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分卷(17)(1 / 2)





  没想到在外面彬彬有礼的孟公子,私底下会有这种表情失控、像个嫉夫的丑样,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刚嚣张的孟谦浑身如遭雷劈,闫海从容经过他身边,却把他当透明人,向岑星和江望潮笑到:差不多该给长辈敬茶,我来接你们过去。

  哼!孟谦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昂起下巴,眼中满是蔑视:敬不敬得成还不好说。

  谢谢!三人甩开孟谦后,岑星和江望潮低低感谢闫海的解围。

  不用。闫海素来看热闹不嫌事大,能一睹孟谦人皮下的真面目,感到物超所值,对两人道:你们在这里等一等,我看看里面什么情况。

  刚陆明燊借故支开他,似乎陆夫人要兴风作浪。

  他猜得没错,贵宾房中,陆夫人瞪住眼前的陆家父子,气得手发抖,只有陆明烨站在她这边。

  我不明白,明明证据确凿,你俩沆瀣一气,维护一个外人。陆夫人说得红了眼眶,陆明烨及时递给她纸巾,帮腔道:妈是因为关心大哥,绑架是岑星自导自演,为骗取大哥的信任,不能让他得逞。

  陆父听不下去:你闭嘴。两个儿子,怎会差这么远?!

  陆夫人狠狠一拍桌子:你凭什么为一个外人吼我儿子?

  就在今天上午,陆夫人收到一封匿名信,信中是岑星中学时和几个劫匪的合照,一查才知,几人曾是邻居,极大可能早就认识。

  冷冷瞥了母亲和弟弟一眼,陆明燊漠然开口:这些我早查出来。我就直说,我和小星是事实夫夫,你们喜不喜欢他我管不着,表面上给我藏好。

  不早不晚,偏要在婚礼当天将这些告诉母亲,送信的人只有两个目的:一要搅黄婚礼,二要彻底毁掉陆家对岑星的信任。

  不幸中的万幸,陆夫人还有一点顾虑,为维护陆家的颜面,不会在宾客面前大闹。她和丈夫商量,本意是寻求陆父支持,可惜这种小把戏,不可能骗过在商场打滚多年的陆父。

  陆明燊不咸不淡道:稍后敬茶时该怎么表现,你们应该清楚。

  摆平陆夫人后,陆明燊要求与父亲单独谈话,面无表情道:如果父亲想让明烨分担家里产业,他需要多加历练,若你相信我,让我来处理。

  陆父叹了一口气,陆明燊残疾后,他确实有动过换继承人的心思,被老爷子阻挠。当下他不得不承认,陆明烨比他大哥差的不是一点点,集团交到二儿子手上,没等他撒手就得出事。既然陆明燊愿意给弟弟机会,那他自然乐得不管。

  但是母亲那边,还请父亲多费心。陆明燊见成功说服父亲,轻描淡写加了一句:我认为孟谦和明烨合适。

  他太了解弟弟,只有对孟谦有关的事,才会失去理智,使出这种蠢招。既然如此,他就成全陆明烨,让他再陷深一点。

  刚才的局面,他一眼看出是陆明烨指使人送的消息,只有那人自己以为没人知道。

  处理完这段小插曲,陆明燊一打开房门,看到等在外面的岑星,那人一转头,眸子亮晶晶,像向人撒娇的小鹿。

  岑星轻快跑到他身边:没出什么事吧?

  没有。陆明燊假装若无其事牵起他的手:我们去给爷爷奶奶敬茶。

  接下来的半天顺风顺水,不过毕竟是婚礼,岑星和几千个人应酬下来,与陆明燊回到别墅后,脑子里的人脸似混在一团。

  他将陆明燊送进新房,想当然道:辛苦你了。好好休息!

  陆明燊见他转身要走,不得不开口问:你去哪里?

  今天是洞房,难不成岑星要让他solo?

  回房休息。见陆明燊一脸疑惑,岑星比他更摸不着头脑,提醒道:你不是说不会和我一个卧室?

  确实是他说的没错。

  被自己搬起的石头砸得很痛的陆总,急中生智,压低声道:你看到下面帮忙整理贺礼的忠伯了吗?见岑星点头,他用气音道:那是老宅的佣人,爷爷的心腹,可能是派来看情况。

  万万没想到会有这种情况,岑星蓦地睁大眼:那怎么办?

  默默在心底对忠伯说了一声抱歉,明天包个大红包,陆明燊身故作为难道:可能要委屈你。

  没关系。岑星向来随遇而安:你不介意就行。

  陆明燊竭力藏起勾起的嘴角:当然不。

  时间不早,岑星见陆明燊还要处理公务,便自己先脱下外套走进浴室,没发觉那人暗中舒了一口气。

  可洗完澡后,他才发现一个尴尬的问题:他忘记这里不是自己的卧室,没有带替换的睡衣。

  陆明燊

  听到喊他名字的声音,陆明燊抬起头,倏地呼吸一窒:岑星从浴室里探出半个头,柔软的黑碎发还覆着雾气,水珠凝在他的眉毛尖上,皮肤被蒸汽熏得白里透粉。

  陆明燊压抑住躁动,神态自若问:怎么?

  我忘记拿睡衣。岑星不好意思到。可能得围着浴巾到隔壁拿。你不介意吧?

  闭眼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陆明燊尽管想看,但要放任他到隔壁拿,势必会被别人看到。陆明燊遗憾摇了摇头,淡定到:那样容易着凉,里面有我的睡衣,你可以先穿上,明天再去拿。

  迟疑片刻,岑星点头:也是。

  满意看他穿着自己的睡衣从浴室走出,陆明燊假装低头看报表,目光却忍不住,流连在那人敞开的v领,因大了一个尺寸,能清楚欣赏到岑星精致的锁骨。如同蝴蝶般,诱人去捕捉。

  然则下一刻:你在做什么?陆明燊合上电脑,对岑星的行为惊讶不已。

  拿枕头和被子。岑星顺理成章道:我睡那边的沙发。

  陆明燊是主人,他在沙发将就一下,问题不大,然而对方显然不这么想。

  没必要。陆明燊强硬道:床足够两人。

  搬被子的手一顿,岑星因他忽然的严厉手足无措,半晌方委屈到:我睡觉的时候可能不怎么安分?

  本来陆明燊就讨厌与他一个卧室,现在还要同一张床,晚上要是他还折腾,那人会不会直接在睡梦中掐死他?

  陆明燊想的却是:那不是更好吗?

  没关系。尝试放柔语气,无奈这不是陆明燊强项,听起来仍像老板的指导:沙发太软,对脊椎不好,会影响你在马上的发挥。

  陆明燊话说到这地步,岑星也不是矫情的人,放下枕头,故作轻松笑了笑:谢谢!你人真好。

  他不是傻子,如果说话的对象换个人,岑星会以为对方想占他便宜、假戏真做、或是喜欢他。但说这话的是不能人事的陆明燊,他没有后顾之忧,只能理解为对方是真的愿意把他当朋友,为他着想。

  陆明燊:

  为免被看出破绽,陆明燊借口洗澡,避开岑星的视线,把自己关进浴室。

  打量镜中的人,陆明燊自嘲般笑了笑:你真是毫无羞耻之心。

  等他换上睡衣出来,见岑星挨在抱枕上,头一点一点,温声道: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