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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流放罪妃后的发家生活第8节(2 / 2)


  最后连酸菜鱼都卖完了,还剩下一大份的酸菜鱼食材,许沁玉没继续卖,她猜早上那位梁千户晚上肯定还想过来吃暮食,特意给他留的。

  后厨也不用许沁玉清理,周大厨就跟了她一天,她教了不少做菜的小技巧给他,这几道菜甚至都交给了周大厨,周大厨感激不尽,自是投桃报李,让许沁玉先回房好好歇息,还让人给送了盆热水过去给她洗漱。

  不用收拾厨房,许沁玉抱着自己赚的一匣子铜板回了房。

  这会儿已经午时,也就是十二点多的样子。

  裴嘉宁见到她回,喊了声四嫂,她刚才还去寻过四嫂,见到四嫂在厨房忙碌,就没去打扰。

  闻氏也已经醒来,也知道儿媳在客栈后厨做吃食,看见儿媳抱着个木匣子回来她没怎么在意,只想着儿媳会厨艺,应该是在后厨帮忙,掌柜一天给她几十文的工钱来着。

  闻氏的心思全在儿子身上。

  裴危玄到现在都还没醒。

  见便宜夫君还没醒,许沁玉也有些担心,她把匣子搁自己床头,过去瞧了瞧。

  裴危玄双眸紧闭躺在床上,脸上的红晕倒是褪去,但还是一点动静都无,甚至躺着的姿势和手脚摆放位置都跟昨天夜里一模一样。

  许沁玉根本感觉不到他胸膛的起伏,心中惴惴,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额头上的温度褪了不少,已经不那么滚烫,可还是不见醒,她心里越发不安,小心翼翼朝着他的鼻息探了过去。

  纤细却有些红肿干裂的手指探在男子高挺的鼻梁下方。

  没进气,也没呼出的气。

  许沁玉心里咯噔一声,好像真的没感觉到便宜夫君的进气跟出气啊!

  便宜夫君该不会死了吧。

  她心中不免有些悲跄,这一路,便宜夫君也背着她走了好几日,虽然话不多,但人还是很好的,自己也喊了一路四哥,还有原身流放也怪不到他身上来,他也算受害者吧。

  正乱糟糟想着,下一秒,手腕却突然被人擒住。

  第11章

  突然被人擒住手腕,许沁玉脑中乱七八糟的思绪一下子就散了,下意识看向这双手,手掌的骨骼修长宽大,骨骼分明,手指也很修长,哪怕有些过于消瘦苍白导致青筋明显,也丝毫不影响这双手的好看,她的目光对上手的主人,是她的便宜夫君裴危玄。

  他醒了。

  许沁玉也对上他的双眸。

  那双眼眸不知该如何形容,眼神极冷,有点像冷血兽类的眼神,冰冷没有感情,被这样的眼神盯上,心中毛骨悚然,只瞬间,她身上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许沁玉愣了下,以为自己看错了,眨了眨眼,再望过去时,便宜夫君却恢复如常,眼神又跟以往一样,清清冷冷却不会显得冷,有点疏离又温和的感觉。

  便宜夫君平时不爱说话,许沁玉以为他性格偏静,温润如玉。

  她结结巴巴喊,“四,四哥,你醒了?”

  她刚才还以为四哥已经死透了,这就有点诅咒人了,这话喊的不免有点心虚。

  至于方才瞧见的那种眼神,她自当是看错,毕竟四哥是病人,还是高烧,烧的迷迷糊糊,眼神不对也正常。

  裴危玄见是她,慢慢松开攥着她手腕的手,又瞧了眼她的手腕,被他攥过的地方已经有很深的红印。

  “玉娘,抱歉,方才做了噩梦,可有吓着你?”

  他没说错,的确是做了噩梦,梦见了小时候的一些事情。

  想到梦中的场景,他闭上眼睑,遮住双眸的冷意。

  许沁玉揉揉手腕,笑眯眯道:“四哥别担心,手腕没事。”

  其实是很疼的,她都不知便宜夫君瘦成这样,还有这么大的力道,手劲大的一点也不病弱,她觉得手腕的骨头都是痛的。

  闻氏跟裴嘉宁听见裴危玄醒来,都急忙跑了过来,连着两个小孩儿也摇摇晃晃自己跑来,眼巴巴的看着床上的哥哥、叔父。

  看见他醒,闻氏眼泪跟着落下,“玄哥儿醒了就好。”

  许沁玉见状,也不打扰他们,去后厨把一直温着的生滚鱼片粥端回房。

  闻氏这会儿正跟儿子说着话,说郎中给他诊脉,说他好像有中毒的迹象。

  裴危玄只淡淡说了句,“并无大碍,毒已经去了大半,死不掉。”

  见他如此平静,许沁玉估摸着,便宜夫君显然早知道自己中毒的事儿,应该早在宫中时候就中毒,而且中毒时间肯定不短,很有可能还是小时候就被下毒,不是说四皇子一直体弱总是生病吗?宫里有御医,还能请天下最厉害的神医,总不至于连点体弱症都治不好吧。

  他又是皇后所出,宫中想他死的嫔妃跟皇子肯定不少。

  闻氏心里大概也猜出来,脸色有点发白,心里也跟着揪了起来。

  她在后宫没有娘家人帮着,娘家嫡母并不是真心实意想让她成盛景帝的宠妃,后来就算她坐上后位,嫡母其实也不太想帮着长子。

  可她到底是安平公府的庶女,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安平公为了自己一脉,也尽心尽力的帮着她和长子。

  但父亲这些年也只是小小的安平伯,又哪里真有很大的势力可以在立储之事帮太多的忙。

  对于立储之事,她从不过问,她不懂政治之事,她能做的就是尽心尽力的爱着盛景帝和自己的孩子。

  但她心里头清楚,皇子们之间夺嫡有多凶险。

  她其实也猜出先帝的一些打算,跟先帝相处这二十多年,她能够感受到先帝对自己的感情,他知道自己身份低微,若不做皇后,她的孩子不会有登上储君的可能,立她做了皇后,她无外戚势力,就想等着晚一点立储之事,省得被宫中其他嫔妃和皇子针对。

  可就算如此,最后还是落到这番境地,她当然不相信自己的长子会毒害先帝,怪就怪在,长子没有二皇子一脉的心狠手辣,连自己的父皇都敢毒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