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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1 / 2)





  作者有话要说:  欲知凤来宫换衣风波,还看明天~

  大家晚安,没想到我居然真的双更了呢(#^.^#)

  ps.蟹蟹所有支持正版的小天使们,每天看下你们的评论都觉得好满足、好有动力了呢~给大家挨个举高高,希望我明天还能再接再厉多更点233333

  第34章 人心之变(双更合一)

  御辇很快便到了凤来宫前。

  凤来宫的宫人们远远的便见着了皇帝的御辇, 早早上前候着,预备行礼。

  只有殿前的几株枝繁叶茂的梧桐树,仍旧不以为意的在风中摇晃着自己葱翠的枝干。那些叶片在三月春风里渐渐显出浓翠颜色, 随之在风中晃动, 发出细微的声音, 越发衬得此时殿前人声寂静。

  一众的人对着御辇, 乌压压的跪倒了一片。

  然而, 坐在御辇里的皇帝却看着怀里的沈采采发愁。他垂头看了几眼,见沈采采睡得香甜,不禁伸手在她白嫩嫩的颊边掐了一把。

  指尖触感柔滑, 好似真能掐出水来。哪怕是皇帝这般的定力都觉得指尖微微有些酥麻,一时都收不回手来。

  沈采采雪颊被人捏着, 吃痛的蹙了蹙眉头,鸦黑的眼睫轻轻颤了颤。但她现下睡得颇沉,虽是眼睫轻颤但到底还是没有睁开眼,只不自觉的抿了抿唇, 带着鼻音哼了两声。然后, 她又舒舒服服的在人怀里蹭了两下,皱了皱小鼻子。

  就像是小猫撒娇似的, 娇软软的。

  皇帝垂目瞧着她的睡颜, 神色微微有了些变化, 不知是想起了什么,竟是出了神。

  躬身候在御辇外的周春海提醒似的唤了一声:“......陛下?”

  皇帝回过神来,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 这才一把将沈采采抱起,径自从御辇上下来了。

  他就这样神色不变的抱着人,在两边伏跪的宫人和太监面前阔步走过,径自入了凤来宫内殿。

  入殿前,他扫了一眼一直跟在身后的清墨,淡淡吩咐道:“打盆水来,顺便再拿一身衣服。”

  清墨再不敢抬头去看,但她心里却也明白得很:这水和衣服,自然不是要给皇帝用的,而是要给皇后用的。

  她垂着头,诺诺应了,也没敢吩咐别的什么人而是亲自去端了水、拿了衣服准备送过去。

  周春海却是个老人精,只耸拉着眉眼看着清墨端水送衣服进去,自己却是脚上生了根似的立在殿外候着,反而教训起身边那几个没眼色想要跟进去的小太监:“主子既没叫你,你就老实候着好了,瞎起什么劲儿......”

  站周春海左下边的是一个身量瘦小些的小太监,他也姓周,叫周进儿。

  这周进儿生得倒是眉清目秀,年纪尚轻。他是前两年调到御前的,随后便入了周春海的眼——毕竟姓周的八百年是一家人,他和周春海同一个姓,算一算还是很有有缘儿的。周春海瞧他模样也好,心思一动便收了人做干儿子,偶尔也提点一二,交代些体己活——前段时间给皇帝找话本和春宫这活儿,周春海就是交代周进儿这几个干儿子去干的。

  周进儿闻言还有些不放心,偷偷的往里张望了两眼,犹豫着道:“这.....里头就陛下和娘娘两个人,边上没个人伺候可怎么好?”

  周春海不免暗道:那也用不着你!陛下一个人怕就能把皇后娘娘伺候的妥妥当当了.....

  不过,到底是干儿子,周春海还是有点耐心的,开口教他:“真是个傻的!这要真有事,陛下不会叫人?陛下既是不叫,那就是不必你去。”

  周进儿却是慢半拍的会过意来,忙不迭的垂头下去:“还是干爹教导的是,是儿子先时想岔了。”

  周春海正说得起劲,这便借题发挥道:“咱们这些做奴才的,最要紧的是一个忠字。这什么是忠?”他拍了下周进儿的胸膛,手指戳了下,戳着人心肝往下说,“可不得替主子尽心尽力,你这心就得急主子之急,想主子........”

