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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8)(1 / 2)





  少年的脸被按在怀中,有力而急促的心跳声穿过胸膛,一下下地敲击着他的耳膜。

  少年身体僵硬,一动都不敢动。

  他他他、他的手,正好压在了尾巴上!!

  感受到怀里人儿的紧张和畏惧,男人嗓音低沉,轻叹一声。

  怕什么?

  他用另一只手揉了揉少年的脑袋,怀里的身体更为僵硬。犹豫了一下,他克制住了自己,有些不舍地松开怀中的温软。

  手一松,少年就抓紧大衣向后跳了一大步,努力凶狠地瞪着男人。

  逢何笑了笑,极尽温和。

  他盘腿往地上一坐,伸手想在衣袋中掏些糖出来,却想起自己的褐色大衣扔在了悬浮车上。又在裤袋两边翻了翻,幸运地找到一颗糖。只可惜没有奶糖,而是颗咖啡糖。

  吃吗?

  他向少年伸出手,问道。

  立秋瞪了他好一会儿,见男人一脸自然,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这才稍安下心。

  他好像没有发现自己的尾巴。

  内心挣扎了会儿,少年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拖着步子走近逢何,接过他手中的咖啡糖,撕开包装将糖含进嘴里,紧紧地抱着衣服坐到他身边。

  逢何见他满脸警惕,很想再叹一口气。

  你那边怎么样,还顺利吗?他率先开口问道。

  嗯。立秋还在赌气,没有多说。

  视线瞥到逢何小臂上停住。

  五道血痕很深,向外不停冒着鲜血,在逢何衣服上滴出一片红。这一幕落在眼中立秋眼中,极为刺眼。

  他的声音不由得软了下来。

  车上有绷带吗?我帮你绑一下吧。小少年闷闷地说道。

  逢何想起先前那晚的体验,面色一白。

  但对上小少年关切的目光,他的心里就像被绒毛挠了一样,痒得很。

  他一点都不想自己绑绷带。

  在驾驶座的右手边。他说。

  立秋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就将绷带拿了过来,还顺便带上了逢何的大衣。

  什么时候教我开一下悬浮车吧,下次我可以直接把车开过来。

  他在逢何身边蹲下身子,扯出一段绷带,凭借记忆和逢何时不时的提醒,完整地包扎好整只手臂。

  少年的手法比起第一次有了明显的进步,动作顺畅很多。逢何没有等到准备中的疼痛,不由得夸奖一句:进步很大。

  立秋疑惑。

  没什么,谢谢。逢何笑眯眯地说道。

  男人将大衣披在身上,拍了拍身边的土地,说:坐一坐吧,休息会儿,晚点再喊人过来。

  立秋屈着双腿坐在逢何身边。

  没事吧?他问。

  逢何笑笑:我能有什么事。就算真失控了,要担心的也是周围的人。

  像是默契一般,他们很少去深究对方身上的问题,也不会触碰对方的敏感之处。

  但立秋觉得,关于逢何发病时那道突然出现的紫色光芒有些问题。

  就像他不愿让逢何知道自己不是人类的事情一样,他能感觉到逢何并不是很愿意让他看到发病的样子,不知道自己提到这个问题会不会让对方觉得不舒服。

  他思考了一下措辞,尝试问道:刚才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逢何一怔,第一反应竟是小少年在怀里时的手感。想了想才意识到,立秋问的是他精神暴走时的感受。

  是有些奇怪。以前都能靠吃药控制住,这次突然不起效了,在家里发病那次也是这样。逢何想起这个问题,眉头紧皱,但在话题上没有任何避讳。

  立秋也就不再顾及,把自己发现的事情告诉逢何。

  他先向逢何描绘了不同人的情绪落在他眼中的样子,而后才说了自己的发现。

  紫色的情绪色彩很少见。第一次见是在A01号患者身上,他发病时,整个人都被暗紫色包裹着。第二次是你在家里发病的时候,但当时你的身上只有一丝很细的紫色。第三次环顾四周,立秋指着远处昏迷在地上的白骨患者,是在他身上。

  而最后一次,就在刚才。你身上的紫色情绪比上次明显了很多。

  逢所长眨了眨眼睛,他快速地吸收立秋话语中的信息。

  上次你说这名患者与A01号有些相似,指的就是这个方面?他问。

  小少年点点脑袋。

  逢何想了想。

  自己身上的紫色情绪是与A01号患者接触后才出现的,这种色彩会随着时间推移逐渐增强,从影响上来看,这次发病时失控的程度也更严重。

  那么自己同A01号有过什么特别的接触?

  稍作回忆,他很轻松地回想起了那天的情况。

  没错,那时他第一次同A01号见面,打算将他抓捕回所里。为了引诱某个天天睡在小巷里的孩子,他故意在A01号患者手下受了伤,整了一出苦肉计。

  咳。这会儿想起来还有些不好意思。

  他并不打算把这件事说出来。

  如果他的情况真的跟A01号有关,这就意味着紫色情绪可以传染。是不是通过伤口传染的暂且不论,最重要的是它的传播对象,是仅限于患者,还是会影响到普通人?

  但他很快想到另一件事。

  逢何起身将散落满地的四名患者捡到一起,指着除去白骨患者以外的另外三人。

  能看到他们身上的颜色吗?

  得等他们醒了才行。立秋说。

  也对,昏迷状态下不会有情绪。逢何坐回立秋身边,说:那等他们醒来再说,要是他们三人也有这种色彩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逢何终于给等候着的三名员工发了消息,让他们过来将四名昏迷患者绑回所里。同时联系维安局,让他们清查白骨患者和女性患者的身份与犯罪记录。

  大部分患者都是在无理智、无意识的精神暴走情况下,才会做出扰乱社会秩序的事情来。

  但这两名患者不同,他们犯病的同时能够维持清醒,犯下的每笔罪恶都是出于自身意愿,那便需要对自己犯下的过错完全负责。

  患者要怎样服刑是个问题,毕竟以前从来没有过类似的例子给予参考。

  维安局局长再三向逢何确认。

  你确定他们是患者,还能在在发病过程中保持理智?!

  他们所能保持的理智并不稳定,但到目前为止,都能在发病的同时保有自我意识。逢何说:别这么大惊小怪,又不是让你现在就接手他们,先配合我把他们的秘密挖出来再说。

  嘶这事儿需要先往上报不?维安局局长愁得秃了头,觉得这事儿就是个大麻烦。

  什么信息都没确定,拿什么报?而且,你当我们的独立决断权是拿来做什么用的?逢何没耐心跟维安局局长磨磨唧唧,直接拍板道:行了,你也别愁了,一会儿我把需要配合的事情在光脑上发给你,其他事不用你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