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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没有人指使傅秋锋吐出一句支离破碎的气音,陛下

  啧。容璲把鞭子扔了回去,抱着胳膊走了两圈,朕不明白他图什么,仰慕朕?喜欢朕的脸?朕吓唬他让他侍寝,他一百个不愿意,图朕的雄才大略?呵,外面天天骂朕昏庸无道,他怎么就知道朕需要他。

  也许,是自恃才能,想一展抱负。韦渊想出个理由。

  什么抱负,当妖妃的抱负?天下间岂有愿意主动挨骂的臣子。容璲烦道,朕就是不明白,才不敢信他。

  两人说话间,傅秋锋的挣扎忽地一弱,渐渐安静下来。

  容璲转身看过去,却见一滴血砸落在地,他有些诧异,走过去抬起傅秋锋的下巴,呼吸猛地一提。

  拿水来!容璲回头吼道。

  傅秋锋双目无神,两行鲜血溢出眼底淌了下来。

  醒醒,没事了,只是噩梦而已。容璲用拇指按上傅秋锋的人中,韦渊朝傅秋锋泼了一盆冷水,半晌过去,他才轻轻挣动了一下。

  你到底想了什么东西容璲解开锁链,傅秋锋无力的向前摔去,他连忙接住,你到底为何如此忠心?朕不明白。

  傅秋锋咳嗽几声,尚未缓过神,哑声道:我十五岁时,已经死了

  容璲一愣,他几乎在听到这个答案的同时就想起了傅秋风的母亲,那个三年前就病故的薄命女子。

  他的心忽地一揪,感同身受的苦闷起来,第一次为自己拷问某个人而后悔。

  作者有话要说:  刨根问底一时爽,重刷好感火葬场

  句句属实一时爽,将来掉马火葬场

  横批:半斤八两

  第24章 歉意01

  若不为陛下效命,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做好什么。

  傅秋锋低垂着眼帘,两行血痕像切开了他的脸,在隐忍而空茫的神情中机械地回答问题。

  容璲的喉结滚了滚,强行压回心底的触动,继续问道:襄国公可有吩咐你何事?

  谨慎行事,不可触怒陛下。傅秋锋的脑子里混着嘈杂尖锐的炸响,像在随波逐流的迷梦之中,他艰难地不断聚起注意,勉力克制自己的说辞,仍同洪水中抱紧枯木的落难者一般,下一刻就要被不可抵抗的力量淹没碾碎。

  霜刃台在兰心阁哪个方向?

  东、东南方。

  你受何人指使?

  并未

  你真心信任小圆子吗?

  我不信。

  容璲接连问出几个有关无关的问题,墨斗的毒尚未散去,哪怕受过专业训练的刺客都很难编造谎言,傅秋锋的回答也不假思索,他短促地叹息一声,伸手轻轻扶住了傅秋锋的背。

  你真心信任陛下吗?

  我无需怀疑。

  你会武功吗?

  在练。

  容璲听到这个答案,挑起嘴角有些笑,他稍稍犹豫,还是握住了傅秋锋垂在身侧的手腕,却发觉那只手连他都觉得凉,柔软的掌心多了两个新磨出的水泡,看起来像是练习握刀留下的伤痕。

  疼吗?容璲轻声问。

  疼。傅秋锋无意识地动了动手指,细弱的声音暴露了一丝真实情绪,我没有,半句虚言,看在给我一个痛快。

  容璲略感错愕,即便真抽了一顿鞭子也不至于求死,他又在心里感叹了一遍傅秋锋到底想出些什么东西,最后问道:在霜刃台之前,你供职何处?

  兰心阁。

  容璲嘴角一抽:兰心阁之前呢?

  暗傅秋锋吐出一个字眼,意识深处的抗拒让他猛地清醒了一瞬,将即将脱口而出的阁字咽了回去,按家中情况,做短工。

  睡吧,朕明白了。容璲终于松了口气,有些庆幸,他用袖口轻轻擦拭傅秋锋脸上的血和冷汗,却被傅秋锋偏头躲开,在刑架下蜷缩着发抖。

  容璲坐在他身边,转过脸攥着手指懊恼地砸了下地面,韦渊打了盆水拧了毛巾递给容璲,容璲接过来一摸,又扔了回去,不满道:这么凉,不会照顾人就别乱献殷勤。

  韦渊看了看傅秋锋,委屈地去倒热水。

  傅秋锋静坐了半晌,终于眨了眨干涩的眼,他断线的神智从飘忽迷离的世界重新钻回天灵盖,和身体连上,便慌忙看向自己的手,还能看得见,手也没断。

  之前回答的问题一片片浮上脑海,他愣了片刻,眯眼望着棚顶嘶哑道:墨斗的幻毒。

  是。容璲承认,你也算为朕解决不少难事,朕不想真对你用刑。

  多谢陛下宽容。傅秋锋的语气出奇的平静,他撑着地面一点点起身,扶着刑架垂眸道,既然臣已洗清嫌疑,陛下可否准臣回兰心阁?

  容璲突然升腾起一阵暗火,他想让傅秋锋注视着他,哪怕抱怨几句也行。

  但傅秋锋低着头,被浇了一身冷水,湿透的鬓发贴在颊侧,即便如此,容璲也没在他头顶看见有分毫怨怼的数字,别说玖这么高,连壹都没有。

  你不怨朕吗?容璲站起来,目光有些深沉。

  臣不敢。傅秋锋疏离地说。

  容璲猛提口气,甩了下袖子背过身怒道:你现在就回去!

  傅秋锋躬身行礼,视野内影影绰绰,仿佛眼前挂了个风中忽明忽灭的灯笼,把景物都照的满是闪动的光点,他用力闭上了眼,然后再睁开,光线却蓦地一暗,像蒙住厚布一样陷入漆黑。

  他愣了一会儿,难以置信地用发颤的指尖覆上双眼,即使用力开阖几次,也还是没能摆脱这阵粘稠的黑色。

  傅公子?你醒了。

  韦渊终于端着兑了热水的盆回来,容璲又狠狠地剜了他一眼,韦渊便越发猜不透容璲的心思,只好撤到一旁。

  傅秋锋僵硬地凭着记忆走向门口,步伐放的很慢,视觉没有恢复的迹象,他想试探着前行却撞在了椅子上,闷哼一声险险摔倒。

  韦渊觉得奇怪,他上前去扶起傅秋锋,托着的手臂正细微的发颤,手指下意识的抓了一下他的袖子,又吃痛似的张开,他抬头看向容璲,不知所措道:主上?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