冷静下来了,斩钉截铁道:我可以抽。

  大家都心知肚明不可能联系得上白糖的家里人,只好从身边人入手,林白昼想到了什么,打了三个电话,才有人接:郑如云!你是什么血型!

  林白昼继续道:O?!快来,白糖出事了!

  郑如云20分钟后才急急忙忙地赶来,掳起袖子就说:白糖怎么样了?出什么事?抽多少都行快抽!

  林白昼将他带到献血室,周朝雨已经抽完了,一个人坐在那摁着太阳穴。

  林白昼问了一句:周医生还好吗?

  周朝雨唇色苍白,他从口袋里摸索着什么,一根条状物掉在地板上,他没接住:有点晕一会就好了。

  林白昼把地上的巧克力捡起来,撕开给他。

  郑如云看着自己的血源源不断地被抽走,他小声喃喃:白糖流了这么多血吗这么多血吗?蒋云书干什么去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白昼朝他解释:我们也不清楚,白糖手腕被割开了,应该是自杀,蒋云书也晕倒了,现在正在休息。

  郑如云缓慢地说:一个晕倒,一个自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