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度与他交谈，渐渐调整自身真元精气运转，既减少了不少精气的损耗，又学会了如何滋养自身肉身和心神，倒也是收获不小。

老道这里的道经典籍也有很多。

一个小阁楼里，几排书架，全部都是典籍，扫一眼，估摸着得有上千本，而且各个都是精品。

这些典籍大多记载着前人对于世界的各种认知，以及对于修行的解释阐述。

楚度一一翻阅这些经卷，全力地吸收着其中的知识精华，努力充实着自己的道路，并将种种感悟都沉淀为自己的底蕴。

最让楚度欣喜的是，他还在其中发现了几门修行道经。

龙虎阴阳丹小注经，三千弱水真解，周天星辰蕴神密典，太易道尊观想法，太华帝君元妙经，顾山真人书简，道胎灵识分神详解……

这些全是老道士前辈们所遗留的道法密卷，在古时候也是作为门派根基传承，秘不示人的真经。

可惜，如今已是末法时代，这篇篇道法，种种神通，却是不能再修行了。

而曾经辉煌的传承，如今也只剩下老道士一个人守着这破落道观。

老道士眼见自己年纪不小了，又没有个能传承的徒弟，也是不愿这些东西在自己死后就失了传承，所以这才让楚度任意参悟这些道经。

“老道士，你说，这世界为什么忽然就不能修行了？”

楚度抬头望着天，轻声地说道。

手中虽有道法千卷，但是一篇也不能修行。

他很无奈也很疑惑，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这我哪知道啊？我只知道，这天，不想让人修行了，所以，我们的修行就没落了。”

老道士端着茶杯，慢慢品着自己的茶。

“的确是世界变了，可是世界到底在哪里变了？”，楚度眉头都凝在了一起，显然心思沉重。

“神仙，曾经确实是有的，可是什么时候全都变成了神话？”

“修行，以前也是昌盛过，可是在什么时候就开始没落了？”

“阿斯加德依然存在，代表着北欧神话的真实。那么问题来了，古中国的神仙们又都到哪里去了？”

超智能手表飞速运转，此世界种种资料一一解读分析，然后就出现了一张时间表。

上古三代，天子代天牧神，分封天下鬼神，仙道踪迹渺渺。

两汉四百年，修行渐起，有道人伐山破庙，清理天下恶鬼邪神。

魏晋时期，玄学兴起，神道没落，仙道始兴。

唐宋两代，仙道昌盛，就有诸多大修行者青史留名。

元明之时，少有仙迹。

至于清朝，不提也罢。

“文明驱逐神秘？”

“可笑！这几千年来，也没见华夏文明进步多少，连一次工业革命都没有，更别说还有种种战乱导致的文明倒退，怎么会说文明的光辉逼退神秘？”

“灵气减少？”

“呵呵，地球四十六亿年的积累，就这么轻易地让那么一点修行者在短短千年内就吸收干净了？”

“那么，又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楚度埋头苦思。

老道士在一旁看着楚度的推理，忽地出言道，“你就没有考虑过人心吗？”

“人心？”，楚度疑惑道。

“末法时节，损失的不仅是天地灵机，还有人心的丧乱。”老道士神色似笑非笑。“你难道不知道吗？广电总局都说了，建国后，动物全都不许成精！”

“连动物都这样子了，还怎么有人修行啊？”

楚度似有所悟。

“这些形势变化都是表象，应该去找那些世界变化的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