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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公主殿下是千金之躯,如何会见你们这些浑身恶臭的下等人。你们想告就去告,本公子保准你们连公主殿下身边的丫鬟都见不到。

  那两位家丁一听,脸色愈发不好,来的这两个人似乎都不好惹,那个拿着剑的婢女虽然看着瘦小,但是似乎是有武功的样子,这位小姐看上去身份也不简单,一时之间他们便虚了下去,想起了临出门时老爷的嘱咐,阵阵后怕,连忙凑到公子耳边,低声道。

  公子,咱...咱们回去吧。今日也玩够了,老爷不是说了吗,这些日子叫咱们收敛点,别闯祸。

  一听说起了老爷,富家公子似乎就有些心虚了,今天是好不容易瞒着家里人出门的,若是被爹发现....

  富家公子挥挥手,领着两个家丁拖着那个晕了过去的一起准备离开。

  算了算了,回去吧,本公子累了。

  走了两步他又停了下来,从腰间摸出钱袋,拿出两块银锭,回头丢在那个老人家和小姑娘身边,满不在乎像是施舍一样说道。

  拿去当作医药费,够你们休息一年半载的,钱拿了老老实实的别给本公子惹祸。

  富家公子一走,那些围在四周低声细语的百姓这才大声了起来,控诉着那个公子的罪状。

  燕挽亭走到阿素身边,微微弯腰看着躺在地上呼吸极其微弱的老人家问道。

  如何。

  一旁的小女孩哭的撕心裂肺,白嫩的脸蛋也哭的红彤彤的,一双黑溜溜灵气的双眸满是恐惧,一听燕挽亭问,她就止住了哭声,虽然小小的身子还一抽一抽的,却盯着阿素等她回答。

  小女孩的眼睛带着乞求和惊恐,阿素有些为难怜惜,却也只能实话实说。

  小姐,这老人家伤的太严重了,恐怕....

  小女孩呆呆的愣住了,她有些茫然的看了眼燕挽亭看了眼阿素,才低头看着地上躺着的爷爷,有些怯怯的拉了拉爷爷的衣袖,哽咽着小声乞求道。

  爷爷,爷爷你醒醒,你跟月儿回家好不好,月儿要回家.....

  华清宫。

  夏秋敛还在阁楼看书,就听见外头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接着青鸳就蹦蹦跳跳一脸笑意的跑了进来。

  神秘兮兮又压抑不住兴奋的与夏秋敛和绿阮说了起来。

  小姐小姐,公主殿下刚刚回来了,还领着一个小女孩。殿下还派人去将府尹大人的公子捆了过来,让他跪在殿门口呢,府尹大人也来了,也跟着一起跪在门口了,公主殿下正在大发雷霆呢。还有许多百姓正围在宫门口呢,可热闹了,您要去看看吗。

  夏秋敛楞了楞,这是...发生了什么事,这么大的阵仗。

  青鸳啧啧的说着,回忆起刚刚看到燕挽亭的一幕,突然打了个寒颤后怕道。

  小姐小姐,公主殿下发起火来好可怕阿,整个人都变得跟冰块似的,眼神都像是要杀人。

  夏秋敛并不想去看什么热闹,但是青鸳却又说瞧见诏袖姑娘也在那。

  夏秋潋眉头轻轻一皱,她还未与燕挽亭说起,诏袖是江询言的人。

  她有些踌躇犹豫,若是她告诉了燕挽亭诏袖是江询言安插的人,那燕挽亭会如何对待诏袖。

  杀了她吗?

  青鸳孩子心性的想拉着夏秋潋去看热闹,可夏秋潋显然更加担忧诏袖的身份,于是便也真的随青鸳一同去了。

  远远就瞧见燕挽亭站在门边,衣袂翩飞负手而立,纯白的发带上绣着一对浴火的凤凰,英气而矜贵。

  她昂首似乎在说些什么,突然伸手牵住了一旁一个低着头不停抽泣的小姑娘。

  待夏秋潋再走近些时,便听到燕挽亭目视前方,正气凛然道。

  无论他是个平民百姓还是府尹之子,犯下如此大罪,本宫绝不轻饶。人证物证俱在,又是本宫亲眼所见,他便是死罪已定,本宫宣判,明日午时问斩。

  哀嚎声与欢呼声一同响起。

  接着便是百姓振臂高呼。

  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昨日还春风得意的府尹面如死灰的跪在地上,呆滞的看着身前那个被五花大绑躺在地上,已经昏了过去的儿子,仿佛还在噩梦中还未惊醒一般。

  第114章 小家伙!