  正说话间,方才端水送衣服进殿的清墨也已悄悄的从殿内退了出来,然后又抬手准备合门。

  周春海立时便顿住了声,半点也不磕巴的接口道:“......瞧瞧人家清墨姑娘,这才是真正的懂规矩,真正的忠心为主!”

  清墨正好合上殿门,面无表情的转过头,瞪了周春海一眼,冷冷道:“噤声。”

  *******

  此时此刻,凤来殿内却是安静得出奇。

  皇帝方才把沈采采扶上凤榻,这才空出手来,抬起手从清墨送来的那一盆温水里拧了一张帕子,替沈采采擦了擦脸。

  湿热的帕子捂在面上,便是正睡着的沈采采都不由得长长舒了一口气,微微张了张唇,好似舒服极了,眉间跟着舒展开来。

  看她这享受的模样,皇帝反倒没好气,不禁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淡声道:“.......真该叫你也这么伺候我一回!”

  沈采采犹自睡着,好似毫无所觉,只不适应的蹬了下腿。

  皇帝忙伸手抓住她的脚腕——鞋子还没脱呢,这要是把榻上的锦衾给蹬脏了可怎么好。这会儿,皇帝也顾不得气,只得一手握着那细伶伶的脚腕,一手替人将那一双精致出奇的金缕鞋给脱了下去。

  待得脱完了鞋子,皇帝一手拎着金缕鞋,一手抓着沈采采那还套着罗袜的脚踝,不由想起李煜那诗——“刬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

  这绮念只是一晃而过,他随即便将那双鞋子往地上一丢,顺手替沈采采褪了罗袜。

  没了鞋袜,纤巧的玉足便空落落的搁在了外边。榻上的沈采采似乎是觉得有些冷,玉贝似的粉嫩脚趾下意识的往里蜷了蜷,细白的脚背挺直了,愈见的纤巧玲珑,好似美玉雕出的一般,没有一丝的瑕疵。

  皇帝捏了捏那软绵绵的脚心,又把被子往边上拉了拉,很是妥帖的替她盖好了,心里暗暗叹气:什么时候自家皇后也能偎在自己怀里,说出“教君恣意怜”这样的话,他这几番辛劳才不算是白费了——以皇帝这近乎枯燥平淡的想象力,这已算是极好的梦想了。

  坐在榻边做了一会儿白日梦,皇帝到底还是很快回过神来,重又抬眼去看榻上的沈采采。

  她现下正躺着,一头如云的长发乌鸦鸦的,全给压在了脑后枕边,越发衬得一张小脸透白似雪,只那被热帕子捂过的颊边和眼角处渐渐的泛出一丝丝的红晕来,颜色似醉,仿佛抹了胭脂一般,透着骨子里的艳色。

  皇帝瞧着她这模样,不觉消了些气,这便又拿着帕子,仔细的她擦了几把,把那小脸还有略有湿汗的脖颈给擦了一回,这才抬起手,颇是随意的把帕子给丢回盛着热水的金盆里。

  本来,皇帝倒还想要替沈采采换身衣服,可他生来便是侯府世子,再后来是太子、现今更是皇帝,实在是没太多伺候人的经验。且他想着自己先时宴上也喝了几杯酒,现下又是脱鞋袜又是擦脸,已是口干舌燥,还真不好再火上添油。

  所以,皇帝私下思量了一番后,也就只伸手给沈采采解了衣带,脱了外衣,然后便很有自知之明的打住了——寝衣什么的,等她醒了再寻宫人另换就是了,现下就先将就将就着吧。

  一鼓作气的做完了这一连串的事情,皇帝这才有空收拾起自己。当然,轮到他自己的时候自然也没有那么多的穷讲究。

  皇帝三两下的就将自己身上的骑装还有靴子给脱了,身上也只剩下了贴身的寝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