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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8)(1 / 2)





  容璲冷了脸,暗自不忿撇嘴,哼道:你能打开吗?

  需要一些时间。兰儿神色凝重了些,这应该是前朝的东西吧,内部必有自毁的机关,我在言姑娘藏玉佩的容器上见过类似的构造。

  多久?容璲眼光一亮。

  至少三个时辰。兰儿在灯火昏暗的牢里眯着眼估算道,我需要找到这些铜柱纵横排列正确的位置。

  容璲稍一沉思,侧身挥手道:走,朕给你一间静室,若你能打开,朕就赦你无罪,若是不能,你就去见舒无言吧。

  另一边,留在碧霄宫的傅秋锋一直等到子时过半,容璲也没有回来,他罕见地为了自己的伤势考虑,决定早些休息,躺在容璲的大床上时还感叹容璲真是小题大做,不过是一点微不足道的外伤,至于把他强行留在碧霄宫休养吗?明明霜刃台宿舍也很不错。

  他一觉睡到天亮,宫女们依次送上温水毛巾漱口的茶水和装漱口水的痰盂,傅秋锋在这阵仗里坐立不安的洗漱更衣吃饭,用过早饭又有宫女送来一摞话本,生怕他闲得慌。

  这位女官,陛下没说我何时能走吗?傅秋锋拦住送书的宫女,有点别扭地问。

  公子,没有陛下的吩咐,奴婢们也不敢让您离开,若是陛下生气,那奴婢们就遭殃了。宫女躬身道,若是您实在无聊,奴婢这就去请宫廷乐师为您吹奏舞乐。傅秋锋听得骇然不已:陛下准你们如此大张旗鼓?

  只要是公子的要求,奴婢定会让您满意。宫女笑道,陛下喜爱您,奴婢们当然要服侍好您,您可是第一个留宿碧霄宫的人呢。

  傅秋锋赶紧让她下去忙,他在偌大碧霄宫里转了一圈都耗时甚久,心说容璲这几年连个人都不留,这般洁身自好,恐怕真挺寂寞,现在他敢陪容璲插科打诨,怪不得容璲对他如此纵容。

  他觉得碧霄宫这平整的庭院石板很适合跑步锻炼,跑了两圈之后,日头上来,天气渐热,他正打算回去看书,容璲终于兴致昂扬地快步回了碧霄宫。

  看来你的伤已经痊愈了。容璲踏入大殿,斜睨傅秋锋一眼,刚好,朕也有个好消息要分享。

  恭喜陛下。傅秋锋先道贺一句,然后问,臣已无大碍,陛下有何消息?

  机关盒打开了。容璲进了里屋往软榻他一歪,长舒口气,你猜里面有什么?

  傅秋锋皱眉:很难想象公子瑜这般万全的人会留下什么线索。

  一封陈年书信,还有一张图纸。容璲仰头靠着软垫闭上眼睛,伸手道,给朕倒杯茶。

  傅秋锋依言倒茶,递到容璲手里,容璲细密的睫毛颤了颤,摸着茶杯微热的温度,继续道:是你大哥,傅景义与北幽攻城将领的通信,傅景义当年镇守边关,胜多败少,大败的那两次,竟然是与北幽合谋策划,毕竟若是我大奕常胜不败,击退北幽,逼北幽求和,那就没有兵马大元帅的用武之地了。

  这傅秋锋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臣有罪,家兄愧对先帝重托。

  朕不会牵连你。容璲饶有兴趣地睁眼看他,然后转头打了个哈欠,还有那张图纸,上面画着一枚牡丹玉佩,公子瑜向你索要的东西,一定是它。

  可公子瑜说是路线图难道在玉佩之中?傅秋锋惊讶道。

  想要造反,重要的是钱财和人脉。容璲支起身子,抿了口茶,朕曾经听过一则逸闻,前朝末代皇帝自知江山难继,便托亲信将宫中不少金银器物秘密运走藏匿,以图后人东山再起,但终究只是传闻,否则太祖皇帝怎会不去寻找。

  可现在公子瑜确实要找这枚玉佩。傅秋锋说道,既然有了图纸,我们不妨也派人探查。

  朕已经吩咐过了。容璲笑着凝望傅秋锋,除却这两条,还有一个,应该算作朕与你共同的好消息。

  傅秋锋不解,容璲大概是缺少睡眠,面带疲惫,但偏偏那双含笑的眼眸半睁不睁地投来暧昧的视线,唇角带着茶水刚刚浸润的光泽,腿曲起来叠在软榻上,鞋尖点了点,似乎是在示意他坐到旁边。

  陛下,您别卖关子了,到底是什么消息啊。傅秋锋无奈地坐下。

  他屁股刚着坐,容璲突然把一条腿搭在了他的腿上,托着额角懒洋洋地问:朕审了一夜犯人,看了半宿尸体,很久没睡,现在说不动。

  傅秋锋脊背绷得笔直,根本不敢动:那您去床上睡一会儿?

  爱卿,不想陪朕一起睡吗?容璲翘起膝盖,压住了傅秋锋的腹部,朕金口玉言,绝不反悔。

  傅秋锋尽力往后闪开,根本不明白容璲怎么又开始玩这套,结巴道:臣不敢,陛下还是莫再开玩笑了,龙体要紧,快些休息吧。

  朕没有开玩笑。容璲慢慢收起笑意,昨晚韦渊驳回了朕的一个决定,所以朕才做了新的决定,告诉朕,井中的尸体是怎么回事,朕就满足你的欲望。

  傅秋锋脸色一僵,他先是想了想自己的什么欲望,容璲的眼神太犀利,让他不敢闪避,生怕被看出破绽,以至于脑子飞快运转,已经有些不太灵光。

  臣是想要个真正的匕首。傅秋锋斟酌着开口,那具尸体确实是臣所杀。

  作者有话要说:  陪朕一起睡:指盖棉被纯聊天,友谊的抱抱

  傅秋锋的匕首:兵器

  容璲(耳中)的匕首:兵♂器

  第59章 匣中剑01

  容璲的注意力集中在真正的匕首上,有那么一刹那的恼羞成怒,他心想他已经暗示到这个份上了,傅秋锋怎么还在装傻充愣?但他随即意识到傅秋锋的下一句话,犹如平地炸雷,似有万钧之重。

  你终于承认了?容璲沉声道。

  一切还要归功于臣的好运。傅秋锋硬着头皮编下去,臣翻墙到希声阁时,此人正在后院巡逻,臣等他走到墙边解手时悄悄靠近,用迷药迷晕了他臣在霜刃台调用的迷药都有记录在案,然后为了以防万一,就趁他昏迷下手割断了他的喉咙,扔进了井里,之后陛下带禁军前来,臣忙于他事,一时忘了解释。

  容璲闭起眼睛靠回了软垫,手中的茶杯晃了两下,唇线紧抿着,眉心也一点点挤出几道竖纹,静默的空气中矛盾的充斥着不耐和忍耐。

  傅秋锋也知道这谎言已经比纸还容易戳破,但他想起初见容璲时那番高调的嚣张言论就十分心虚,实在不愿意和容璲当面对峙,嘴张开又闭上,不知如何开口承认,就开始一再逃避,进退两难地捏紧了手指。

  屋中被臣打昏的守卫李二应该能证明臣的话。傅秋锋的语气吞吞吐吐,根本不如他的话那般肯定,他还问过死者在做什么,死者回他正在解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