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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宝树第64节(1 / 2)





  几个来回下来,她也跑不动了,干脆耍赖往地上一躺,张开了双臂,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赖皮样,朝着站在她身侧的谢宁池喊。

  “你要来便来!六爷还怕了你不成!”

  谢宁池原本便强自按捺着的怒气被激起,竟是真提了剑,抬手就要朝她劈下。

  傅挽灵活往旁边一滚,正好滚到他脚下,伸手就解了他的腰带,趁着谢宁池瞠目结舌回不过来神来的空隙,使了巧劲将他拖到地上,转了个身将他按倒,自个坐到了他的腰上,低头在他瞪大的眼眸上亲了一下。

  接着是他宽阔高挺的额头,笔直耸立的鼻梁,红润紧抿的菱唇,还有微微弯起个弧度的下颚,红得将要滴血的耳垂,上下剧烈滚动的喉结。

  她握了谢宁池的手,凑到唇边亲了亲他的手指尖,像是一只翩跹而过的蝴蝶。

  又在谢宁池的顺从下,握着他的手,将其带到了她的腰间,用于方才一般利落的架势,解了她自个的腰带,散落了衣襟,露出里面藏着的风华。

  她俯下身子低下头,将唇凑到了谢宁池的耳边,与他小声说话。

  “衣兄若想早知晓我的真身,何不在动念初,便扒了我的衣裳一瞧究竟呢?”

  谢宁池的脸已经涨得通红,脖子上的经脉暴涨,一跳一跳的似乎要将他早已为数不多的冷静给踩碎个干净。

  终于,在傅挽的手穿过层层阻碍,毫无阻隔地按在他心口上,脸上挂了狡黠的笑,问他,“衣兄,你的心还能为我跳得这般剧烈”时,翻身将傅挽摁在了地上,单手握住她的两只手腕,翻过头顶按住。

  双目对视片刻,谢宁池说得咬牙切齿,“我若这般而为了,你还会信我不曾?”

  傅挽略一思考,觉着他这话说得甚有道理。

  她这人戒心还是重的,若不是觉着谢宁池对她的好单纯而热烈,是全然不可能与他交心的,更遑论说瞧上他,将他放进了心里。

  于是她莞尔一笑,恶意挣扎了几下,挑衅似的瞧着谢宁池,笑得清纯而魅惑,“我能瞧上衣兄,还真是因了你那君子端方的模样,只不知道,衣兄眼下,还能不能对我彬彬有礼,非礼勿动了?”

  谢宁池眼睛越发红,低头下来,狠狠咬住了她的嘴唇。

  傅挽“嘶”了一声,却是吃不住疼,主动张了嘴,伸舌在他唇上一舔,含糊的声音模糊在双唇之间,“衣兄,情人间的亲吻,可不是这般的。”

  她耐心细致地教导到半途,触类旁通的学生就领悟了其中精髓,举一反三,竟让傅挽有些招架不住,偏了头大口喘息,任由他不满地将新技能蔓延到旁处。

  仍是寒冬腊月,雪地冰冷,纵是身下垫了两人的衣物,傅挽还是被冻得瑟瑟发抖,好话求了一箩筐,才被半抱半顶着,抱回了温暖的室内。

  她累极昏睡时,只听见耳边有人低声说了一句,“是该早早扒了你的衣裳。”

  睡去又醒来,傅挽睁眼瞧了一会儿头顶的青帐,脑海里竟又浮现出昨晚的那个梦境——那般诡异的走向,却又奇妙地合了她原本的想法。

  惯不走寻常路的傅六爷,原本的想法,就是在将某人拐上床时再揭破女儿身。

  只是昨晚的梦境,好似给她预了个警。

  单单是个梦,她都觉着梦里以身饲虎的自个要被弄得憋过气去,若是放到了现实中……想想,就觉着要打个寒颤。

  傅挽给原本的计划,打了一个大大的叉。

  只是直到吃了早膳,她也未曾想出个能用的好主意来,反倒还从晏迩口中,知晓了个了不得的消息,“你说,有才书院关了山门,不准任何人进出了?”

  晏迩点头,将她空了的粥碗拿过来,舀了半碗粥,又放了点糖,远路推回去,“许是因着藏着的秘密太大,而你我又先后逃了出来。”

  在傅挽昏睡刚醒来时,晏迩就说了他被困有才书院的缘由——是收到了有才书院寄出的求救信,说是书院里的有几个夫子与学子染了怪病,遍寻医者无效,才按着主子的吩咐,冒昧来打扰神医。

  晏迩早知有才书院是傅挽的地盘,自然将那主子当成了傅挽,正好当时人也在榴州,吩咐跟着的小药童接手之后的治疗,就独自背着医箱去了。

  进了山门,遭了暗害,才知晓原来那主子是指逆贼余持重。

  他知晓那逆贼曾狠狠坑过傅挽,又差点害了傅家人,就在余持重的药里动了些手脚,硬是将原本只是罕见的毒,变成了无药可解的剧毒。

  偏那余持重能下床走动后,还当自个是大好了,竟得寸进尺,要他为其所用。

  甚至不惜用毒□□射死了几个学子,就是为了逼他动手解毒。

  傅挽点头,赞同他,复又皱了眉头,“但如此一来,我又要如何进去?”

  “你不用去。”

  突然插入的话音打断了她的思考,谢宁池沉着脸,对着她不虞的面孔,没有丝毫的退缩,“涉及反贼,已是朝廷所辖范围内的事,该是我考虑如何进去。”

  他完全是用陈述的口吻,全然不留余地。

  傅挽惯常都是听他好声好气地与她说话的,突然被这么顶了一次,虽理智知晓与昨日的画像无关,可心情立时便糟糕了,丝毫不肯相让地怼了回去。

  “那有才书院是我的地盘,里面哪些个夫子可靠哪些个夫子该疑,没有人会比我更清楚……你要来我家查案,凭什么不准我去!”

  谢宁池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一时看她面前那碗白粥,一时又想到自个昨日竟傻站在她房门前半日,再想到她中了箭从马背上摔落,虚弱苍白地倒在他怀里,躺在床上好似就此一睡不醒的模样。

  他更坚定了几分,“你已经暴露过一次了,不合适。”

  呵呵,听听他这辰王爷发号施令的口吻。

  傅挽冷笑了一声,正要开口,突然就传来了敲门声,门外是一脸尴尬局促的农家婶子,身后还站了个愣头愣脑的年轻人。

  看见来开门的天丑,婶子红着脸一笑,壮着胆子说明了来意,“原本前几日将这屋子借给诸位暂住时便说好了,这屋子本来是留给我那要上有才书院求学的外甥用的,怎料我那外甥竟早早了结了家中琐事,比预计早了半月来,您看……”

  这方圆之内,有才书院声名赫赫,各位学子都以到此处求学为荣。

  但有才书院选学子也格外别致,不以身份家世论,不以权贵布衣分,只统一举行考试,选取那些有德有才的人入学。

  能选中者,莫不是百里挑一。

  故而婶子说起时,嗓门就格外大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