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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宝树第48节(1 / 2)





  邹南城看了她一眼,眼神中就多了几分坚定,“是我要急着回来才留下傅四一人,如今他有了麻烦,自然也是我去镐城救他……”

  “你去救?”傅挽都想伸手一巴掌抽过去了,“你去救,然后再让旁人再来救你们两个只懂武的江湖莽夫吗?”

  略一停顿,傅挽就想好了最好的人选。

  “你说清楚四哥是惹了什么麻烦,我去。”

  作者有话要说:  看评论,我自爆了小皇帝的大秘密,我有错……

  不过小皇帝的女扮男装,和六爷完全不是一个层次上的呀,加上性格不同,惯性思维,皇叔祖认不出来,也是很正常的事。

  总不能自己家有个女扮男装的,就看谁都是女扮男装了吧。

  六爷身上的脂粉气可是很轻的~~~~~~

  第59章 被封县子

  傅四自小, 便是傅家最会闯祸的人。

  而且他的闯祸,不是说与傅七这般,又与谁家的儿郎打架了被人上门理论, 而是小祸鲜少, 大祸基本每月来一次。

  这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傅四的武力值,和傅七不是一个层次上的。

  稍微长大了点, 又出了傅八的事, 傅四就执意出了家门去江湖流浪,早些年很是因为“讲义气”吃了亏, 若不是有晏迩这个神医的名头护着,加之福气实在是好, 怕是早就被弄死在某条不为人知的小巷子里了。

  只后来,他的武功越发精进, 江湖上的人脉也越来越广,竟也逐渐闯出了自己的名堂, 甚至偶尔傅六在外行走,旁人都知晓她是傅振的弟弟,也会为她行三四分的方便, 还给她添了不少的生意。

  他在外没了性命之忧, 傅挽也就放了几分心, 偶尔收不到他定时的信件,也能安下心来等个三两日,不会如之前一般提心吊胆。

  谁知这一次, 偏偏就惹了人。

  按着邹南城的说法,这次惹的人,还来头不小,是镐都某位上得了台面的国公爷的嫡子,据说根皇家也有沾亲带故的关系,似乎是曦太宗的某位表侄曾孙。

  “你也知晓傅四那性子,他又何时是那种畏惧权势的人?别说那求救的落魄小姐实在哭得悲切,便是那时被折磨的是个七尺男儿,按着傅四的性子,也定当会为其打抱不平的。可真要说起来,傅四也并未曾伤了人……”

  邹南城说得也不甚确定。

  他当时只是路过,正巧遇见了傅四,留了一晚,听他在酒桌上谈了几句,第二日就着急忙慌地赶回来帮他与小五瞧瞧家里是否安好了。

  却又撞上傅五身子不稳,一来二去,邹南城就将这事真的守口如瓶了。

  而他的信息拖延了这么些时日,如今事情到底发展到哪个地步了都不可知。

  傅挽让他回去继续陪着傅五,又叮嘱了这事不准对任何人泄露,转头如厕完就回到房里倒头睡了一个懒觉,第二日起床已过了早膳时分,让人去查的消息也终于能窥见了一点儿眉目。

  只这完全不是个好消息。

  扶书说的时候,一直在小心注意着傅挽的神色,“镐城中符合五姑爷所说的国公爷,就只有姚国公一家,之前曾是曦太宗的皇后姚氏的娘家,现任国公爷,是姚皇后的侄孙,已年过半百,膝下却只有三个儿子,二嫡一庶。”

  “但前不久,听闻姚国公的嫡次子突然就在外暴毙,姚国公震怒,派人四海网罗凶手,如今已经压在刑部大牢,只等嫡次子发丧,就用那凶手的血祭坟头。”

  这事基本已经闹得镐都城人尽皆知,若不是还有辰王离宫回辰王府居住的事在前头顶着,怕是早被镐城的人嚼烂了舌根。

  傅挽端着盏茶喝着,只垂着眼听,始终不懂声色。

  她甚至都不问,有没有那个凶手的信息。

  傅四虽莽撞又善武,但他绝不是轻忽人命,害人至死的人。

  傅挽一双黑到极致的眼睛略显无神地越过窗框去看窗外飘摇而下的薄雪,落在了远处一株矮矮的斑竹上,不知又从那斑竹上看见了什么。

  好一会儿,扶书才听见她问了一句,“扶书,你觉着这事,该不该告诉衣兄?”

  她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整个人都是出神的,连眼睛和身体都没有丝毫转过来的倾向,显然也并不期待她能就这个问题给出答案。

  六爷心里怕是早就有了决定,只不知为何还有些犹疑,没有人商量,便只能这般做无用功地问上一问,求个心安。

  果然,不过半息时间,傅挽就自己找到了答案。

  “求与不求,还是去了镐城再说。”

  若是衣兄的身份比那劳什子国公爷高,那她自然是要厚着脸皮求上一求,若不是,那她自然不能给衣兄平添烦恼。

  眼下,最大的问题,就是怎么去镐城。

  这一去的花费肯定不少,时间还未可知,最好还是告知家中她去了何处,只是她惯来对镐城敬谢不敏,唯一例外的,也就只有衣兄了……

  傅挽正琢磨着要怎么拿谢宁池做筏子,就听见扶书出去了一趟又回来,神色莫名就有些紧张,“六爷,新来的刺史来了府上,指名道姓说了要见您。”

  一州最大的长官要见人,且还是第一次会面,傅挽自然不敢轻忽,换了身见客的衣裳就急匆匆地从廊下过来,却在门口瞧见房中背对着她站着的那人时,猛地站住了脚。

  扶书差点就撞到了她的背上。

  这起意外虽没发生,但也露出了几分响动,惊得堂上那人转过身来。

  傅挽硬生生忍住了,才没有倒抽一口气,露出不堪入目的神情来。

  堂上的人却像是丝毫不认识她,略挑了眉,却是端得一身的为官威仪,完全客套地问了一声,“傅六爷?”

  “正是小民。”

  对方装作素不相识,傅挽自不会怯了场,举手一拱,将狐裘披风递给扶书,略提了下衣摆,就迈入了房中,脸上略带出几分,“不知大人前来是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