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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宝树第51节(1 / 2)





  于是它低下它的马头,很是娴熟地在傅挽脖子侧蹭了蹭。

  马毛坚硬,傅挽的脸侧很快就被它蹭红了。

  只是一人一马却很有久别重逢的热乎劲,竟是一个都没有要先让开的。

  还是一侧看着辰王的骏马的小太监瞧见了辰王再次沉下来的脸色,壮了壮胆子,上前提醒,“王爷要出宫,是继续骑马,还是奴才让人去抬个轿子来?”

  听到他后半个选项,谢宁池就轻皱了下眉头,他好手好脚的,要坐什么轿子?

  好在斥责的话还未出口,他就顺着那小太监的脸色瞧见了站在那里在和黑风说着亲密话的傅挽,也知晓了他为何会有此一问。

  宫里能纵马坐轿的人,如今除了谢郁就只有他一个。若是他不开口邀傅挽同坐,那她便只能这般可怜兮兮地走到宫门口。

  偏这又是个怕冷还怕累的娇少爷。

  谢宁池这会儿才认真瞧了眼那小太监,“去叫人抬轿子来。”

  小太监应了一声,退后几十步,飞快地就转身跑了。

  寒风呼啦啦地往身上刮,他身上单薄的衣裳都已不足御寒,可他却咧开了嘴,几乎都要笑出声来。

  经此一遭,他算是在辰王面前入了眼了。

  千谢万谢,首先要谢的便是那位长得俊朗大气的傅县子,再就是那匹有灵气极了的黑风马大爷,否者他还不知要在一众饲马小太监中熬到何时。

  那边欢天喜地地跑远了,这边谢宁池却看自己的爱驹怎么瞧怎么不顺眼,终于没忍住上前掰开了它快探进傅挽领子里的马头,硬生生将它掰扯过来,瞧着它那双乌溜溜的马眼,说了一句,“这几日,却是把你的性子养野了……”

  下一句就接着,“明日就让人将你送到驯马场去再好好练练。”

  黑风也不知是不是听懂了,焦躁地踏了几下前蹄,仰天长长嘶鸣了声。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啦,于是明天就没有了……

  申了下周的榜单,要是碰上两万字,就只能日日更新了……

  心好累……我可是有两孩子的亲妈,都冷落了小竹猗这么久了……

  第63章 刑部大牢

  辰王在皇城纵马, 只为了救个小小县子的事,在半日内就传遍了镐城。

  不过是睡个午觉的功夫,傅挽起床就看见了送到面前来的三四份帖子, 来自镐城中好几户四品官员家, 且邀约缘由都是那些个上不了台面的小事。

  扶书将帖子拿给傅挽看,原本只是为了让她知晓,却不料傅挽拿了那四份帖子, 扔了时间重复的两份, 捡了御史台的四品官和礼部侍郎的摆在桌上,白玉似的手指在上面点了点, “准备一下,明日赴约。”

  扶书瞧了眼, 疑惑地问出了声,“莫不是, 这是辰王吩咐六爷的?”

  这些犄角嘎达,历来不会请多少有头有脸的人的宴会, 傅挽在杨州城时是都不会参加的,因而扶书才有了这个猜测。

  半中午她在门口焦急得等着傅挽回来,却不料等到了跟着一起来的宁大人。

  宁大人下车回身伸手扶六爷时, 正好一队巡防的禁卫军路过, 立时就跪地行礼, 也就叫破了谢宁池的真实身份。

  从观察史大人突然就变成了当朝辰王,扶书到这会儿都还没缓过来。

  不过却是模模糊糊地想到了一点——六爷的这个县子之位,定然就是辰王弄来的, 八成就是因了之前六爷被那什么劳什子流玥乡君欺辱了的事。

  这般看来,宁大人……辰王定然是愿意护着六爷的。那为六爷出谋划策,帮着六爷将四爷救出来,也不会是多难的事吧?

  傅挽摇了下头,将那两份帖子推开,沾着墨润了笔,伏在桌案上写字,“衣兄只以为我是上镐城来谢恩的,我也未与他多说。”

  她信四哥未曾杀人,但这毕竟要等见到了人才能真正确认。

  但刑部大牢那边是受了姚国公的死命令的,傅挽试探了好几次,都未能用银子撬开大门,倒是对这镐城官员们的大胃口有了些了解。

  她估摸着,找个合适的时机,是该与衣兄告了状,也算是为名除害了。

  至于她自己,也就只能半夜打着哈欠,被沉着一张黑脸的扶书提着,踏着月色顶着寒风,艰难地着陆在刑部大牢的房顶,经历了好些磨难才终于瞧见了傅四。

  故而她站在牢门外,仰着脸叫了声“四哥”时,屈膝靠墙坐着的健硕青年还未回过神来,僵硬地抬起脸,目光在她冻得发青的脸上瞧了好几眼。

  “小六!”傅四喊了一声,又立时反应过来,降了音调,左右瞧了看没惊动狱卒,才快步上前,高大的身影几乎将傅挽整个人都笼罩在其中,“你怎么来了?”

  方才在楼顶上差点惊动了防卫,狼狈地滚了好几圈才稳住,惊出一身冷汗又被兜了满嘴的寒风,傅挽这时开口的声音都是沙哑的,“我不来,四哥莫不是打算悄无消息地这样被人冤死了不成?”

  她嗓音低哑,透出了平日里藏得极好的几分姑娘家的绵软,偏眼睛又被寒风吹得发红,瞧着像是包了薄薄的一层泪,无端端就让人心疼。

  傅四的手伸出栏杆间的间隙,习惯而自然地在她额上摸了下,嘴角的笑不应他的狼狈而沉郁,反倒是比上次相见更多了几分落拓,“别小瞧了你四哥。”

  不止他的笑,连他的手上,都多了好些个以前没有的厚茧。

  傅挽压下已涌到嘴边来的疑问,将她四哥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看见他灰白的囚衣上因鞭伤而带出来的血痕,眨了几下眼睛,才抬起头来看他,问起今夜来时所要问的正事,“姚国公家的那嫡次子,与四哥你有何干系?为何会说是你杀的?”

  傅四瞧了她一眼,略犹豫了一瞬,还是说了实话,“因为我曾扬言要杀死他,当时亲耳听闻的人不在少数,而他就死在当夜。”

  他说起姚超,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恨意,倒是有着几分愤懑,“我那不过是一句气话,也谁知那姚超似惹着了什么人,当夜就被人杀死了,恰巧我那晚要去见一个人,与他只隔了一个院墙。”

  傅挽点头,对他的话自然是信的,问,“是有人故意引了四哥过去?”

  傅四脸色一变,张口就要辩解。

  玉娘那般剔透玲珑心肝的人,待他这个救命恩人是绝绝不会赶出这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