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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很快就好!不会耽误陛下休息。傅秋锋眼神闪了闪,耳朵有些发红。

  容璲把道德经能想起来的部分都默背了一遍,暗说傅秋锋只是木头而已,这伤药费劲的脸都憋红了都不肯找他帮忙,天下还有更木头的人吗?

  没事,你慢慢来。容璲宽容地说,朕一点也不急。

  作者有话要说:  我恨不得冲进去把他们按在床里!

  第78章 欲拒还迎02

  傅秋锋自己包扎完了伤口,和容璲并排躺在床上的时候,才生出一股不该如此的荒诞之感。

  两双鞋子整齐的摆在床下,衣服也各自搭在衣架上,虽说只有一床薄被,但均匀的每人分走一半,床帐中的气氛庄重正经,不该有的旖旎暧昧半分没有。

  容璲躺了一会儿,突然道:朕还有奏折没看完。

  傅秋锋安慰他:身体要紧,明天今天下朝之后再看也无妨。

  今天还有今天的折子。容璲毫无波澜地说。

  傅秋锋眨了下眼:那还是先睡觉吧。

  他心里感叹这简直像书院求学时的住宿氛围,如此用功,再思考儿女情长都对不起多年苦读的圣贤书。

  容璲慢悠悠地斜了傅秋锋一眼,接受了这个短暂逃避现实的建议,他阖上眼帘,想翻个身转过去,不对着傅秋锋,但刚一动弹傅秋锋就伸来一条手臂,压在了他胸口。

  您安心睡吧,臣会看好您,不用怕翻身碰到伤口。傅秋锋认真道。

  容璲在一刹那怀疑傅秋锋是不是故意借机凑上来,但冰蓝的月色透过床帐,傅秋锋整个人都沐浴在沉静安闲的光辉中,很难让人相信他别有用心。

  等容璲睡着以后,傅秋锋默默把脸埋在枕头和床褥的缝隙里,容璲均匀有力的心跳仿佛在他胸膛中牵起共鸣,他咬了咬嘴角复杂地想,林铮那些离谱的提议他接受不了,但如果只是这样,只是从现在开始以容璲喜欢他作为前提他似乎也并不讨厌这样的亲密接触。

