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小说？”于妙龄一脸好奇，嘴里塞着包子，眼睛瞪的圆圆的，好像一只小仓鼠。

“额——”她居然连这个也忘了，棉花只好解释“就是一本人妖恋的爱情小说。”

“人妖恋，哇，这么有趣！”于妙龄的反应跟当初第一次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一模一样，连后面的话也一模一样“那——那个人妖恋的是男的还是女的呢？”

棉花哭笑不得，只好再解释一遍“是人和妖，人类和狐妖，不是泰国那种人妖。”

“哦。”于妙龄嚼着包子，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我要看看，我喜欢。”

“我先给你讲讲大概内容”棉花别有深意的说“女主角画雪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妖，就要化成人形的时候，被猎人给抓住了，捆了要拿去集市上卖，被一个叫做席阳的书生给救了——”

于妙龄原本是托着腮一副认真听故事的姿势，听着听着，她的神色渐渐变的凝重起来。

棉花大致讲完，于妙龄整个人都严肃起来，盯着某处好像在发愣。

“这个故事我从去年就开始写了，你记得吗？”棉花问她“后面你还有帮我想很多剧情，帮我提供很多素材。”

“嗯。”于妙龄点头，眼神依旧直愣愣的。

“所以，你觉得你是于妙龄还是画雪？”棉花一副循循善诱的模样。

“我是画雪。”于妙龄特别认真的看着棉花的眼睛说“棉花，你是我在人间最好的朋友，又是我的室友，还老是照顾我，有件事情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不说是怕吓到你，但是——”

于妙龄很纠结很迟疑。

棉花很无奈，看来真的需要送她去医院看看了。

“棉花——你喜欢画雪吗？”于妙龄问。

“我笔下的女主角我当然喜欢啦，而且她真诚善良耿直不做作。”棉花说。

“如果我告诉你我真的是画雪，你会不会害怕？”于妙龄特别认真的看着她。同时，一条雪白的尾巴正悄悄的从于妙龄的身后冒出来，准备展示给棉花看。

棉花笑的差点喷奶“你的意思是说你是只狐狸？怎么可能，那我不成大熊猫了？”

“你不信？”于妙龄歪着头问。“不信，这不科学。”棉花嘴上这么说，可是看于妙龄无比认真的眼神，她那颗科学的小心脏又有点动摇，自从进了十三号画廊工作，她的生活里还有科学两个字可言吗？一个个鲜活的人从画上下来，又消

失在眼前，老板白起宣还是一个来自五百多年前的锦衣卫。

不科学的事情太多了，恐怕也不缺于妙龄是一只狐狸这个一件了。

“真——真的啊？”棉花动摇了“那你会变美女吗？”

“我难道不是美女吗？”于妙龄抛了个媚眼。

“哦，这个不算，那你会变帅哥吗？”棉花问。

“不会。”

“那你会变茶壶吗？”

“我为什么要会变茶壶？”

“那你会变什么东西嘛？”

“我什么东西都不会变。”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