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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1 / 2)





  再一看崇礼虽然奇葩,生在这种环境下也算出淤泥而不染,他不错了。

  提督府里,胤禟听说本家那头走了四哥的门路差点让一口茶呛死。

  哪怕听说门路走通了,他也还是连连摇头。

  难怪这一家子能把到手的好牌打得稀烂,长着个猪脑子你还能指望他什么?

  赔什么礼道什么歉啊!

  宁楚克就算病得不轻也不至于把自家人怼死,她那口气当时就出了,赶着去赔礼岂不是坐实了坊间传言?

  最正确的做法是装傻!拒不承认!义正言辞辟谣!

  不过他们也不知道那头是宁楚克,这都是命!

  就这场戏让胤禟大开眼界,他早先还纳闷,提督府咋能养出这么个戏精格格,如今看来,估计是家传的。

  本家那头戏也不少,崇礼也是真能耐。

  崇文带着贵禄去给宁楚克赔礼道歉了,具体是怎么个经过胤禟就没听说,只知道后来崇文就挨了上司一顿训,让他不用急着为朝廷分忧,工部这边有其他人顶着,赶紧回去把儿子教好了。

  虽然官职没丢,谁知道要反省到什么时候?

  他回去就气了好几天,见谁都没给好脸色,大太太佟佳氏看了直说活该,谁让老三没教好贵禄,萨伊堪被连累致斯,他们不该付点代价?

  萨伊堪这回是受了不小的打击,她出了一次门,去的是佟家那头,本来想洗白,结果让人看了笑话。那之后她整个人阴郁了不少,成日闷在房里不乐意出去走动。

  这些事,胤禟听一回乐一回,就萨伊堪那样还想给他做妾,他堂堂皇阿哥有这么饥渴?

  诚然,萨伊堪长得不错,偏她除夕那回给胤禟留下了深刻印象,哪怕美若天仙,走进了就感觉臭不可闻。

  这些事宁楚克也一件不落全听说了,都是闲得发慌的老十转述的,目的是想提醒他:“九哥你回头娶了九嫂千万和这一家子划清界限,让他们沾上你甩都甩不掉的!”

  说着他又是一番好言相劝:“不然还是再考虑考虑,那么多秀女,咋就非要他家的?”

  宁楚克懒得废话,抬脚将胤誐踹出门去,胤誐是滚蛋了,喜宝还不消停:“九哥你咋的就想不开?娶他还不如娶鸟!鸟比他聪明!鸟还好看!”

  第40章 犬子

  事情看似有惊无险的解决了, 祸根却埋下来。

  从前大房三房是面和心不和,当着二老的面兄友弟恭, 背后拨自个儿的小算盘……这回过后, 表面的平和都很难维持,佟佳氏气得翻来覆去睡不着, 总念叨说三房的祸害啥事没有, 他们萨伊堪遭了大罪。

  三房这头,贵禄只受了些皮外伤, 没几日就好全了,他伤着的时候崇文这做阿玛的心疼, 看他活蹦乱跳了自个儿还赋闲在家, 心里就很不是滋味。又看大房那头, 完全不体谅他们,崇文更为自己的遭遇不值。

  贵禄同萨伊堪亲,有机会都想着她, 就希望她能顺意。

  事情没成谁心里都不是滋味,一味地埋怨贵禄凭什么?萨伊堪才是祸害, 要不是她见天想攀高枝,贵禄哪会为了帮衬她干出这等蠢事来?

  至于贵禄,他伤好之后就去了萨伊堪的院子, 说是自己太莽撞了,对不起她。要是别的事,萨伊堪哪怕再不高兴也会慷慨大方的翻过这一页,偏这回最惨就是她, 她不想见贵禄,听说人在外头抄起汤盅就往外砸:“你滚!我哪里对不起你?你害死我了!”

  “妹妹你听我说……”

  “让你滚你没听见?”

  三太太听说儿子来找萨伊堪就紧赶慢赶追过来,好巧让她撞见这一幕,她几步冲上前去拽着贵禄就走,贵禄想着今儿个不说清楚往后心里要生疙瘩,不乐意走,三太太眼眶都红了,大声斥骂说:“你还认我这个额娘就别杵这儿低声下气给她赔罪!她就是个丫头片子,迟早要嫁去别人家的!她敢同你大小声?外头说她没脸没皮没教养真是说对了!大嫂怎么教出这么个闺女来!”

  说着她手上还用上劲儿:“走,你跟我回去!往后别朝这边来!她就是个丧门星是个祸害,谁沾上谁倒霉!”

  贵禄还在同他额娘争执,萨伊堪就气得浑身发抖冲了出来:“三婶!说话要凭良心!”

  三太太呸了一口,理也不理她,萨伊堪就嚎啕道:“你想逼死我是不是?你想逼死我!我就死给你看!”

  ……

  可以同富贵不能共患难说的就是这一家子,近段时间皇城根下再没有比他家更闹腾的,胤禟听底下人绘声绘色的演了两出,起先还挺有劲儿,看多了就感觉乏味,正好同宁楚克那些表姐妹们约好的日子到了,他拾掇一番,就去了尚书府。

  尚书府里,老太太钮钴禄氏已经等了半天,使人去前头问了好几回人来没来。

  就因为贵禄那笔烂账,哈尔哈并钮钴禄氏都不放心外孙女,他们心里的大石头悬着,就等见着人才能落地。又等了一刻钟,就有小丫鬟跑过来,满脸喜色说:“格格到了,往这边来了。”

  钮钴禄氏这才露出笑脸来,跟着出来接人,等见着胤禟先伸手扶起他不让多礼,跟着一边往屋里走一边问说:“近日可好?学东西累不累?”

  “该是外孙女问候您,怎么反过来了?”

  “问你就说。”

  胤禟失笑:“我挺好,府上一切都好,您别操心。倒是郭罗玛玛,身子骨好不好?”

  钮钴禄氏笑得跟弥勒佛似的,连声说好,“就属你孝顺,知道关心我这老婆子。”

  旁边孟佳氏撇了撇嘴,谁不是天天过来给老太太请安?咋还不如十天半个月来一趟的表姑娘?钱佳氏比她会做人,佯装出吃醋的样子说:“额娘心里就只有宁楚克!咱们日日过来您都瞧不见的!”

  作为一个从不爱掩饰自己的偏心眼儿,钮钴禄氏听罢点点头:“叫你说对了。”

  老太太跟着提起先前那出闹剧,问胤禟府上清净不清净?额图浑那老匹夫闹没闹腾提督府?

  “只听说本家那头挺热闹,我们府上和从前没差。您想想看,就我阿玛那性子,除非逼不得已谁乐意招惹他?”

  “还真是!”想到这女婿老太太就挺无奈的,又说她白白担心这么几日,生怕提督府那头让那一家子搅得不安宁。该问的都问清楚了,老太太就点了孟佳氏的名儿,“映梅映雪人呢?”

  给宁楚克下帖的就是这两个,她俩是老太太的孙女,是二房的姑娘。

  被点到名的孟佳氏笑道:“怕是在招呼其他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