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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7)(1 / 2)





  白糖从脸蛋到小腹都紧紧贴着alpha,手心底下的温度凉了,他自觉地换了个地方,握着alpha的腰侧。

  想起早上蒋云书让他穿的秋裤和毛袜,omega顿时有些心虚道:我这条裤子里面有绒

  蒋云书想脱了白糖的鞋子,把整个omega都塞进自己的大衣里,那长袜呢?

  omega冻僵的身子渐渐暖了起来,他支支吾吾:就、不想穿。

  蒋云书的手指上已经有了茧子,白糖感觉到alpha的手从脚踝顺着用力抚到了小腿弯,他徒劳地蹬了蹬腿,打了个颤,听见低沉的声音响在头顶。

  为什么不想穿?

  白糖扁了扁嘴,义愤填膺道:因为不好看!

  蒋云书一愣:什么?

  喊出来后白糖就理直气壮了,就是太丑,太丑了!褐色的!上面还有菱形图案!哪有omega穿这样的袜子的?

  蒋云书说:那种最厚,你买的白袜就薄薄一层。

  毛衣底下白糖的手又换了个位置,伸到后边抱着alpha的背,嘀咕道:那也不要穿

  omega身上散发的炼乳味让蒋云书的精神稍微放松了点,他说:那你自己买,买厚的。

  白糖嗯了一声应下来。

  两人抱了一会,蒋云书说:刚刚我语气不太好,对不起,明明是我睡着在先。

  不是,白糖摇摇头,我们回家吧,我给你做好吃的,你快点把工作完成,早点睡好不好?他已经自知暂时没法一下子帮蒋云书把身上的枷锁扔掉,还不如能早一点是一点。

  蒋云书一顿,亲了下omega的额头,抱歉,我待会还有事情,所以要出去一趟,我先把你送回

  话音被白糖打断,他说:是我不能知道的事情吗?

  蒋云书沉默两秒,如实答道:不是。

  omega直起身来,压抑了一个多星期的情绪爆发,他生气地抿着唇,那你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一个多星期了,我看着你早出晚归,忙得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我却什么忙都帮不上,我甚至什么都不知道!你换位思考下,如果是你,你会开心吗?

  蒋云书把omega气得要扯开大衣拉链的手握进手心里,我想把蒋劲生送进精神病院,最近都在忙这件事。待会出去是要去见蒋海匀,我想让他站在我这边,先把蒋劲生送进去再去收拾他。

  见白糖撇过去头,蒋云书道:不想告诉你的原因,第一是不想让你接触这些糟心事,第二是,我怕你觉得我狠心送进精神病院后我会让他在里面呆一辈子,我不会签字让他出来,我怕你觉得我做得太绝。

  毕竟他在白糖的眼里,是救死扶伤的医生,是救他出来的天使,是沉稳成熟的伴侣,他除了易感期,还没有在omega面前暴露过他的阴暗面。

  他有点怕白糖知道后的态度。

  白糖所有的气都在alpha坦白后消了个无影无踪,他又生起了另一种气,蒋云书怎么会这样想啊!自己怎么可能会觉得他狠心、认为他做得太绝啊!

  明明他在自己这里就是最好的!

  一点都不绝,白糖眼里闪过一丝憎恶,那种人,最好在里面受一遍阿姨所遭遇过的痛苦,关到死都不要再出来。

  蒋云书难以察觉地松了一口气,接着又听到omega说道:之前不是有医学生刺了一个坏人很多刀才判轻伤的新闻吗?我恨不得找一个医学生去让蒋劲生也感受下。

  alpha平静地说:我想过,但我一想到要被关五天就放弃了,我进去了你怎么办?

  白糖脸色诧异:你还真想过啊然后他重新趴在alpha身上,小声说,你想想就好了可不能真的自己去做啊,听说拘留所环境很不好的,里面的人也很坏很凶你受委屈了怎么办。

  高高大大的、武力值ax的alpha受委屈,蒋云书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他闭着眼睛靠在白糖身上,不想动了,更不想去见那个该死的蒋海匀。

  殊不知omega却连连推着自己,蒋医生动起来!你有什么事情可以让我帮忙做的?快交出来!然后你赶紧去弄好其他事,早点回来早点睡!

  蒋云书当作没听见,沉沉地压在omega身上猛吸好几口香香的味道,手也狠狠地揉着omega的腰,都揉红了。

  白糖抓着alpha的手腕,也没真的阻止,只哼哼叫着:唔别、嗯!别揉了

  越揉炼乳的味道就越浓,蒋云书吸omega就吸得越开心。

  等再次出门的时候,他刚在omega身上充的电量就用完了,疲劳重新压上来,脸上的憔悴尽显,这段时间,他足足瘦了10斤不止。

  睡眠不足、过度劳累、情绪积压等问题,蒋云书一直都很清楚,他也很想早睡,非常想。

  他想抱着白糖,亲吻着自己的omega,两人依偎着一起入眠。

  可他戴着父母给他的那些枷锁,就这么背着走了30年,其中最重的,便是这个要在闭眼之前做完所有计划。

  他想着,既然在12点前做不完,那就布置少一点内容吧,可是不行。试验的第一天他真的得了空,在11:30做完了当天的全部计划,但,紧接着心底就出来了一个声音:怎么这么废物?一天24小时,你就做了这么一点事情?

  是他父亲的声音,却是他个人的想法。

  蒋云书顿时觉得有些喘不过气,他重新坐到书桌面前,翻过一页本子,第二天的前两条计划原本是该写在第一天的最后的。

  那一天,他把那两条计划做完了才去睡。

  这些枷锁已经刺进了骨头,和他的骨头融为一体再不停地生长,他太难扔掉,太难剔除掉了。

  之前在原来世界,他孑然一身,没有顾虑,也抱着侥幸心理,最终意外猝死。

  可现在,他有白糖了。

  所以他试过强制性地放下未做完的计划,强迫自己睡在白糖旁边,但明明非常疲惫的大脑却一直不让他入睡,脑细胞在叫嚣着尖叫着:你没做完计划,你没做完计划。

  他开始心理上有些难受,坐立难安、焦虑、暴躁,到过了一个多小时后,生理上原本就痛的大脑开始越发地痛,甚至有些反胃。

  直到三个小时过去,他眼睛里全是红血丝,再也忍受不住似的,坐到书桌前打开电脑,凌晨4:42,他开始做他没做完的计划。

  早上6:07,终于完成了,他反而奇异地有些神清气爽,他怕吵醒omega,便趴在桌子上睡了20分钟。

  早上6:30,闹钟响起,他那点心理上的神清气爽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劳累与痛苦。

  那一整天,他死死撑着,不让自己在医院倒下。

  无法逆转的死循环。

  他也记得,就前几天,omega为了让他早睡,赌气地坐在床上,说着:你不睡我也不睡了!我比你年轻那么多!看看我们谁能熬!

  那时蒋云书正被公安部门里边需要弄的手续搞得烦躁,他转过身来,说:白糖,乖,去睡觉吧。

  你和我一起睡!白糖说。

  蒋云书皱着眉,虽然已经尽量克制,但语气还是很生硬:白糖,别闹,现在就睡觉。

  omega被他看着,眼眶渐渐红了,泪珠子一颗又一颗地打在床被上,哭着说:你扔不掉骨子里父母的要求,那你把我的要求替换掉他们的,好不好?我现在让你早点睡,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