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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口烫头年师傅第7节(1 / 2)





  白宴站在旁边,看得眼睛有些发直。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年晓泉身上那股子廉价洗衣粉的味道他也不觉得难闻了,无趣的性格也不重要了,精神的饱满全面失守,肮脏的肉/体欲望一瞬间占领了人生的高地,白宴那张漂亮脱俗的脸上难得露出些许纠结的神情来,一半是自我怀疑的忐忑,一半是对于“女人”这种神奇生物的初次沉湎。

  年晓泉找到手机后重新站直了身体,回过头来,看见白宴的神情,忍不住靠过去问:“白少,您怎么了?”

  白宴被她突然靠过来的动作惊得往后退开半步,轻咳一声,抢来她的手机抓在手里,低头重新输入了一个号码。

  年晓泉捧回手机,看了一眼问:“这是什么啊?”

  白宴脖子往上一扬,一张略有变色的脸又重新仙姿玉貌了起来:“你高级会员大人的私人电话号码。”

  年晓泉眼神意外:“但我刚才不是打过您的电话了吗?”

  白宴听她这么说,便从夹克里拿出了自己的手机,面露不屑道:“你是说,这个所有人都知道的号码?”

  说完,他也不等年晓泉回话,直接把那手机往旁边湖里一扔,“噗通”一声,干干脆脆地沉了下去。

  年晓泉站在原地,看得瞠目结舌,她把自己的手机下意识握紧,许久之后,才重新组织了语言,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望着眼前的高级会员大人,语重心长道:“如果不想要那个号码,您换个卡不就好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年师傅:没有人能在劳动人民面前演霸道总裁的剧本,是的,没有。

  今天良心爆发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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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章

  白宴被她一句话教育得脸上表情一愣,随后皱起眉来,大半夜的,站在路中央,心头一腔邪火无处可发,见路边一对小情侣盯着自己的脸指指点点,一时来了脾气,捡起脚下一块巴掌大的石头,抬腿往外一踢,眼神跟着冷冰冰一扫,动作一气呵成,立马把两人吓得一路狂奔。

  等那对碍眼的情侣离开,白宴站在原地还觉得不解气,转头见年晓泉一脸自在地跟在身后,索性活动活动了筋骨,迈开步子,上前突然一声不吭的把人扛在肩上,在年晓泉的惊呼声中,一言不发的把人带去了自己的摩托车边上。

  年晓泉以前在镇上中学读书时徒有个班花的名号,奈何身高实在让人望而却步,平时连个小手都没跟男同学牵过,此时,她双脚离开地面,胃里翻涌得厉害,脑中一片空白,被放下来后,眼前还一个劲地冒着金星,心脏被吓得噗通乱跳,拍着胸口,深吸了两口气,等站稳身体,才哑着嗓子问了一声:“您…您干嘛啊?”

  白宴瞧见眼前年晓泉稍显苍白的脸蛋,心中一丝愧疚也无,下巴往上一抬,还拍了拍自己摩托车的后座,无比惬意道:“上来。”

  年晓泉看着眼前体积庞大的赛车摩托,下意识摇了摇头,惊魂未定之间,脚步往后退开两步,满脸都写着拒绝:“不…不要,等下店长就过来了,我得回去。”

  白宴生来桀骜不驯,懂事后几乎是被人捧着过活,身边男男女女,形形色色,无一不是顺从讨好的羔羊。

  他心情不错时,能对年晓泉纵容一二,仗着的,无非是两人之间那点微薄的眼缘。但现在,年晓泉三番五次的招惹上来,被自己邀请还敢往后退开,甚至做出一副避如蛇蝎的样子,白宴一瞬间心生不悦,眼神便跟着阴沉了下来,他眯起眼睛,走到年晓泉面前,一张美人脸藏在街角昏黄的灯光里,带起周围夜晚凉气一片。

  他将年晓泉半压在摩托车上,抬起胳膊,寒玉似的手指扣住年晓泉细长的后颈,呼吸间,指尖白到近乎通透,剩下指甲里的一点血色,跟皮肤下的青筋、脉络根根暗涌着。

  他不说话时,神情常常会显得有一些凉薄,抿住的嘴唇也带着疏冷,视线由下至上,肆意展开,从年晓泉隐约露出两颗黑痣的锁骨,到她带着一层绒毛、秀气小巧的鼻子,许久之后,等感觉到年晓泉身上传来的细微抖动,还有她眼神中渐渐漫上的惶恐,白宴才像是个得到了糖果的孩童,心满意足的将人松开,径自跨上摩托,歪着脑袋,勾唇笑了起来:“上吧。”

