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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04)(1 / 2)





  傅秋锋看了片刻已经把地图记在了脑子里,道:这应该是千峰山的中心地带了,山路陡峭怪石嶙峋,更有无数天险,连本地的樵夫猎户都不愿深入,该派个熟悉山林的暗卫按照路线小心探查。

  容璲见傅秋锋一副深受启发若有所思的模样,忍不住道:你都听懂了?

  当然没有。傅秋锋理所当然道,臣是暗卫,又不是书院博士。

  容璲嘴角一抽,悄悄回头看了脸墙边站岗的暗一,暗一双眼放空,俨然神游天外,两耳不闻了。

  容璲松了口气,心说幸好不是他一个听不懂,傅秋锋这时候转头笑道:不过以您博闻广识,应该举一反三,以后若再有前朝的机关机密,定能拆解一二吧。

  别再提博闻广识了!容璲恼羞成怒,派谁去你安排,现在跟朕回兰心阁喝粥吃药!

  傅秋锋曾经当暗卫时留下的习惯让他对喝药不以为然,特别是在自己以为自己身体倍棒的时候,他商量道:陛下,您先去上朝吧,臣自己回去。

  朕专门按你的要求吩咐了下人,你还不领情吗?容璲直接伸手一拽傅秋锋,跟朕回去。

  傅秋锋无奈被容璲拽出门,他正想着自己有什么要求,就看见霜刃台大门外停着一辆步辇,敞篷的,他顿时想起自己之前说喜欢天大地大,不禁一阵后悔。

  上来。容璲先上了步辇,往旁边挪了挪,给傅秋锋腾出一半地方。

  傅秋锋眼皮一跳,扫了眼抬步辇的几个彪形大汉,尴尬道:挺沉的,下人不好抬啊,臣还是走着吧。

  哼,你倒是会心疼人。容璲冷笑一声,随即神色一变,宠溺道,爱卿难道要朕背着吗?朕不嫌弃你重。

  陛下!傅秋锋赶紧一条腿迈上步辇,使不得,臣坐就是。

  两人一起坐在敞篷的步辇里,傅秋锋呼吸是畅快了,但微风和视线一起拂面,不免让人如坐针毡。

  这时候正值各宫嫔妃给太后请安,容璲走的大路,在御花园里兜了一圈,就撞上三个赶往静和宫的嫔妃队伍,傅秋锋单手撑着额角认命地放空大脑,容璲倒是颇为乐在其中,故意在嫔妃们请安时停下,伸长胳膊揽住傅秋锋的肩膀,把他拉到自己怀里。

  陛下,再这么走下去,真赶不上早上喝药的时辰了。傅秋锋等嫔妃们满脸复杂地退下,赶紧坐直了木然道。

  朕可是要封你做皇后的,不让人看见朕是如何宠爱卿,怎会有说服力呢?容璲笑吟吟地说。

  傅秋锋用犬齿咬了下嘴角,换了只手托腮,挡住余光中容璲的脸,扭头盯着地面不语。

  好啦,你不喜欢,下次朕不让你坐就是了。容璲用手肘撞了他一下。

  傅秋锋偏了偏身子,开始望天。

  就这一次,别赌气了要不朕靠你怀里?容璲说干就干,勾着傅秋锋的后颈,仰身歪到他身前,双眸轻抬凝望他,眨了眨,显得艳丽又无辜。

  傅秋锋一愣,险些没憋住笑,推了推容璲,哭笑不得地低声道:臣没生气,您快起来,成何体统。

  朕就是不讲体统。容璲任性地拧着身子躺到傅秋锋腿上,摆了个醉卧美人膝的昏君标准姿势。

  傅秋锋拿做什么都分外从容自然的容璲没辙,但忍着心跳加快的不安和容璲对视一会儿,等轿夫在兰心阁门前停下,突然道:陛下,您的伤好像开始愈合了。

  容璲抬手碰了碰侧颊,起身走下步辇,然后抱起胳膊撇嘴道:扫兴,干嘛要提这个,让朕想起来脸上有伤,都不想再诱惑爱卿了。

  傅秋锋赶紧把大门关起来,本想说容璲怎样都很有魅力,但转念一想这种老生常谈他不知说过几回了,就笑了两声,道:您诱惑成功之后呢?把我绑在床上自己去喝酒?酒和我您想要哪个?

  容璲:

  傅秋锋继续道:难道不想要喝醉酒的我吗?

  容璲气笑了:你还好意思嘲讽朕!就你那点酒量,想吐一床再给朕留点阴影吗?

  傅秋锋理亏语塞,只得干咳道:臣以后绝对不喝了,真的。

  容璲轻哼一声,靠近两步,凑在傅秋锋耳边道:爱卿这么迫不及待,干脆喜上加喜,待与北幽议和之后,朕就举行封后典礼,这几天你就好好调养身子,届时洞房花烛,你想下床可没那么简单。

  傅秋锋僵在原地,心说他只是随便呛一下,完全没有催封后的意思,但容璲背着手快步出门回碧霄宫,他只能红着脸从牙缝里抽口凉气,摇头暗忖祸从口出。

  接下来的几天傅秋锋又恢复了之前到霜刃台点卯的日子,容璲也忙的不见踪影,半夜才到兰心阁休息,北幽使团被容翊带兵保护的滴水不漏,眼看就要进京,宫中也在准备宴席庆典,婢女内侍和禁军暗卫各司其职有条不紊的忙碌,傅秋锋放了兰儿的假,也给暗一放了一天,自己在内台写完公文之后,天色已晚,就收拾了东西准备回兰心阁。

  他刚关上书房的门,一个负责监视裘必应的暗卫略显慌张地跑来,见到他好像救命恩人一样,拦住他单膝跪下禀道:公子恕罪!属下让裘必应逃了

  怎么回事?傅秋锋心头一跳。

  李大夫陪他去茅房,在外面等着,属下也在外面看着,一刻钟也没见到他出来。暗卫低头惭愧不安,李大夫砸开门,里面已经空无一人,后面墙板平时都挂着草帘遮盖,我们检查之后,草帘下被锯开一个窟窿,裘必应就是从那里钻出去逃走的,那窟窿不是一天凿开,他根本没疯!属下已让侍卫开始搜查,只是不知他的目的。

  傅秋锋脸色一沉,原地踱了两圈,如果裘必应没疯,那即便他武功不错,也不可能逃出重重防卫的皇宫也不对,如果他是太常寺的赵清竹,那对皇宫布防想必有所了解。

  但多年过去,皇宫格局多少会有改变傅秋锋冥思苦想裘必应到底有何目的,如此冒险暴露自己,然后步伐一停,吩咐暗卫道:事关重大,速去禀告陛下!

  暗卫不敢耽搁,刚要运起轻功,傅秋锋又叫住他,恍然大悟道:让陛下到澈月湖!

  宫中越是热闹,这片被人遗忘的偏僻之地就越是寂静,裘必应鬼鬼祟祟地钻出灌木丛,来到湖边站定,慢慢挺直了脊背,神色再无疯癫之象,凝视水面时竟有一抹庄重的敬畏,转眼又变成无能为力的痛苦绝望,他张开双臂,水面无风而皱起波澜。

  愿我能偿还罪孽,愿两界永世安平。裘必应低声念了一句,然后放松身体,俯身倒向水面。

  就在他触及湖水的一瞬间,斜里纵身掠过一道黑影,揪住他的领子一把拖回了草地。

  道长,现在还想杀我吗?傅秋锋甩手落下一柄匕首,抬脚踩上他的胸膛,冷笑威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