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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真的可以为所欲为第53节(1 / 2)





  她想起刚才床笫之间,卫良扣着她的腰,一遍一遍让她重复“我是你的”,有几分是调情,又有几分是他平日不敢言明的真心话。

  算算日子,其实也差不多了,太.祖若是没走,她说过的某件事,如今应该也提上日程。

  越长溪凑到卫良耳边,心脏跳个不停,她一字一顿开口,呼吸炙热,“本宫若是想嫁人呢?”

  ……………

  第60章 . 59请求  “臣想娶您,公主,您愿意么……

  如墨的黑夜中,公主独自躺在床上,所有蜡烛她都让半枝吹熄了,除去床头这只。越长溪盯着飘忽的小小火苗,陷入沉思。

  她最近很喜欢坐在这样的夜里,黑暗能让她免去纷繁世界的干扰,专注于自己的心。虽然腹部传来的钝痛让她很难集中精神,但越长溪还是努力思索着刚才的事,以及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今天下午,她和哥哥就造反事宜进行了一系列非常不愉快的商讨。

  两个从小没犯过错的别人家孩子,第一次做坏事就要干票大的,免不了有些慌乱,特别是当他们发现,自己一点头绪都没有的时候。

  越长溪:“废物,造反都不会。书里都写了,派杀手暗杀齐宣之,再让卫良登基。”

  郑元白:“那书里有没有写,如何让杀手避过一众侍卫,还有你说的东厂人,悄无声息地杀掉皇帝。”

  翻了翻艳.情话本,公主烦躁地把它扔到一边,“破书。”

  郑元白随手捡起,额头青筋都蹦出来了,“你说的书,就是指《凶猛山匪和俏皇后》……越长溪,当了几年公主你把脑子当没了?”

  “你有学问,”公主不服气道,“那《四书》教你怎么造反,还是《五经》教你了?咱俩半斤八两好不好。”

  状元郑元白半天也没想明白,《俏皇后》和《四书》究竟是怎么变得半斤八两的。

  他咳了咳,“咱们还得一步一步来,造反先要有兵马,我在京中有几个旧友,他们都是被皇上……反正能帮得上忙,而且若是需要大批兵马,黄州那里也可以来人。”

  公主嘴欠地问了一句,“是凶猛山匪么?”

  若不是看她现在身体不好,郑元白定要打她,“我是去剿匪的,再凶猛的都被我干掉了。”

  公主“哦”了一声。

  “……”你那是什么语气,怎么还有点可惜呢?

  郑元白道,“现在的问题,是如何把他们带进宫中。”皇宫门口的卫尉可不是吃白饭的,能眼睁睁让这些人进宫。

  时至六月,宫内百花盛开,蝴蝶翩翩起舞,越长溪看了会窗外生机盎然的景色,慢吞吞说道,“我大概有办法了。”

  他们不能主动来,就让皇帝召他们来。

  再见越长溪两人,穿着采莲人的粗布麻衣,头发被松松垮垮绑起,两人互相搀扶、面色惨淡,怎么看都是弱势的一方。然而督主指尖触及到逢幽七弦琴时,除了为首的黑衣人,其余人竟隐隐有后退之意。

  画面实在可笑。

  越长溪心里想笑,表面却不动声色,她气定神闲地挡住督主的动作,抱拳问道,“我与夫君来无暇山采莲,未曾犯过任何错事,是不是各位大人认错了。”

  黑衣首领眼中寒霜,“你冒充公主,居心叵测,已被陛下识破,还不束手就擒。”

  说罢,首领便拔剑而起,清冽的剑光直冲越长溪心脏,似乎要将她就地正法。

  越长溪:害,你倒是给我个束手就擒的机会啊!

  首领动作后,其余侍卫也各自拔剑,紧随其后。一时间无暇山脚冷光四起,在后面看热闹的城民纷纷后退,生怕被误伤。

  越长溪脚尖轻点,一个侧身避开了首领的剑芒,但她马上就被五六个侍卫团团围住,她一面弯腰躲闪,一面看向卫良方向,对方和她是同样的境地,同样被侍卫包围,向着背离的方向进攻。

  估计是想逐个击破。

  一晃神的功夫,六七把剑又从四面八方刺过来,越长溪手中发力,庞大的真气向周围散开,侍卫躲闪不及,被迎面而来的真气击倒,趁着这个空隙,越长溪向山上无人的地方跑去。

  被一群人东刺一下、西戳一下,卫良早就不耐,然而刚才越长溪暗示他不要动手,也只好耐着性子和这群人周旋。眼见对方跑了,卫良刚要追过去,就听女孩嘻嘻哈哈的传音在脑中响起,

  该如何行动,公主脑海中有了个朦朦胧胧的计策,然而只想了一半,卫良就来了。他今天走得很慢,似乎犹豫很久才进来,哪怕走到她身边,也是一副心神恍惚的样子。

  越长溪是真的累,蚀骨已经开始侵蚀她的内脏,体内时不时传来钻心的疼,好像肚子有个孙悟空在不停打滚,她捂着嘴咳了两声,将手心的血丝随意蹭在被子上,小声嘀咕道,“我借你芭蕉扇,从嫂嫂肚子里出来吧。”

  卫良被她的咳嗽声惊醒,他飞快地把什么东西放进袖子里,急忙去拍她的背,“可是身体不适?”

  公主:我全身都特别舒服,就是突然没事闲的咳嗽两声,你信么?

  也许是下午的事闹得她心烦,也许是身体实在太疼,总之公主心情不好,非常罕见地没理卫良,翻身背对着他一言不发,整个人颓废又沉默。

  公主:突然不想攻略.jpg

  见惯了对方飞扬跋扈、眼中带笑的样子,卫良还是第一次看她生气,他顿时惊慌失措地伏在床边,两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你怎么了?”

  身体愈发疼,好像有巨石在她身上碾压,越长溪咬紧牙关不想哭出声,眼泪却像倾盆大雨般止不住往外流。

  卫良的视线不经意间划过她的脸庞,在发现那点点湿润后愣住了。

  孤独的人都有个毛病,他们面对外人时习惯性带着面具,哭笑喜怒看似随心所欲,实则都经过缜密的算计;当他们真正难过的时候,反而不想让人看见。越长溪就是这种人,她将身体缩成一团,腿埋在膝盖里,明明知道眼泪是最好的攻略手段,却硬撑着不想示弱。

  卫良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明明他一整天都在担心对方,真正来到她身边却不知如何是好,他试探性地将人搂在怀里,感受到她在微微颤抖,卫良皱眉问,“你是不是疼?”

  蚀骨只有在毒发的时候,也就是第十五天才会疼,她为什么反应如此剧烈?

  自从中毒后,越长溪就时常觉得冷,凉意从五脏六腑蔓延开,盛夏的热气也驱散不了,好像要把她整个人冻住才能罢休。如今靠在卫良身上,她终于感受到一点暖意,下意识往对方怀里钻,“冷。”

  一日未见,她似乎又轻了不少,身体也格外的凉,卫良借着抱她的动作把手搭在脉搏上,心中一惊,‘怎么会已经侵入脏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