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分卷(73)(1 / 2)





  他那时一心只想读圣贤书,是你一厢情愿强迫他习武。容璲冷声说。

  没有实力支撑的意愿自由都是虚话。容翊凛冽的目光多了些并不掩饰的内疚,我在宫里就看清这点,你与我都不受先帝青睐,但他们敢欺负你,却不敢对我动手,他们忌惮我的武功,所以我才想让韦渊多一分保护自己的本事,不过我那时太年少,态度激进了些,确实对不起韦渊,我承认这点。

  容璲撇了下嘴,没有接话。

  容翊摇头失望道:我曾经以为你想当皇帝,是与我抱持同样的想法,为了不再受人欺凌,也能护住自己身边的人不受欺凌,可没想到到底是权力的腐蚀改变了你,还是我一开始就看走了眼。

  容璲心道还越说越离谱了,他直接将话题转回开头,道:所以你这几天的行踪呢?只要朕对答案满意,韦渊自然不会有事。

  容翊狠狠咬了咬牙,重新跪下,从容琰来王府串门,热情地给他推荐练字的毛笔开始说起,一直到下山遇刺,全都讲了一遍。

  容璲听完琢磨片刻,颐王府也有暗卫监视,这些天容琰从未出门,一直在家整理字帖晾晒旧书,他嗤之以鼻道:想不到你们关系还不错,你只是捏断了他的毛笔,就愿意亲自进山去寻找材料重做。

  是啊,容琰虽然古板了点,不善言辞,但也算兄弟们里足够真诚的,又沉迷书画不涉朝政,对你毫无威胁,所以你才留着他,不是吗?容翊冷笑。

  容璲站起来,掸了掸衣摆:你看得很透嘛。

  你打算关我到什么时候。容翊偏头,余光扫过去。

  宫里的伙食不好吗?容璲轻飘飘地反问,朕可不像从前的先帝,会亏待了你。

  容翊暗暗攥紧了拳:恭送

  启奏陛下,陵阳王府管家求见陵阳王,称太妃暴病,危在旦夕。冯吉急匆匆地在门口通传道。

  容璲一愣,他派去陵阳王府的暗卫并未送回这个消息。

  何时病的?什么病?容璲快步开门,皱眉问冯吉,他对容翊虽然好感一般,但小时候也去过太妃宫里几次,那个豪爽大方的外族女子总是送他糕点,还带他骑过马。

  周福在哪?我娘身体一直很好,怎会突发疾病?容翊差点就冲出了门,扶着门框连声追问冯吉。

  容璲被他挤得退后了几步,瞥了眼门框,怀疑容翊要把他门给薅下来。

  那奴婢这就带周管家前来,让他详细说明原委。冯吉见势赶紧下去领人。

  容翊深呼吸了几下,转头问容璲:你派人监视王府了吧,我只求你说一句实话,你是不是对我隐瞒消息了?

  没有。容璲皱眉啧了一声,朕也是才听说。

  容翊脸色阴沉,等冯吉带着满脸焦急的周福过来,他一把揪住周福的领子扬声道:到底怎么回事?

  周福握住容翊的手,哇的一声就痛哭起来:小人也不知道啊,刚才太妃娘娘正要就寝,阿秀就跑出来喊人,说太妃娘娘倒在地上昏迷了,小人赶紧去看,太妃娘娘怎么都叫不醒,像是做噩梦一样,不停喊您的名字。

  容翊心口发紧,这时被周福握住的手掌心有些痒,他垂下视线,就见周福正悄悄试图把一张卷好的纸条塞给他。

  他不明就里,一直犹豫该不该接,但容璲突然笑了一声。

  府医的诊断呢?如果真如此着急,为何要求见养伤的陵阳王,而不是直接求见朕,用马车将太妃带到宫中,让太医院会诊?容璲语气咄咄逼人,眼神一动,似笑非笑道,还有,把手里的东西交出来。

  容翊一怔,也退后几步,抬起了双手:周福,府中到底发生何事,本王向来行得正坐得端,不需要鬼鬼祟祟。

  周福的哭声一停,那张四十来岁的憨厚面孔冷静下来,猝不及防地将手中的纸条吞进口中咽了下去。

  两人皆是一愣,容璲怒火升腾地看向容翊,容翊则不明所以地露出茫然不解。

  与陵阳王殿下无关!都是我一人所为!周福高声喊道,随即骤然从靴子里抽出一柄短刀,狠狠刺向容璲。

  你疯了吗?容翊险些没反应过来,容璲向后一闪,他才连忙抢步上前,左手一掌拍在周福肩头,震落了短刀,容璲趁机补了一脚,把周福踹到榻下,踢开短刀,自己退到门边。

  来人,护驾!容翊朝院里喊了一声,把容璲扯去身后,难以置信,周福,你到底在干什么?你这是陷我于不义!

  周福闭上了眼:呵呵您别说了,小人无能,但小人一定不会连累您。

  什么无能,又不是本王指使你!容翊回头看了下重重包围上来的崇威卫,感到有口难辩,周福越是说和他撇清关系,越显得是他在背后指使,这正是越描越黑,分明有意陷害于他。

  傅秋锋带着衣裳赶到碧霄宫时,正看见数队朝偏殿的疾奔的崇威卫,他跟上一队打听道:霜刃台,碧霄宫发生何事?

  陛下在偏殿遇刺!崇威卫的士卒沉声回答他,不知是否还有同伙,暗卫也赶紧散开四周追查吧。

  傅秋锋霎时紧张起来,一点地面,身形在夜色里带起一串残影,翻身落在被重重包围的偏殿门前亮出令牌时,站在门口的容璲头顶正闪亮着刺目的光。

  他微微一愣,因为光中的数字居然变了,从兆变成了万。

  崇威卫将周福五花大绑押出门外,容璲拿着柄匕首被崇威卫护在身后,他一直盯着周福,眨了眨眼,然后就看见周福头顶缓缓飘起一团黑气,在黯夜中聚成了一个阴气森森的陆。

  只是陆容璲不禁熄下怒火开始沉思,不算太大的威胁,也不是特别想让他死,那么就是受人指使,缺乏主观的恨意,也不是某个组织阴谋的领导者。他想到这里忽然灵光一闪,他一直没从公子瑜头顶看见数字,如果不是公子瑜的情绪掩饰的好,而是他见过公子瑜曾经显露出的警示呢?

  容璲神情变幻,深思之下刚一走神,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声严厉的警告。

  快退!傅秋锋的注意力从数字下降的喜讯掰回来,刚要踏步赶到容璲身边,但背后一阵刺痛,强行运气让他胸口发滞,身形一顿拖慢了脚步。

  容璲听见这道声音,不假思索地向后退去,但就在此时,周福猛地一挣,背后衣衫乍然一鼓,机括之声随着一蓬细如牛毛的长针铺天盖地射来。

  两个崇威卫及时将他按倒,但背后的机关还在运作,焦头烂额的容翊第一时间顺手抓起旁边一个崇威卫向屋内撤去,本能地抬起右臂运掌,但伤口还未愈合,拍散那些落下的银针时漏了一根,右臂顿时火辣辣地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