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即便张特助已经吓成这样，季薄渊也没打算放过他。

季薄渊淡淡地说：“既然王医生是奶奶派的人杀的，那张天硕，也一定死在奶奶的手里。”

这一句是陈述句，不是反问句。

也就意味着，季薄渊已经笃定和确认了这件事！

张特助吓得恨不得缩成一团。

他赶忙否认：“不、不是的，张天硕不是老夫人派人杀的……”

张天硕的死，牵扯到太多的秘密。

如果被少爷查出来，是老太太的手笔。

他就算有十条命，都不够死的！

“哦？如果不是奶奶派人杀的，你怎么就这么巧，刚好能找到杀张天硕的雇佣兵，去杀王医生，嗯？”季薄渊冷冷地问。

拜裴时风当初的情报所赐——

前往王医生家，企图杀害王医生的雇佣兵，和中东杀死张天硕的，同出一个组织。

这是云暖暖在季薄渊醒来以后，就告诉过他的。

所以，刚才季薄渊才会故意避重就轻，趁张特助没有防备的情况下，问王医生的事。

张特助是个聪明人。

到了这个地步，他当然明白自己掉进了季薄渊的拷问陷阱里。

他的脸色，瞬间灰败到底。

整个人几乎瘫倒在地上。

正在这时，刚才去找云柔柔血清的保镖，双手托着一个方方正正的医药箱，从门外走了进来。

季薄渊朝张特助身后的保镖命令道：“带下去，把该问的问清楚，如果有隐瞒，你们知道该怎么办。”

保镖们得令，把面如死灰的张特助，带了出去。

而云暖暖，则早已迫不及待走到桌前。

等着保镖放下医药箱后。

云暖暖要对之前推测的那些结论，进行最后一次验证。

验证云柔柔的血清里，到底有没有黑色的物质！

云暖暖打开药箱，里面整齐码放着盛满血清的玻璃试管。

她毫不犹豫拿出一支试管，在灯光下，照了照。

乍一看，血清非常纯净澄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