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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捕本色第75节(1 / 2)





  南行止走在她前头,拉住她的手,“尸体已经被刑部的人带回刑部停尸房了,”他说道,“如今的线索,越少人知道越好。尤其是在这蒋府之中,最好不要再多透露了。”

  她端着水,镇静了片刻,轻轻的点点头。

  蒋府之内渐渐安静下来,可依旧难掩恐慌和余悸,或许在这深宅深处,有无数的人会彻夜难眠,担惊受怕地想着今日遭遇的一切。

  成青云与南行止下了游廊,库房之内的庭院之中,已经没有多少人了,连蒋洵也不知去了何处,只留下蒋子逸与管家。

  她一眼就看到了还站在庭院之中的成青岚。

  成青岚一席深衣,轻垂玉树,静静地站在一旁,蒋子逸正凝沉地与他说着什么,他只是偶尔回一两句,似是在安抚。

  “成侍郎,你还没走吗?”成青云走过去,问道。

  成青岚转头看着她,轻声说道:“这就走了,你……不如我送你回去?”

  成青云想着两人也顺路,正好一会儿可以一同出府,却不想南行止说道:“此案还未曾了解,待会儿青云还要去刑部查看。夜色已深,成侍郎不如早些回去歇息吧。”

  成青岚不动声色一笑,转身向蒋子逸告辞,蒋子逸立即让人送他出府,他这才离开。

  那人衣衫落拓清俊,背影渐渐消没在夜色之中。成青云忽然心头柔软而凝沉,仿佛回到了三年前,那日她亲眼看着青岚骑马离开,头也不回,片刻之后,就消失在青山叠嶂之中。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她当时离开蜀郡,颇为艰难,想来,青岚曾经独自决然离去时,也与她一样。

  “又不是永别,何必做出这副模样?”南行止的声音沉沉地落在耳畔。

  成青云一惊,微微垂下头,将手中的清水端到花园旁倒掉,这才对他说道:“世子,走吧。”

  南行止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微不可闻轻叹,淡淡的光,似也照不清她到底有几分落寞与坦然。

  他先行一步,走在前面,她自会跟上。

  走出一段距离之后,他忽然停住,回头看着她。她果然安静的跟着他,亦步亦趋。

  “世子?”成青云抬起头来看着他,“怎么了?”

  他不由得讪然一笑,无奈地摇头,“没什么,”他看进她眼眸中,说道:“你不必走在我后面,这样……若是我想与你说话,会不方便。”

  成青云侧首,疑惑。

  “走在我身边就好。”他说道。

  成青云定了定,见他似乎是特意停下来等着自己,便上前一步,与他并肩而行。

  疏影横斜,两人衣袂随风轻舞,随光影阑珊摇曳。

  她走在他身旁,两人静默无言,却走得平稳安然。此时,她抬头看向这陌生的蒋府前方,深深的游廊,忽然觉得,若是有一人相伴而行,似乎也不错。

  ……

  此时已过亥时,京城之中,千家万户的灯火渐渐消没在朦朦夜色之中,深巷街道,只听闻偶尔窸窣的人声和猫狗的叫唤声。

  出了蒋府,只剩下南行止的马车在府外等候,蒋府门外,依旧挂着彩绸,红火的灯笼,晕红的灯光,如同红绡纱账一般,笼罩着走出来的一对人影。

  成青云略略低头,发现那红色轻纱般的灯火覆在南行止的衣袂上,将他柔软象牙白的锦衣照得温柔旖旎。

  车夫见两人出来,立即跳下车来,将车门打开。

  南行止上了车,伸手将成青云也拉上去。

  成青云上车后坐好,靠着车壁端然坐好,可毕竟经历一番波折,她靠着车壁,随着马车辚辚而行,不由得放松下来。

  “尸体已经被带回刑部了吗?”成青云问道。

  南行止点亮马车之内的琉璃灯盏,灯光在车内弥散开,瞬间将马车照得舒适明亮。四野之中,夜晚的冷风吹过京城,马车之内暖香淡淡,温暖怡人。

  “那人是中毒而死,但还不知到底是什么毒,我明日去刑部,再细细查看一番,将那毒提取出来。”成青云说道。

  南行止并没有说话。

  成青云掀开马车车帘,见街道两旁万家灯火徐徐后退,又辨别了马车行驶的方向,稍稍一怔之后,放下车帘,“世子,你先回瑞亲王府吗?”

  南行止缓缓地看向她,说道:“今晚你便现在王府住一晚,此时已快过亥时,若是先送你回去,未免太奔波了。”见她想要说话,他立即截断,“本世子累了,不想多此一举。”

  成青云哑口无言,总不好在这个时候让车夫改道送自己回去。她低下头,听着马车车轮和轱辘转动的声音,渐渐听得路面的声音越发平静,马车颠簸也平缓了些,便知道快到王府了。

  马车在王府门前停下,门房立刻出门迎接,停好车马。

  成青云与南行止一同入了府,绿黛立即迎候出来。

  “母妃休息了吗?”南行止一边向自己的庭院走,一边说道。

  绿黛紧随其后,转头看了成青云一眼,回答南行止地问题,“王妃已经睡下了,不过,睡前让人来问了几次。奴婢只说世子还在蒋府祝寿,没有回来。”

  南行止淡淡地“嗯”了一声,吩咐绿黛为成青云准备休息的卧房。

  第98章 依依庭院

  风入庭院,浮香绕庭,南行止的庭院之中,一盏盏宫灯在游廊屋檐之下轻轻摇曳,灯光被风致疏影筛过,姗姗朦胧。

  成青云由绿黛领着,进入往常住过的卧房,卧房在南行止卧房之侧,离得不远,推开门窗,便能清晰地看见南行止卧房之中,灯火依旧亮着。

  她收拾梳洗了一番,找了面镜子,照了照脸色。

  改变容貌的妆容是三天前画上的,用了药物调制,不易褪色,只是三五天之后,若沾了水,恐怕颜色会褪去。她靠近烛火,仔细看了看,并没有察觉不妥,才稍稍放心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