  年晓泉此时几乎把眼前这一张骇人的美人脸当成半个疯子,她手心里不知何时冒起了一层薄汗,老老实实地坐到车上,刚戴上白宴递过来的头盔,人还没有坐稳,身体往前一倒,车子便“咻”的一声开了出去。

  赛车摩托巨大的马达轰鸣声一时回绕在两人耳边,将他们稍显急促的呼吸掩盖下来。

  白宴握着手里冰冷的车把,感受到年晓泉贴在自己背后略微起伏的弧度,她的长腿此时因为害怕,正紧紧挨着自己,内侧绷起来的肌肉,让两人皮肤之间每一点细微的摩擦都变得明显;而她那双绕过自己腰部、死死扣住的手,也在这样的不安之中显得格外纤瘦薄弱。

  白宴享受极了这样抢夺过来的“成果”。

  他有一瞬间觉得,自己或许很难再找到一个像年晓泉这样,极其符合自己审美的小玩意。

  她的身体,高挑得恰到好处,没有肉/体恶俗的铺张,也没有情/欲肮脏的堆砌,在白宴眼中,她只是一根干净的白骨,一副蠢蠢欲动的皮囊。

  她的干净让白宴那些青春期被父亲极端压制下来、近乎自虐的欲望,隐约变得鲜活起来。

  而她的蠢蠢欲动,又将他体内那只长久冬眠的野兽唤醒,它尚且幼小,甚至没有锋利的爪牙,只这仅有的一次觉醒,便隐隐懂得了对于血液的渴求。

  两人一路无话,车子往前开出很远 ,直到身边空气变凉,城市的街景渐远,白宴才终于将身下的摩托停下,回头看过去,开口道:“抬头。”

  年晓泉睁开眼睛,深吸两口气,重新抬起头来。她的脸色比之前又白了两个度,咬着的嘴唇红得像是渗出了血,几缕黑色的头发落在脸颊旁,连呼吸都带着几分可怜。

  白宴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眼前女人的脸,仿佛找着了新奇的玩具,一时很是突兀地笑了出来。

  他像是第一次看见一个女人脆弱的样子,不是压在嗓音里的娇俏,也不是抹在脸颊上的羞涩,而是这样把一个人的反抗不动声色地折损在骨子里,就好似你如果触碰她,便能透过她的皮囊,摸到她看似柔软的骨头,拿捏她那一颗鲜活跳动的心脏。

  她像是你亲手摘下来的一朵花,在最茂盛的时候戛然而止,藏在手心里,刺出一手腥臭的鲜血,却又弥漫着缠云绕骨的勾魂香。

  年晓泉有些发抖的从车上下来,靠在车边平复了一会儿起伏的情绪。

  白宴扬了扬下巴,望着山下的一片灯光,问她:“好看吗。”

  年晓泉顺着他的视线,抬头看向远处,眼睛里的光芒隐隐闪烁,口中却一直没有回答,许久之后,等万籁寂静的夜色传来一个响亮的喷嚏,她才有些控制不住地咳嗽起来,然后,一行宽大的鼻涕从鼻子里流了出来。

  白宴十分嫌弃地瞥了一眼过去,觉得扫兴,“啧”上一声,便皱起眉头,把自己身上的夹克脱下来,一股脑扔在了年晓泉的头上。

  年晓泉整个视线猛地被衣服遮挡住,目光所及之处漆黑一片,衣服上原本清淡的柚木香味倒是显得格外绵长。

  她此时冷得狠了,一点不好意思也没有,老老实实把衣服披上,甚至还裹紧了一些,从里面伸出一个脑袋,眼睛眨巴眨巴两下,只是有些害羞地拿出口袋里的餐巾纸,低头擦了擦鼻子。

  白宴低头看向她脚边掉落下来的半块月饼,沉默了一会儿,走过去,把东西捡起来,半蹲在地上,掰开小小的一块放进嘴里,见年晓泉发现,才皱着眉头,开口点评了一句:“太甜,吃这种东西为什么会哭?”

  年晓泉意识到他是在问自己,一时羞赧,索性也跟着蹲了下来,伸手把月饼抢回口袋,放进嘴里,咀嚼着回答:“就是因为太甜,所以以后的很多东西都只能显得苦了。”

  白宴皱了皱眉头没有搭话,眼睛盯着眼前的年晓泉看,见她整个人被罩在自己宽大的夹克里,一个毛茸茸的脑袋露在外面,嘴巴上下咬动,脸颊微微鼓起,像是仓鼠,于是手指捏了捏剩下的半口月饼,细细摩挲,便望着她问:“你的生活很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