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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7)(1 / 2)





  那虚影托着剑跑得极快,至一荒芜人迹之处,待他停下,景樽已看清那人。

  那人也是看不到他的,他在旁静默,须臾后玄无光追至,一眼瞥见那紫色虚影,怒吼道:阎失运!

  他二人神识所化隐不去虚影色彩,彼此能看见对方。

  这样的能力,应当都是元婴期修为。

  阎失运听声音先是惊呆,随即尴尬一笑:真巧啊。

  而后来不及解释,将那残剑举起,指端抵住剑刃用力往外一抽,一团黑雾张牙舞爪从剑身飞出。

  玄无光道:你把这祭灵引出来做什么?

  你说呢,当然是抓他去鬼界。阎失运翻出乾坤袋,欲将那团黑雾吸入袋中,然而黑雾瞬息万变不肯入袋,竟还从中伸出无数森森白骨的爪子,伴随刺耳叫嚣朝阎失运袭来。

  阎失运一道凌光斩断白爪,而白爪层层无穷,他挥斩不完,以灵决幻阵直接压过去,那黑雾在阵中穿梭片刻,又涌现无数骷髅头,咬住阵网,一个消失另一个又出现。

  阵法很快被破,黑雾被激怒,掀起狂风朝阎失运席卷而来。

  玄无光在旁喊:这是古战场上下来的祭灵,吞噬过的血肉太多,灵力很强,你别不自量力了。

  那怎么办,我现在骑虎难下了啊。阎失运苦道。

  玄无光只得一挥披风卷住那黑雾,被困住的人得了喘息机会踉跄后退,又双腿发软摔倒在地,而披风自是罩不住黑雾,几声哀鸣之后披风碎裂如屑,黑雾愈发张狂,无数骷髅劈头盖脸朝二人压下,数张骷髅嘴将要咬下去。

  景樽无奈摇头,伸手幻成流光席卷而去,将那方触碰到阎失运脖颈的白骨截住,再旋转白练把黑雾收拢,用力一拉,附着在玄无光身上的白骨倾然消散。

  黑雾在流光四周不断挣扎。

  死里逃生的二人对视一眼,皆露惊愕,又彼此钦佩。

  他们都以为是对方关键时刻能力被激发了。

  玄无光见黑雾正被困着,连忙拍身边人:愣着干嘛,快打开乾坤袋啊。

  阎失运回神,哦了一声,连忙把刻了符箓的乾坤袋重新打开,景樽便将光链一甩,那黑雾被摔进袋子中,待封口一收,里面便再无动弹了。

  阎失运掂着乾坤袋朝虚空抛去,很快有一半透明之人飘出接住,朝他拱拱手,又隐身而去。

  而后二人对望,彼此都有些不自在。

  玄无光挪逾会儿,道:赶紧回去吧,小心被景半盏发现。

  不但不能被发现,而神识也不能离体太久,他们的时间差不多了,于是两人慌忙消散了身影,窸窸窣窣神识归位。

  景樽也往回走,回到禁闭洞穴后又闭目休息了会儿,那俩人的神识才回来。

  闭眼入睡的二人睁开眼,先往景樽这边瞧,轻轻拍了拍他。

  景樽刚想装着被喊醒,听玄无光小声道:别叫醒他,我有话问你。

  阎失运收手:正好,我也有话问你。

  不能让景半盏听见。

  他睡着了,没事。

  万一在装睡呢,你把他敲晕。

  好。阎失运刚收回的手再伸过来,照着景樽的脖子重重一击。

  景樽:

  不是,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把我打晕了?

  好吧,我不装睡,我装晕,你们聊你们的。景樽无奈继续闭眼,其实这两人不必瞒着他,他大抵已经猜测出二人身份了。

  人打晕后,阎失运倚着墙壁,叼着一根草须,晃晃悠悠道:行了,坦白吧,你谁啊?

  玄无光冷脸道:你先说,你应当是鬼界的吧。

  阎失运抿抿嘴:是,我是鬼界的,我真名叫阎厄。

  鬼王?

  只是个空有其名的鬼王,我爹只把位置传给我,权责都没给。阎厄笑了下,你呢?

  玄无光伸出手,抱拳行了个礼:玄湮。

  妖王?

  嗯。玄湮点头。

  那,你潜藏在照砚山,有何企图?

  作者有话要说:  掌教:合着我三峰大弟子都是卧底?仙门危矣。

  第9章 合作吗

  玄湮沉默了会儿,道:拿秘境钥匙,开南海封印。

  闭着眼的景樽神色一暗。

  开南海封印做什么?听阎厄问道。

  当初沐临上仙封印南海,拿了魔尊景樽的识途戟做镇压灵器。

  你想帮魔尊讨回来,你看上魔尊啦?阎厄猜测,哎,你这不是白费心思吗,魔尊都死了千把年啦,你别执迷了,人还是要往前看

  玄湮:

  景樽:

  不,他识途戟是被立在一张四角桌上的。 玄湮回道。

  这个景樽记得。

  玄湮继续道:那桌子不稳,有一个腿短了点,于是沐临上仙拿了本书垫在下面。

  这小细节景樽记不清了。

  然后呢?

  那本书是《驯妖宝典》,上界编的。

  不就一本书么?

  玄湮摇头:那宝典乃仙人造物时所编,彼时世间规则皆不明晰,编撰之仙人自作主张将我妖族写在人族之下,导致这后来亘古时光,部分妖族在还未化成灵识的时候就被人类所驯,到如今,即便很多妖族已修出灵识,却还屈居人下,这些潜移默化的思想,皆因那宝典之力,我一定要拿出来改写。

  鬼王阎厄嗤嗤几声,竖起大拇指:格局深远,在下佩服。

  景樽表示赞同。

  阎厄也由此想起一个问题:所以妖王你执意要赶走落月峰那新收的鲛人,其实是怕他

  鲛人族亦属于我妖族之列,我不希望看到他与人类结灵宠之契。

  我看落月峰也没把他当灵宠啊,不是师弟吗?阎厄摇头,景半盏挺护他的,而且鲛人流落世间未必好受,难道你只不愿看他被当做灵宠,却可以见他受欺凌?

  这妖王迟疑,顿了须臾道,我可以答应他留下,但我回头要告诉他,让他提防着景半盏,莫要一时糊涂与他结契。

  景樽:

  阎厄问出了他的心声:为什么只提防着景半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