  燕挽亭一言既出,就绝不可能收回,说要斩了府尹之子,第二日就当真午时斩首了,一分情面都没有留。

  府尹一夜之间仿佛苍老了十岁,但是他的独子当着公主殿下的面打死了百姓,的确是咎由自取,也怪不得公主殿下不留前面不开恩。

  所幸家中媳妇的肚子已经大了起来,无论如何还是有后的。

  只是此事一过,他本就有管教不严之责,就借着年迈失子的由头,要辞了官要回乡去。

  辞官的公文呈给了燕挽亭过目了,燕挽亭倒也没说什么,只是略有深意的与府尹说了声。

  大人年纪的确大了,至于大人爱子之事,本宫虽心痛但到底是还公事公办,只望大人不要怪罪于本宫。

  辞官的批文很快就快马加鞭送来了,陛下正在甄选下任府尹人选,而在这段时间,便由燕挽亭代为管理青州事务。

  府尹大人一家与燕挽亭辞了行,当夜就带着独子的尸首,带着几车家当,匆忙离去了。

  青州城的百姓这几日都开心的很,敲锣打鼓的满街歌颂着铁面无私贤明仁厚的公主殿下,为百姓出了一口恶气,那作恶多端的府尹独子,说斩就斩了。

  现下由公主殿下代管青州的事务,他们更加高兴,只要家中有冤被欺辱的人,都蜂拥堵在了府衙门口,敲起了鸣冤鼓。

  替百姓伸冤声张的事,燕挽亭自是愿意,便大开府衙的大门道。

  只要有冤,只要有案,她一律公平审理,给百姓一个合理的交待。

  头两日,燕挽亭还有些兴致,可是后来便觉得头越来越痛。

  除了一开始有两单杀人案错判之外,其余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什么家中的牛被偷了,怀疑是邻居干的,还有当街调戏良家妇女,被人家的夫君告上府衙,还有河塘里的鱼一夜之间全被人抓光了。

  燕挽亭头疼的很,这些杂事她着实没心思审理,便从青州抓了个府官,丢上去先顶着。

  自己则是赶紧回华清宫歇息去。

  可是到了华清宫还是不得安宁。

  秋儿端着一口没动的饭碗,看到了燕挽亭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告起了状来。

  殿下,玥儿她见不到殿下您,饭都不肯吃了。

  不肯用膳,这怎么能行。

  燕挽亭眉头一皱,四处环视了一周,目光就落在了房间角落的窗边。

  一个小小的身影正无精打采趴在窗边。

  到底是个可怜孩子。

  燕挽亭轻轻叹了口气,缓步走了过去,微微弯腰伸手轻轻的摸了摸那颗毛茸茸的小脑袋,柔声道。

  玥儿,小秋姐姐喂你吃东西你怎么不吃。

  趴在窗栏上的小身影抬头望着燕挽亭,一张精雕细琢的小脸蛋,委屈的皱成一团,黝黑清亮的眸子里包着一团泪花,满是伤心失落。

  一看到燕挽亭眼中含着的泪就无声的滑落了,小鼻尖一皱一皱的,声音还有些稚气的唤道。

  公主姐姐。

  燕挽亭对这个孩子格外的温和耐心,她抬起指尖轻轻的抹去小姑娘眼角的泪花,伸手温柔的将她抱了起来。

  怎么了,还不开心吗,又想起爷爷了。

  玥儿将头埋入燕挽亭肩头,双手环抱着燕挽亭的脖子,轻轻的蹭了蹭燕挽亭的脖子,点了点头。

  想爷爷。

  小小的孩子蜷在燕挽亭怀里格外的温顺,身子柔柔香香的,软糯的就像一只刚刚长完绒毛的小猫。

  其实燕挽亭并不是个喜欢孩子的人,宫中晚宴时,大臣将军们时常会把家中宠爱的小孙儿小孙女抱到宫里去。

  可那些小小的孩子还那么小,就懂得了什么是尊卑,见了她也是唯唯诺诺的。

  燕挽亭便觉得没趣了,自然也不想去亲近。

  但是对于这个她救回来的小女孩,她却格外的喜欢,看到她的小脸,就觉得仿佛命中注定她就该认识这个孩子。

  燕挽亭抱着怀中的小人儿,在房中慢慢的走着,一手还轻轻的抚摸着玥儿的背,轻声哄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