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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六零种大米第70节(1 / 2)





  正好也到了马路边的一辆黑色桑塔纳轿车旁边,陆大姐给俩人打开车门,笑看着陆淮说:“到底是长大了。”

  陆淮先把柳三月扶去车上坐好,然后自己也钻进了车里。

  陆大姐关上后车门,自己坐去了驾驶座。

  等陆大姐把车开起来,看着两旁飞速倒退的大楼,不由心生感慨,“总觉得你还是以前跟在我屁股后头姐姐、姐姐的叫唤的小萝卜头,一转眼居然都是三十多有孩子的人了,时间过得真是太快了。”

  第110章

  桑塔纳小轿车在宽阔的马路上飞驰,完全没有几十年以后的堵车问题,开了不过二十来分钟便钻进了一处狭窄胡同巷子。

  陆淮曾说过,他家在香饵胡同,想来这儿便是香饵胡同了。

  胡同里道路不算太宽,容一车通过却是没什么太大问题。

  两旁皆是差不多的四合宅院,不过外头门脸儿的构造看着都挺复杂,雕梁画栋,做工精致,跟她曾在京城保留下来的胡同里看到过的那些小四合院的门脸儿又不大一样。

  想来门里头的格局也不会太小。

  不过柳三月看着这些大同小异的四合宅院,突然想起来,以前总听说大院儿大院儿的,陆淮他爸是高干,高干不都是住大院儿里的吗?怎么他家却是住在这胡同里?

  她还听说大院儿里头什么都有,不光有理发店、小卖部、食堂、卫生所这些,还有学校和游泳池,住在里头就是几年不出门都没问题的。

  而四合院却连厕所都是公共的,也没有暖气,住着肯定没有大院儿里那种楼房舒服。

  难道是指标不够,没分配上?

  很快,车便停在了胡同深处的一处宅院门口,“到了。”陆淮扭头笑着跟柳三月说道。

  他打开车门下了车,然后转身把手伸进车里,小心翼翼的把柳三月扶了出来。

  陆大姐也跟着下了车,把车锁好,转身笑着跟两人说道:“爸今儿特意推了所有事在家等着你们呢,这会儿估计都等着急了,咱们赶紧进去吧。”

  柳三月朝这座四合院的大门上头看了眼,门檐下挂着红色的小门牌,上头写着香饵胡同51号,下头则是朱红色的双扇大门,门上两个金色发乌的老旧大铜环,一看便是年代久远,沉闷厚重的很。

  陆大姐上前推开大门,门发出吱呀——一声沉闷的声音。

  她笑看向柳三月,“家里饭菜早都准备好了的,咱们先吃饭,吃完你们就只管屋里休息去。爸他看着面硬,实际不难相处,他说什么你愿意不愿意的,听听就是,用不着往心里去,也用不着害怕紧张,都是一家子,日子还不就是相互磨合着过来的。”

  本来时常听陆淮说起陆老爷子的生平事迹,柳三月心里头就很有些敬畏之意,又是尊敬又是畏惧。

  虽他为人古板强势又喜欢掌控一切,作为他的家人子女可能会很有压力和怨气。

  可其实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来说,老爷子更多的是一位铁血铮铮的汉子。

  偏远农村出生,从小便没读过书,大字不识一个,只知种田把式,却就是这样一个普通的农民在ribenbing进村时,想方设法的和村民一起将村中临时驻扎的几位游/击/队同志给隐藏了起来,并且不畏生死独自出面和那些找进村来ribenbing打太极,最终成功护住了游/击/队的同志们。

  最后在ribenbing走后转而毅然决然投奔了游/击/队。

  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立下多少功劳才有了如今的这个位置。

  对于家人来说,他可能不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但是对于国家来说、对于百姓来说,他就是一位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这样的一位人物,柳三月做不到去评判批评或者是心有怨怼,她只有满腔的敬畏之心,也就是紧张加害怕。

  也不知道老爷子对她这个儿媳妇是个什么想法?心里头有没有意见?

  毕竟这么多年,除了这次派人过去接,老爷子是一封信都没有的。

  这会儿被陆大姐这么一说,她就更紧张更害怕了,就怕自己哪里做的不得体再惹的老爷子不高兴。

  不过她面上肯定是不显的,只乖巧笑道:“大姐说的是。”

  陆淮握紧了柳三月的手,凑到柳三月耳边轻声说了句,“别紧张,一切有我呢。”

  柳三月看过去,陆淮捏了捏柳三月的脸颊,弯唇安抚的笑了笑。

  柳三月也回以一笑,跟着凑过去小声说道:“嗯,我不紧张。”

  陆大姐前头引着,陆淮牵着柳三月后头跟着,进了院子便见这是个两进的四合院,一进是门房,二进便是起居的院子了。

  这院子果然不小,正面一排三间屋大瓦房,东西厢又各有两间。

  而整个院子里除了东北角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和树底下固定的石桌石凳,便再无其他任何摆设,院子面积不小,看着就有些光秃秃的,更显冷硬,没有任何生活气息似的。

  柳三月猜想,陆大姐一家子应该不住在这儿,不然不能看着这么冷清。

  陆大姐指着院子里各处同柳三月仔细介绍道:“这正房左边那间是咱爸的卧室,右边那间是他老人家的书房,中间的是客厅。西边那两间前头是厨房,后头的是厕所。东边前头那间就是给你们收拾出来的房间,以前是陆淮和老三老四住着的。前几天爸还特意找人给那间屋子的窗户给开大了一倍,就是冬天都不怕太阳照不进去犯潮犯阴,屋里暖气什么的也都有,回头要是还差什么你们就跟我说就是,都是一家人,可千万别跟我客气。”

  “叫大姐费心了。”柳三月顺着陆大姐的介绍视线在院子里逡巡了一圈,笑着说道,心里则是欢喜的不行。

  原她还以为这种老房子不会有暖气和厕所的,有没有暖气她倒无所谓,冷就多加层被子就是,在南湖这么多年,她早习惯了。

  她怕的是没有独立的厕所,只有公共厕所。

  公共厕所卫生问题都不说了,在希望小学的时候厕所卫生也不是多好,比之卫生更麻烦的是一条胡同就一个公共厕所,一般建在胡同中间。

  要是大半夜突然想上厕所了,那不还得忍着瞌睡走出院子,再走到公共厕所去?夏天都还好,冬天天寒地冻的,岂不是更遭罪?

  也有说用尿盆的,没有单独厕所的家里都准备的有尿盆。

  可她从来就没用过尿盆,实在想象不到大清早端着尿盆走过长长的巷子,经过各家各户和早起的邻居们,然后去公共厕所倒掉尿盆里积攒了一夜的尿会是个什么情形,总之她觉得她应该是做不到的。

  比起来她宁愿麻烦点儿,受点儿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