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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她面纱底下不会是没有脸吧!


第224章 她面纱底下不会是没有脸吧!

项念念和白起宣驱车到了杨贵红家里。

杨贵红早年从纺织厂下岗了,一直没有再就业,因为使的一手好针线活儿,买了一台缝纫机就在家巷口摆摊给人改衣服什么的,要找她并不难。

他们到了那片老居民区之后并没有急着去找杨贵红,而是四处走走,看能不能打听到什么。很多时候从旁观者的口中得到的信息会比从当事人口中得到的更多更准确。

杨贵红在这街坊四邻里的口碑不咋地,很多人说起她都直摇头,说她苛待继女,对再嫁的丈夫也是经常大吼大叫的,说罢都摇头叹息说何小萌可怜可怜。

了解一圈之后,项念念和白起宣上前去跟杨贵红搭讪问“大姐,请问何小萌家是在哪一栋?”

杨贵红警惕起来“你们是什么人?找何小萌干什么?”

项念念一脸严肃“我们的街道办和妇联的,找何小萌或者她家人了解一下情况。”

一听是街道办和妇联的,杨贵红警惕之中又多了些紧张“我是何小萌她阿姨,你们有什么事吗?”

听项念念说是来调查一下街道特殊困难家庭的家庭状况,好发放政府补助的时候,杨贵红的态度立刻大转变,丝毫不怀疑他们两人身份的真假,热情的就差摇尾巴了,招呼他们去家里坐坐,好好调查调查。

白起宣偷偷冲项念念竖起大拇指,说到跟街道的大爷大妈叔叔阿姨们套近乎搜集情报,白起宣是一万个顶不上项念念。项念念那是自来熟,没一会儿就跟大爷大妈们打成一片,不要说杨贵红申请特殊困难家庭补助的事,就是杨贵红的八辈儿祖宗都被他们给八卦出来给项念念听。

进了何小萌家,项念念煞有介事的从包里拿出一个小本本,一副街道办事处家访的姿态。

杨贵红翻箱倒柜的找茶叶,结果没找到,只好倒了两杯白开水,然后一个劲儿的连连道歉。

“没关系阿姨,我们喝白开水就好。”项念念一脸和蔼可亲。

“您介绍一下家里的大致情况吧。”白起宣说。

杨贵红搓搓手“我那申请里都有写嘛。”为了写那份申请,她还特意买了果篮去求楼上的一个高中语文老师帮忙润色呢。那申请书写的,那是心酸苦楚让人闻之伤心见之落泪呢。

“是这样的阿姨,我们这次调查结果还要写报告跟上级汇报呢,我给您录个音,这汇报材料就详细生动了嘛,更有说服力更打动人呀。”项念念拿出手机,打开录音功能。

简直绝了,白起宣爱死她了,原本他还在想应该偷偷录个音,项念念一下就变成光明正大了,而且还让杨贵红心悦诚服的录。

杨贵红一听还有这一出,声音都低了八度,听起来凄楚可怜了许多。

她从何小萌遭到侵犯开始说,继女遭受了这样的身体和心灵的双重创伤,而且是属于特别隐私隐秘的事情,却被她拿出来说当做是博取同情的筹码。

项念念心中不耻,却也只能认认真真听着。

“那小萌为什么会被送到精神病院呢?”项念念问“她有可能是受了很大打击,应该先看心理医生进行心理疏导才对,怎么就直接送进精神病院了?”

“唉——”面对项念念毫不掩饰的质疑,杨贵红长长叹了一口气,起身回卧室拿了一个很大的盒子出来。

盒子打开,里面是相册,是何小萌的家庭相册。

“你们看。”杨贵红拿出两本相册分别递给项念念和白起宣。

项念念打开一看,相片上的人脸全部被涂改液给涂掉了,除了何小萌自己。再翻开底下更早以前的照片,那是何小萌初中以前是旧照,里面有她亲生母亲的照片,那些照片里除了何小萌和她亲生母亲,其他人的脸也都被涂改液涂掉了。

“唉——”杨贵红又叹气“不止这些,那天我买菜回来,看到我卧室里原本挂的我和老何的结婚照都被她毁掉了,吓我一跳,但这不是最严重的,严重的是她有严重的自杀倾向,那天她还那婚纱照碎掉的玻璃把身上割的乱七八糟,虽然伤口都不深,但是看到那一副浑身是血的样子,我实在的吓坏了。小萌虽然不是我亲生的,但是我也得好好照顾她,我要对的起老何,所以才把她送进疗养院去了。”

杨贵红又补充道:“小萌遭了那样的罪,然后她最好的朋友又被人给杀了,她受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唉,我之所以申请补助也是为了小萌的病,你们也知道海棠山疗养院的费用不低,老何也走了,我一个女人家要撑起整个家真的很困难。”

杨贵红又絮絮叨叨说了很多,不论她苛待继女的传闻是真是假,但是明显可以看出来她对自己丈夫,何小萌的父亲感情还是很深的,所以对何小萌也基本上尽到了应尽的义务。

出了杨贵红家,项念念和白起宣一路无话,都陷入了思索。

何小萌看来是真的受到很大刺激精神异常了,可是此行还是没能找出刘子蓝痛恨杨贵红非要拉她下水的原因。甚至项念念几次开口提起刘子蓝,杨贵红都没有只言片语,更没有半句抱怨。

那么关键的突破口可能还是在刘子蓝自己身上。

而在十三号画廊里,棉花跟刘子蓝聊起了自己在写的小说,刚好刘子蓝生前就是个网络小说爱好者,两人有了共同话题,一下子就拉近了距离。

“最近断更断的厉害,没什么灵感”棉花哭丧着脸“狐妖毕竟是很子虚乌有的东西,更不要提里面还有其他很多魑魅魍魉,全靠脑洞,我现在脑洞枯竭。你有没有听过什么乡野怪谈之类的故事,说来听听给我增加点灵感呀。”

刘子蓝想了想,问她“你听说过无脸鬼吗?”

刘子蓝说这话的时候是轻声细语的,脸上表情也是平淡如水,棉花心中却突然感到一阵发寒。

她木然摇头,目光却落在刘子蓝的面纱上,她时时刻刻戴着面纱,睡觉吃饭喝水都不摘下来,棉花突然有一个可怕的想法,她面纱底下不会是没有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