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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汉臣刚喝完茶,就听到一阵脚步声,连忙站起身来到门口,恭候着傅南陵的到来。

  傅南陵笑吟吟地说道:张大人,让你久候了。

  张汉臣连忙说道:殿下言重,下官不敢。

  傅南陵走到桌前坐下,季翎岚则站在他的身后,充当背景板。傅南陵指了指旁边的位置,笑着说道:张大人请坐。

  多谢殿下赐座。傅南陵今日反常的举动,让张汉臣心里有些打鼓,迟疑地走到下首坐了下来,道:殿下,不知您唤下官来,所为何事?

  傅南陵喝了口茶,道:听说张大人派人到宁城西北搜寻过,不知可有收获?

  张汉臣一怔,随即答道:殿下恕罪,手下军士皆无功而返,未有任何发现。

  哦?傅南陵笑了笑,道:我听说前日张府似乎出了事,不知是发生了何事?

  张汉臣眼神闪了闪,道:劳殿下挂心,并未发生何事,只是小儿饮食不当,肠胃不适罢了。

  肠胃不适?我怎么听说令郎是中毒呢,难不成是那郎中刻意欺瞒?傅南陵嘴角的笑意变淡。

  张汉臣连忙站起身,道:殿下,下官知罪。殿下身份尊贵,小儿之事怎敢劳殿下挂心。下官并非刻意欺瞒,还请殿下恕罪。

  傅南陵看了看躬身站着的张汉臣,并未让他起身,接着说道:那这么说令郎中毒之事属实。

  张汉臣微微皱眉,心里有些不安,道:属实。

  那是谁下的毒,为何下毒,张大人不妨详细说说。

  回殿下,下官并未抓到下毒之人,大夫也不知是何种毒物。既然傅南陵已经抓了那名大夫,张汉臣若是再撒谎,那就是纯属没事找事。

  既然大夫都无法确实是何种毒素,张大人又是如何给令郎解得毒?

  回殿下,是那下毒之人送回的解药,他本是高瑾与孙毅的手下,此番作为是威胁下官,让下官停止追查高瑾余党。张汉臣说的半真半假,本意就是让傅南陵不好判断。

  傅南陵轻蔑的笑了笑,道:我还听说张大人在秘密搜捕一名女子,这又是为何?

  回殿下,那名女子是高瑾余党,所以下官才会让人搜捕。张汉臣说的面不改色。

  哦?那张大人可知此女身份,为何会与高瑾有所牵连?

  此女名为百合,是春风苑的妓/子,是高瑾埋在外面的钉子,专门为其刺探消息。张汉臣为官多年,是成了精的老狐狸,这种说辞张口就来。

  张大人的说辞,倒是与我听到的有所不同,不若请当事人出来与张大人对峙,看看到底谁说的是真,谁说的是假。

  张汉成闻言下意识的抬头,见傅南陵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不由心里一紧,连忙垂下头,道:下官身正,自是不怕。

  傅南陵扬声说道:好,来人,传百合。

  傅南陵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进来一名女子,身穿鹅黄色的衣裙,脸上简单的上了点妆,头上也只戴着几多珠花,与往常的浓妆艳抹不同,倒更显得俏丽。

  百合来到堂前,缓缓下拜,道:民女百合见过殿下。

  傅南陵淡淡应声,道:起身吧。

  多谢殿下恩典。

  傅南陵看向张汉臣,道:张大人看看,你所捉拿的高瑾余党可是她?

  张汉臣转头看向百合,眼神锐利,随即答道:回殿下,正是此人。此女子身在青楼,贯会花言巧语,殿下切勿被其蒙骗。

  张大人放心,我虽年幼,到底还有几分心智,谁说的是真,谁说的是假,我自有判断。傅南陵顿了顿,接着说道:百合,张大人说你是高瑾余党,你可认?

  回殿下,民女不认,民女与高瑾素无来往,怎会是高瑾余党,还请殿下明鉴!

  哦?那为何张大人会追捕与你,你可知晓?

  百合愤恨地看向张汉臣,道:只因民女手中握有张大人的把柄,他方才迫不及待的杀民女灭口。

  信口胡言!本官与你素昧平生,如今却如此诬陷本官,定是受高瑾等人唆使。张汉臣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道:殿下,下官毁了高瑾与孙毅的多年心血,他们对下官恨之入骨,故出此下策诬陷下官,其居心甚是歹毒,还望殿下为下官做主!

  第52章

  张汉臣的一番说词, 听得季翎岚一阵目瞪口呆,这颠倒黑白的本领,当真是无人能出其右, 若不是早知实情, 恐怕他也会信以为真。单单这份本领, 即便是季翎岚也不得不竖起大拇指。

  看着跪在地上的张汉臣, 傅南陵嘴角勾起冷笑, 道:百合, 张大人说你是受高瑾唆使, 诬陷与他, 可有此事?

  百合也随着跪倒在地,道:殿下, 百合确实受人唆使,其人却不是高瑾, 而是怀城韩氏一族三十余口枉死的冤魂。

  张汉臣闻言身子一僵,随即便恢复正常, 平静地跪在原地。

  哦?怀城韩氏一族?傅南陵声调上扬,有些漫不经心地说道:张大人, 你可曾听说过?

  张汉臣平静地答道:回殿下,下官从未去过怀城, 更遑论什么韩氏一族。此女满嘴胡言,试图妖言惑众, 却不知殿下英明, 自然能分辨是非。

  张大人说话如此掷地有声, 相信所言定然不假,不过今日左右无事,我倒是想听听, 这女子口中的冤魂之事到底为何。张大人,可愿与我听上一听?

  殿下之命,下官岂敢不从。张汉臣始终垂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好。百合,那你便说上一说,若是属实,我便替你做主;若是不属实,我便杀了你。可听清了?

  是,殿下。百合沉吟了一会儿,道:民女本名韩秀荷,祖籍怀城,我们韩家世代以行医为生,在怀城虽然算不上豪富之家,倒也有几分声名。昭明十三年五月初一,民女和往常一样到慈庆庵还愿,因时辰太晚便留宿在庵内,不曾想第二日回到家中,家中三十五口竟被血洗,唯有民女侥幸逃得一命。

  你可曾见过凶手?

  回殿下,不曾。

  那你回家时可还有人未死?

  回殿下,民女归家时,所有人皆已丧命。

  你既未见过凶手,又未见到有人生还,怎会认定此事与张大人有关?你可知诬告朝廷命官可是死罪?

  殿下,民女确实未曾见过凶手,可民女的堂兄见过,而韩家惨遭血洗,也是因堂兄的一时贪念而起。

  季翎岚一直在观察张汉臣,不得不说他真的沉得住气,即便在百合即将揭开当年之事时,也不见他有丝毫慌张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