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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瞥见身前隆起一团黑影,蜷在她身前,不安分的动来动去。

  伴随着肌肤突然微微一痛,夏秋潋清醒了许多,她身子一动,凝神望去。

  却见燕挽亭正趴在她身上,双手揽着她的纤腰,盖着锦被不知在干嘛。

  面颊上,瞬间升起两道红云,夏秋潋嗔怒的伸手一推,将燕挽亭的脑袋推开。

  燕挽亭,你做什么。

  没做什么。

  燕挽亭偏开头,从锦被中探出头,一张白嫩的脸蛋因为呼吸不畅憋的通红,连同眼眸都是一片粉色。

  她唇角带着几丝轻笑,唇红的有些过分,她砸吧砸吧嘴,似乎有些意犹未尽,脸上又带着几分无辜。

  她坐起身,端端正正的坐在,一本正经的问道。

  秋潋,你醒了,可要梳洗起身阿。

  夏秋潋闷闷的斥道。

  燕挽亭,你乘人之危。

  燕挽亭跪坐着,一脸的乖巧无辜,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宠溺的笑道

  睡够了?睡够了起身啦,带你去天机谷玩阿。

  夏秋潋面上的红晕还未褪去,瞥了她一眼,理了理身上散落的衣裳,声音软细的嗔道。

  你何时能安分些。

  第131章 吃醋!

  燕挽亭原打算起身后带夏秋潋去天机谷转转,却不想手下突然禀告,殿外,有人前来登门造访。

  华清宫是皇家行宫,一队又一队装备精锐的禁军将其护的水泄不通,寻常百姓就是靠近都不敢靠近一步。

  可今日,却有一人大摇大摆的上前递拜帖。

  来的是个十来岁的小童子,相貌清秀,梳着两个小发髻,小小年纪就一脸的沉稳,面对一群看着他,眼光凌厉的高大禁卫,只是清了清嗓子,昂着小脑袋,朗声道。

  劳烦通报,曹先生递上拜帖。

  守在门旁的禁军眉头一皱,上前赶人。

  曹先生,哪来的曹先生。小娃娃,莫要来捣乱,你可知这是何处。

  若是官员前来拜见殿下,定是会报上官名职务,这小童子就说了句曹先生,谁知道这曹先生是何人。

  名号都未曾报清楚就想递拜帖。

  公主殿下可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

  小童子晃了晃脑袋,恨不得用鼻孔看人。

  我家先生说了,只要将拜帖递给你们管事的人,你们就会知我家先生是何人。

  这般气焰嚣张的小童子,惹怒了几个禁军,一把揪着他的领子就要往外丢。

  小童子像只小鸡崽一样,被提溜着,往外一丢,丢到了大殿门前的路上。

  踉跄了两步险些摔倒,小童子涨红了一张脸,怒道。

  哎,你们做什么,是我家先生派我来的,你们莫要乱来,先把拜帖拿进去给你们管事的。

  若不是瞧着这娃娃年纪小,不然换做一个成年人,早被禁军杖责一顿丢进大牢了。

  从一旁的侧门行出一位小统领,他皱着眉头走了过来,看着台阶下叉着腰气冲冲的小童子,沉声问道。

  怎么回事,大喊大叫,若是惊扰了殿下你们担的起吗。

  小童子看小统领像是个管事人,也顾不得羞恼,灿然一笑道。

  劳烦通报,曹先生递上拜帖。

  小统领接过拜帖,打开一看,脸色微微一变,沉声与那小童子道。

  小先生且先等着,这拜帖先容我呈上去。

  那拜帖经由小统领的手,几经辗转,很快就落到里秋儿的手中。

  而燕挽亭才穿上衣裳用完早膳,心情愉悦的拉着夏秋潋去天机谷,半路就被阿素拦了下来。

  哪来的拜帖。

  燕挽亭一边说着,一边打开那贴着金箔,四角镶着玉石,看上去价值不菲的小小拜帖。

  夏秋潋与她并肩站着,一抬眼就看到了拜帖上那两个大字。

  曹奕。

  燕挽亭合上拜帖,面上的笑慢慢收敛,她略有些不悦的轻哼一声。

  派头当真大,一封拜帖只写了个名字。

  说完她转头看着阿素,问道。

  拜帖上连何时拜访都未写,莫非他是想让本宫候着,等他有空再来。

  曹奕一如既往的财大气粗,就连一封只用一次的拜帖,都贴金镶玉,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天易阁富可敌国。

  阿素无辜的眨了眨眼,恭敬答道。

  殿下,送拜帖来的小童子说,曹先生午时便会登门拜访。

  多此一举。

  燕挽亭将拜帖往一旁随手一丢,阿素伸手稳稳当当的接下了。

  这拜帖上的金箔能揭下来,四角的玉托也能取下来,能换不少银两呢。

  曹奕来了,不过他见的人,燕挽亭知道,并不是她,而是夏秋潋。

  这个全天下最有钱的男人,各国争他抢他,觊觎他身后的金山银山,他游走于各国之间,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上。

  一个谁都招揽不了,谁都猜不透他心思的人,却当真心甘情愿的为夏秋潋谋事,当真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燕挽亭心中暗暗怪曹奕的来访打乱了她的计划,有些闷闷的偏头看了夏秋潋一眼。

  近日也不知为何,一到夜里她就睡不着,嗅着夏秋潋身上的香味,搂着那纤细柔软的腰肢,就像一个在沙漠徒行了几天没有喝过水的旅人,突然见到了一潭清澈的泉水。

  恨不得扑上去,连皮带骨都吞下肚去。

  可夏秋潋警惕的很,只需柔柔弱弱的说一声。

  我身子有些不适。

  燕挽亭就得悻悻的收手,抱着夏秋潋憋着气瞪着眼。

  她本想这次带着夏秋潋去看看那满山的萤火虫,看那棵挂满红绸花灯的百年老树。

  然后吹熄屋里的灯火,倒上两杯清酒再将夏秋潋灌的半醉,便可为所欲为。

  东西备好了,加了料的酒也叫人准备了,偏偏曹奕来了。

  夏秋潋瞧着燕挽亭拉着的脸,挑唇轻声笑道。

  明日再去也好。

  燕挽亭叹了口气,脱口而出。

  我一日都不想等了。

  夏秋潋眉头微微一皱。

  殿下可是有事要办。

  燕挽亭神色如常,眼眸微微一眨,便错开了话题。

  没事。我当真不懂,为何曹奕每次都非要穿的像只花孔雀。

  燕挽亭的眼睛一转夏秋潋就知道她在打小主意,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

  我倒觉得依曹先生的容貌,穿着艳色的衣裳,好看的紧。

  你夸他好看。

  果然,燕挽亭不满的挑眉,秋潋鲜少夸别人,就连她都不曾夸过两句。如今却当着燕挽亭的面,一本正经的夸起一个男人好看。

  明明知道夏秋潋是故意惹她吃味,胸口却还是控制不住的涌起一阵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