  清晨时分,傅秋锋在若有若无的说话声中醒来,感觉胳膊有些发僵,他翻身揉揉肩膀,才迷幻地回忆自己居然真的搂着容璲睡了半宿。

  容璲已经起来,窗外传来冯吉唉声叹气的汇报,傅秋锋起身走到窗前,隔着一层窗户静听。

  奴婢出了太医院,赶紧就跑来竹韵阁找您,奴婢上次见到太妃,她身体可硬朗了,还能骑马射箭呢,怎么会急火攻心就病倒了呢。冯吉不解地说。

  你在王府没见到暗卫吗?容璲皱眉道。

  没有啊,如果有咱们的人,见到奴婢带御医到王府,肯定要打声招呼的。冯吉摇头。

  啧。容璲略感不妙,想起上次公子瑜暗杀他两名暗卫,若是负责监视王府的暗卫被人灭口,那太妃就不是生病,而是遭人下毒,传旨,接太妃进宫,让御医都去看一遍。

  傅秋锋等冯吉离开以后推开窗户,容璲回头看了看他,他的目光落在容璲脸上,一觉醒来就痊愈泰半的奇迹并未发生,那片伤痕仍然阴云般盘桓在干净白皙的侧颊。

  容璲自己好像已经习惯,神色如常道:朕要去上朝了。

  嗯,臣稍后也去霜刃台。傅秋锋隔着窗框对容璲点头,恭送陛下。

  容璲微微笑了笑,走近几步,自然地按着窗台倾身,伸手捏了捏傅秋锋那条抱了他半宿的胳膊:爱卿,辛苦,今晚也有劳你继续侍寝。

  傅秋锋脸上尴尬了一瞬,不等说话,容璲就笑眯眯地扬长而去。

  他揉揉胳膊,用冷水洗了脸,准备对林铮告辞回兰心阁,一进正屋,前厅里凌乱的扔着各种箱子药斗,林铮坐在地板上拿戥子称量药材,挑挑拣拣的倒进瓷盆。

  不行还是不对。林铮喃喃自语,把瓷盆一推,又陷入沉思。

  傅秋锋见状没有打扰他,悄悄离开,这毒对林铮来说都如此棘手,不禁让他心情沉重,对容璲越发担忧。

  容璲在碧霄宫宫女惊骇的目光中用完早膳,换了朝服,平天冠的玉旒多少遮住了他的脸,但只是让阴影下的伤痕更显恐怖,他用这副模样去上朝,就算消息灵通听说了他昨晚遇刺的大臣也倒抽一口凉气,等他宣布散朝时,傅传礼带头叩拜高声赞颂他勤政爱民,千万要保重龙体,还有几个老臣不知是真是假的抹起了眼泪。

  他看得心烦,想直接回御书房,但大理寺卿韦岳最后留下来,让太监传话给他有要事上奏,容璲又折返回去,看见韦岳正在紫微殿前的御路上徘徊。

  微臣参见陛下。韦岳躬身行礼,小心翼翼地看了下容璲,臣母常年卧病,所以家中备有不少珍稀药材,若是太医院有需要,臣可随时送去。

  韦卿就这么关注朕的脸?容璲摘了冕旒,心说太医院缺的不是药材是人才,既然无事,那朕回去了。

  陛下息怒!韦岳赶紧追上,是陈峻德在狱中遭人刺杀,但幸好捕快及时发现阻止,他已经招供,但他说有一个关于北幽的情报要亲自向您禀报,如果您不见他,他就是撞死狱中也不会告知第二个人。

  容璲嘲笑一声:司掌刑狱的大理寺卿受一个犯人威胁,呵。

  惭愧,请陛下恕罪。韦岳低了低头,陈峻德年事已高,不敢随意用刑,陛下若不想屈尊前去,臣再想他法,一定让他坦白。

  罢了,朕亲自去一趟。容璲摆了摆手,不想较这个劲,换了件常服,戴了斗笠遮住面容,乘车前往大理寺。

  关押重犯的大牢守卫森严,大门裹着铁皮铜钉,单是推开就需四人合力,在外部上锁,内部没有把手,即便武功再好也难以拉开大门越狱,陈峻德一身囚服,形容枯槁,坐在牢房陈旧的长凳上,听见脚步声停下,才迟了一拍缓缓回头。

  容璲没摘斗笠,站在阴冷的牢门前,负手道:朕来了,你有何话说?

  陈峻德扶着桌子起身,颤巍巍地走到栏杆前跪下叩头,长叹一声:罪臣参见陛下,罪臣早就想过会有这一天,不敢奢求其他,只求陛下念在曾经的情分上,放过庭芳,若是若是她有朝一日清醒过来,求您不要杀她,还有罪臣的妻儿,他们都是无辜的,从不知罪臣做下的恶事。

  你应该比朕了解你的合作伙伴,她还能清醒过来吗?容璲嗤笑道,你不必求朕,朕不喜欢牵连无辜,朕不会杀他们,但也不会保护他们,最好如你所言,他们真的一无所知,否则你就该祈求你的同伙大发慈悲手下留情,要交代什么,赶紧招了,朕的时间很宝贵。

  陈峻德颓然瘫倒在地,半晌才道:公子瑜不可能让北幽和大奕议和,罪臣曾经听到过,他与北幽大王子有联系,如果三王子亲自带使团前来议和,沈星程率领的部将中有他的细作,他就会配合北幽派人在大奕国土上刺杀三王子,让两国结下血仇,永无安宁之日。

  容璲听了心说荒唐,口口声声为容瑜复仇,手段使出来却像和大奕百姓有仇一样。

  他放缓了脚步往回走,想着要给沈星程发个密函,让他小心甄别身边的人,如果三王子率使团前来,保险起见最好再加派京中的禁卫军前去护送还有太妃,若是御医诊断不了,还得让林铮去看。

  他边想边走,到达牢门前时愣了愣,隔着厚重的门竟然传来傅秋锋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