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分卷(22)(1 / 2)





  但这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他发现体内的信息素完全不受控了,昭告着存在感似的疯狂往外乱窜,凛冽的味道浓郁得连他都受不了,与此同时,藏在内心深处的暴虐欲和破坏欲陡然无限放大。

  他手背青筋暴起,眼睛发红地看向白糖房间的方向,白糖

  第40章 你不是他。

  他的易感期到了。

  也早该到了,可能是连续四个多月没被omega信息素安抚,导致他的易感期也贫瘠般地迟迟不来,而前些天又一下子进到了满是omega信息素的密闭空间里。

  omega 的发情期与alpha的易感期,本就是相互依存、相互影响的存在。

  蒋云书压着额角,费力地撑起沉重的身体,大脑痛得他直不起腰,他摇晃两下,右手猛地拍上桌子稳住了平衡,嘭 的一声。

  指尖用力到变形发白,后背出了一层冷汗,他一点一点摸索,纸张试卷全都掉下来,铺了一地,不知多久,才找到手机,按下了周朝雨的电话。

  蒋云书甩了甩头,汗珠滴在地毯上,他竭力保持声线平稳:周教授,我易感期到了,我和白糖现在都在家,能把白糖到 拜托你先照顾一下白糖,现在,成吗。

  他头痛欲裂,倒吸一口冷气,事后多少钱我都可以出,拜托了。

  周朝雨冷淡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我打电话给白糖,你管好你自己。

  挂了电话,蒋云书硬撑了许久的镇定终于溃散,整个人摔到了床上,打翻了床头柜的铁质盒,他抖着手指,从地上捡起阻隔贴,粗鲁地连贴了好几张在后脖子上,又给自己打了针抑制剂。

  alpha 在易感期时,对omega信息素的敏感度是平常的十倍之多,炼乳的甜味萦绕在鼻尖,挥之不去,他狠狠地敲了几下自己的太阳穴,企图让自己清醒些。

  可是,白糖在发情期。

  一个正在发情的 omega。

  这个认知出现在蒋云书的脑子里,他差点发了狂,作为一个现代人,他从来没想过易感期竟然这么难以忍受,仿佛脑血管破裂时的那一下剧痛无限循环,肝脏内部像着了火,从内而外地燃烧殆尽,原始欲望一波比一波强烈地冲击着大脑,他的理智摇摇欲坠。

  啊 喉咙里滚出几个粗粝的音节,蒋云书的眼睛布满了血丝,几乎是死死盯着门外,凌厉的目光透露着疯狂的兽性与侵略性,像一匹饥饿了好几个月的公狼。

  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omega,omega 撕碎他。

  蒋云书倏地想起性教育小册子上说的,在易感期的alpha具有反社会心理,容易被激怒,暴力倾向严重,犯罪率极高,是极其危险的存在。

  他反手打了个电话给白糖,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痛楚:白糖,我的易感期好像到了。

  omega 现在在做什么?是不是穿着宽松的家居服,脆弱柔软地蜷成一团,露出白如玉脂的脚踝来?

  蒋云书摩挲了下手指,哑声道:你呆在房间里,锁上门,不要出来。

  他曾经摸过的,omega 发红的眼尾,纤细的脖颈,细白的大腿。

  他喉咙发紧,周教授有打电话给你吗,他怎么 说?

  他喝过的,omega 发甜的血。

  手机里传出白糖柔软的声音,唔打了 学长待会来接我。

  不听还好,一听心里那些肮脏的念头就再也按不住,蒋云书不由自主地走到门后,鼻子贴着门缝想去嗅更多的信息素,左手紧紧攥住了门把手。

  一个正在发情的omega就在自己房间旁边,他毫无抵抗之力,会哭得很好听 走十步路就能到,仅仅十步。

  拧开门 拧开门,走过去,把他压在身下,撕裂他的衣服,咬断他的喉咙,鲜血喷溅出来

  大脑蓦地来了下比以往更剧烈的刺痛,蒋云书咬肌突起,一个用力地将手机甩了出去,发出一声巨响,手机静静地躺在远处地板上,屏幕四分五裂。

  omega 似乎被吓到了:怎、怎么了?

  蒋云书痛苦地喘了几口气,挂电话。

  ʲ

  挂电话! 蒋云书吼了出来。

  电话被挂断了,手机的屏幕暗了下去。

  床边放着一个大袋子,里面装了几件衣服和几本书。

  白糖手脚无力地缩在被子里,哪怕已经捂得死死的,可alpha的信息素还是猖獗地涌进来,凶狠放肆地把他按在床上,从下摆衣领钻进去,抚过他的每一寸肌肤,蛮横地冲撞着贴在腺体上的阻隔贴,无一例外不在昭告着:你是我的 omega。

  唔 白糖被逼得眼眶发红,咬着被子才压抑住即将要脱口而出的声音。

  他回忆起上一次alpha易感期的时候,他的左臂无力地歪在地上,折出了不正常的角度,额头被alpha抓着头发撞破了,半边脸都是血,后颈撕开了好几个口子,身下早已被做得麻木,没有了知觉,血和眼泪都要流干了。

  易感期的 alpha,世界里只有暴力和性,但往往,这又是他们最脆弱最容易露出本性的时候。

  白糖忽然意识到,这是试探蒋云苏的最佳机会,错过就没有了。

  脚尖刚伸出被子外,又 嗖 地一声缩了回去,那万一,蒋云苏就是蒋云苏,那他是不是又得遭受一次酷刑?

  可如果那就是蒋云苏,又怎么会让周朝雨来把他接走,怎么会喊他锁上门,恐怕早就忍受不住地冲过来了吧?毕竟蒋云苏可不是什么意志坚定、能与本能做对抗的人,更何况,自己在他眼里,也只不过是一个弄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omega。

  白糖蹭掉眼尾的湿意,下定决心掀开被子,跌跌撞撞地下了床,裸露在外的皮肤接触到浓郁的alpha信息素,顿时一阵酥麻。

  他打算用他自己去拼一个不知结果的答案。

  一打开门,强了十几倍的信息素立刻畅通无阻地扑过来,掐住了白糖的咽喉,他跪倒在地上捂着心口干呕了好几下。

  黑糖也被这信息素弄得有些狂躁,在客厅乱窜弄碎了两个杯子,白糖忍着难受和反胃,先把黑糖关到花园里去。

  他扶着楼梯扶手,一步一步往上走,好几次差点双腿一软跪下来,等终于站在alpha门口时,甚至感觉大腿上有什么凉凉的流下来。

  他颤着指尖握上了门把手,眼一闭,心一狠。

  反正不会有什么情况比他之前的境地更糟了,最坏的只不过是死罢了。

  出去。 蒋云书隐在黑暗中,看着白糖背光的脸,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

  他怀疑白糖疯了,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都喊了锁门不要出来,不仅不听话还来他的房间?!

  蒋云书刚刚洗了三次冷水澡,身体冰得吓人,却依旧无法压住体内躁动的火,湿透的额发被撩起,正往下滴着水,露出了饱满的额头和立体的面容,下颌线越发锋利。

  白糖表情紧张,缩在袖子底下的手发着抖,房间内alpha的信息素震慑得他动不了,他看到alpha衣服底下勃发的肌肉,那是能瞬间暴起割裂他喉咙动脉的绝对力量。

  蒋云书抵住一抽一抽的太阳穴,再次一字一顿地警告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