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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宝树第39节(1 / 2)





  其中就包括了他自己的生日。

  只是现在离他生日还远,要送礼赔罪,还是送个新年礼物好了。

  傅挽在百宝箱里挑挑拣拣,不是觉着这个太好看了,就是觉得那个实在舍不得,最后把一只玉质小貔貅捏在手心里时,还是觉得有点小肉疼。

  这百宝箱里的一件件,可都是她最宝贝的宝贝了。

  就连往日里给小七他们准备礼物,她也是早早就准备好了放出来,绝不会开自个的百宝箱来割肉的。

  最多,也就是打算在他们满整岁或者是成亲生子时给那么一件两件的。

  捏了小貔貅在手里,傅挽还怕自个犹豫,干脆眼一闭心一狠,将百宝箱锁上,钥匙扔进了她的柜子深处,给自己催眠——开箱子很麻烦的,我不开了。

  她这催眠神咒才念了几十遍,扶书就推门进来,手里抱着她的大麾,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是,“六爷你到底是将宁大人怎么了?让他大过年的生了这么大的气。”

  傅挽脸莫名一热,轻咳了声。

  她总不能说,她酒后迷色,终于胆子一壮,趁人家不备冲上去将人熊抱了,还在人家胸口蹭了又蹭吃他豆腐吧?

  这让她傅六爷风流倜傥的名声往哪里放?

  于是她含糊带过,只强调结局,“没事,爷会将人哄好的。”

  “但方才奴婢听到声响,宁大人已经出了门,连夜朝着城门而去了。”

  “什么?!”

  傅挽猛地起身,连扶书递来的大麾都顾不上,打开房门就大步跑了出去,一路追到了家门口,却只看见了远处埋没在飘扬大雪里的一个背影。

  心下突然一跳,傅挽来不及多想,几步踩进门外能没过脚脖子的大雪里,朝着谢宁池的背影追了几步,喊了声,“衣兄!”

  大雪迷茫,她被冻得打颤,连眼睛都有些睁不开。

  因而她并没有看到,远处的人因为她的喊声拉住了疾驰的骏马,更不知道因为没听到她之后的声音,马背上的人终是没忍住转过头来,看向了她。

  距离不远,雪花也不算大。

  谢宁池能看见站在雪地里的傅挽有多单薄。

  她那样怕冷,雪天里恨不得将自己裹成个球的人,这时出门却连个厚棉衣都没穿,而且还站在没过她脚脖子的雪地里,无助而迷茫地看着她的方向。

  她多少还是舍不得自己的。

  谢宁池心下忽而闪过这个念头,然后方才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被这个念头挤开,那盆不知何时烧起的火虽还旺盛,却也因着纵火者,让他渐渐冷静下来。

  他动了下手,招了个隐在周围的暗卫,在他耳侧吩咐了几句。

  而后回过神,策马冲出了早就为他开启的城门。

  傅挽被脚下的冰凉冻得回过神来,看见那身影越来越远,叹了口气正要回去,就感觉到身侧几步外落下一个人,“傅六爷请宽心,主子只是收到了消息,离开几日去捉拿逆贼,不久就会回来。”

  “恩,”傅挽点头,手上一松才感觉到自己还握着个小貔貅,想了想就伸手递给了这个侍卫,“那你把这个送去给他吧,本来是准备给他的新年礼物。”

  暗卫抬头看了一眼那个玉貔貅。

  他常年在皇家,自然能看出玉质好坏。

  只一眼低下头去,却是没有接,“属下有旁的任务。”

  这就是没办法给了。

  傅挽也不多说,看着那侍卫一下消失也没放在心上,更不知他转头就在小本子上写了几笔,不过四五个时辰,信就递到了刚刚停下来松口气的谢宁池手里。

  小小信纸上也不过寥寥数字——傅六爷为您备了新年贺礼。

  继而跟随的五六个暗卫都感觉到,辰王身上那可怕的怒气,又散去了几分。

  于是很快,杨州城的傅六爷要当祖宗供着的最新消息,也飞快的在暗卫中传播开来,并在之后的数年间,成为了他们所要遵守的前三条准则之一。

  旁的不提,傅挽回府后,先是被冻得在被子里缩成一团,等扶书拿来新烘暖的衣裳来给她换上,提醒她要去守夜时,又匆匆得知了傅七傅十醉酒的消息,赶紧赶了过去,又是一通忙乱与焦急。

  一个年就在闹哄哄的境况下悄然过去。

  等送走已经要急着回家的傅二姐和傅三姐,傅挽终于找到空隙,实现新年里答应的事,带着家里三个小娃娃上街好好地逛一日。

  逛到吃午膳的时辰,傅七还有些意犹未尽,便央着傅挽先进了宣眺楼点菜,自个则拖着傅十,和他一块儿去了早就暗戳戳盯了许久的兵器坊。

  傅十到底是个男孩,嘴上说着不喜欢,眼睛却还是朝着那兵器坊看。

  所以傅挽大手一挥,同意了不说,还顺便给傅十找了理由,“小十去看着小七,别让他乱花银子又乱算账,被人坑了都不知晓。”

  进了宣眺楼的包厢,傅挽还能看见两个小娃娃打闹的背影。

  她托着腮笑,一回头却看见傅九正盯着她,对上她的视线之后,忙不迭就错开了视线,小脸上就差没写着“我很心虚”几个字。

  傅挽已经瞧着她快纠结了一个年节了,虽大抵猜到她在想什么,却还是有些不忍心,笑着柔声问了句,“小九是有什么事,连问都不好意思问六哥了?”

  傅九连一红,犹豫了最后一瞬,却还是问了出来,“六哥你与宁大人……”

  那日除夕夜,傅挽跑过小半个院子又站在雪地里喊人的事,傅家虽没人敢议论,却不代表傅家几个主子都不知道,只是问与不问的区别罢了。

  “我与衣兄,如今只有好友之情。”

  傅挽早就被傅二姐直白的发问噎过一次,想明白后解释起来,发现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衣兄并未发现我的女子身份,因而举止上没过多注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