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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2)(1 / 2)





  晚上临睡前,他走到白糖的房间前,敲了敲门,和我睡会让你有安全感一点吗?

  已经一只膝盖跪上了床的白糖动作一顿,缓慢地眨了下眼,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alpha还站在门口等他的答案。

  会,白糖小巧的喉结动了下,他说,会的。

  蒋云书绷着的肩膀松了点,他说:来吧。

  紧张后知后觉地涌上来,白糖下地穿拖鞋时差点被绊倒,他拿上自己的枕头,乖乖地跟在后边。

  蒋云书把自己的枕头放到了另一边,床上有两床被子,一床是新的。

  他说:睡吧。

  白糖的心一直提在嗓子眼,他小心翼翼地躺上了床。

  蒋云书替omega拢了拢散开的衣服领子,做得很自然,仿佛做过千万遍一般。

  这放在原来世界的他,是不可能的事情。

  蒋云书垂眼,说是白糖的脱敏训练,但何尝又不是对他的脱敏呢?

  他说:有什么事你可以和我说,什么事都可以商量。不要像失眠了两个星期了还憋着那样。

  是还不相信我吗。

  房间里若有若无地飘着蒋云书信息素的味道,而现在,这种信息素是能让白糖感到安心的存在,他深陷在柔软的被褥里,紧绷了两个星期的精神慢慢松懈下来,顿时有些昏昏欲睡。

  白糖听话地答应下来,用鼻音哼了一下:嗯

  床的旁边是一个小书桌,蒋云书坐在那里,伸手把台灯调暗。

  白糖问:蒋医生,你还不睡吗?

  蒋云书说:你先睡,灯光会太亮吗?

  白糖摇头,蹭过枕头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侧躺着,睁着眼睛望蒋云书的侧脸,暖黄的灯光映衬得alpha异常温柔,他的声音不由自主地软下来:那蒋医生,你要早点睡哦晚安。

  第57章 是喜欢啊。

  早晨,窗外偶尔飞快掠过一两只鸟儿的身影。

  床边的地上,整整齐齐摆着两双拖鞋,一银一白。床上,两人还在熟睡,alpha平躺着,omega侧躺着,一人占一边,中间隔着半个身位,睡相都极好。

  唯一逾越的,只有白糖搭在蒋云书被子上的指尖。

  7:00整,被蒋云书压在身下的手机准时开始震动,他把手伸到背后摸索,睁开眼睛按掉闹钟后,没有停顿地直起身来,开始坐着缓冲。

  白糖睡得很沉,细软的黑发遮住眉眼,一只手蜷在胸前,安静地呼吸着。

  十分钟过去,蒋云书重启完毕,他碰了下白糖的手指,把空调调高了一度,正在把微微打开的窗帘拉上时,手机忽然又震动起来。

  他眼疾手快地接通,但并没有说话,直到出了门,他才喂了一声。

  秦终南:刚刚干嘛呢?

  蒋云书如实答道:白糖还在睡,怕吵醒他。

  秦终南很快反应了过来,拉长声音:哦~只是同床共枕的朋友。

  蒋云书:。

  行了,秦终南说,说正事,你看新闻了吗?四年前提出的一条法律议案通过了。

  蒋云书还未开口,秦终南又道:哦,四年前你还没来这个世界,你先去看看新闻。

  蒋云书打开一个专门看新闻的软件,一点进去,《刑法修正案(十三)》第三百六十七条, 后边跟着一个爆字。

  底下评论区几乎都是alpha和一部分beta,一片乌烟瘴气。

  蒋云书点开仔细看了看:以暴力、胁迫或者其他手段强奸omega的,最低量刑从一年上升至三年,最低处以三年以上八年以下有期徒刑。

  他是知道的,之前这个世界的alpha强奸犯犯罪成本极低,并且很难得到严厉的惩治。大部分alpha有权有势,在事情发生后,会用大量钱财安抚被伤害的omega,取得被害人的谅解,息事宁人。

  秦终南说:五年前,提出这条议案的代表汪楚军,他的omega女儿因被强奸导致精神出了问题,犯罪人却被拘留了一年两个月就出来了,当时闹得沸沸扬扬的,而这条议案在四年内不停地被起草、被审议、被否决,好在,今天表决总算通过了。

  蒋云书道:一个好的趋势。

  是啊,秦终南就差没仰天大笑了,他很高兴,日日夜夜为之奋斗,如今目标进度条终于往前走了点,能不高兴吗,他又问道,白糖选大学了吗?

  蒋云书:不知道,他心里应该有目标的,我打算晚点再和他聊这个问题。

  嗯,秦终南说,怕你不知道,你要看着点,选校风好和纪律严的学校,不然很容易出事。

  挂了电话后,蒋云书去洗手间给自己上药,太痒了,晚上很难才睡着,总想挠总想翻身,但又不敢乱动,怕吵着白糖。

  他忍不住用蘸着药水的棉签用力蹭了蹭,一阵爽,正艰难扭转身体去涂后背时,斜对面的房间门开了。

  一颗脑袋探了出来,白糖一改以往每天早上起床睡得乱糟糟的造型,头发柔顺,刘海被南瓜色的一字夹夹了起来,容光焕发,精神抖擞,笑容明媚,和蒋云书对上眼的时候,眼睛都亮了些,他喊:蒋医生!

  蒋云书让开了些许位置,应道:早上好,要洗漱吗?

  瞟到alpha裸着的上身,白糖的视线有一瞬的不自然,如蜻蜓点水般快速地移开了,他脸上飘了点红,慢吞吞地踱到洗手间门前,小声道:蒋医生早上好,已经在房间洗漱过了。

  昨晚第一次和alpha同床共枕,本来他以为自己哪怕两个星期没睡好很疲惫,也不会一下子那么安心地睡过去。

  万万没想到,一沾上床,就睡死过去了。

  原来蒋云书给予的安全感,早已盖过了这具身体带给他的恐惧。

  也不知道睡相好不好有没有给蒋云书留下坏印象。

  他心里七上八下,忐忑地问:蒋医生,你昨晚有睡好吗?我有没有唔,打扰到你啊?

  蒋云书摇头,没有打扰到我,你睡相很好的,一晚上都不怎么动。本来还怕omega踢被子,中途醒了两三次,结果出乎意料的,白糖的睡姿和睡下时一模一样,完全不带挪的。

  白糖放下心,嘿嘿笑了两声,他注意到alpha手里拿着的炉甘石洗剂,便摊开手心问:要我帮忙吗?

  蒋云书没说什么,把药水递过去,背过身,下边在煲着中药,吃早餐前要喝掉。

  白糖动作一顿,略愤懑地狂涂着,哭诉起来:好苦,我会吐的!

  蒋云书沉默几秒,哄道:我买了水果软糖,好吃的。

  楼下。

  白糖的痛苦面具戴得很快,几乎整张脸都皱巴成了一团,他猛地放下碗,舌尖都是苦味,唔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