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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出去,有慕容将军在,你...别去。

  夏秋潋见燕挽亭要出去,也顾不得什么,连忙上前,收拢指尖紧紧的抓着燕挽亭的衣角。

  她面色苍白,眸中有些许的慌乱,如花的容颜掩不住的担忧。

  夏小姐莫要担忧,我曾习过几年武,只是不怕那些劫道的小啰啰。

  燕挽亭有那么一瞬的愣神,转瞬后,她低声笑了笑,伸手要拂开夏秋潋的手。

  只是她没预料到的是,夏秋潋抓的如此的用力,她伸手竟拂不开。

  别去,你跟我在这里,莫要出去。

  许是想到了什么,夏秋潋的脸色愈发苍白,一双清亮潋滟的眸子微微放大,带着几分惊惶。

  平日里清冷的语气也动了几分情,哀切颤抖。

  只是燕挽亭却不懂她的担忧惊惶,温热的手掌覆盖住夏秋潋冰凉的指尖,而后轻轻掰开。

  原本紧紧施力的指尖,一碰上那熟悉温热的肌肤,就忍不住轻轻颤了颤,轻松的被掰开了。

  夏小姐若是怕,便好好的待在车厢里。

  燕挽亭凤眼微敛,眸中是令人如沐春风般温柔,身子却干脆利落的转身。

  燕挽亭灵巧的钻出了车厢,夏秋潋的手来不及抓住她,只在空气中虚抓了一把。

  慕容,怎么回事。

  燕挽亭出了车厢,跳下车,站在慕容齐身边同他一起,看着车厢上那支羽箭。

  你怎么出来了,我的姑奶奶,你若是出了什么事,我可担待不起,快赶紧进去藏着。

  慕容齐一见燕挽亭这么施施然的走出来了,高大的身子连忙一挡,将燕挽亭护在了身后。

  你别当我是什么娇滴滴的小姐,当年在演武场,我不知把你打趴下多少回,你可还记得。

  燕挽亭有些不满的皱眉,从慕容齐身后闪了出来。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我怎么说也上过几回战场,真枪实刀可不比演武场的比试。你就别犟了,赶紧进去。

  慕容齐见燕挽亭又暴露了出来,连忙又侧身挡了过去。

  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射箭的人躲在暗处,且不知目的,现在正是静观其变的时候。

  谁能防的住暗箭。

  李姑娘。

  一声轻唤自燕挽亭身后响起。

  燕挽亭回头,就见夏秋潋已从车厢中走了出来,就这么站在高处,脸色苍白如纸,神情有些异常。

  夏秋潋的手缓缓向燕挽亭伸来。

  莫要逞强,随我进去。

  夏秋潋的声音微弱又颤抖,她看着燕挽亭的目光恳切坚定。

  燕挽亭仰头看着她,楞了楞。

  她似乎没想到夏秋潋居然敢跟着出来。

  夏秋潋的手就这么递在燕挽亭身前,不肯收回,她仿佛一定要燕挽亭握住她的手。

  我的姑奶奶,一个出来不够,还要两个。

  慕容齐又气又无奈的抚额,也顾不得上尊下卑,伸手就要推燕挽亭进去。

  只是手这才伸了出来,就听见自身后又发出破空声响。

  燕挽亭脸色一变,她毫不犹豫的向夏秋潋扑去。

  背脊撞在硬木上,闷痛感让夏秋潋眼前黑了那么一瞬。

  温热带着腥味的液体滴落在夏秋潋的唇上,有些咸咸的铁锈味。

  这是,鲜血的味道。

  夏秋潋努力的睁开眼,自燕挽亭胸前抬起头。

  燕挽亭的脸就出现在她面前。

  紧紧皱着眉头的人,似乎正在忍痛,只是她冰冷的眸子却隐约有几分失望和痛苦。

  似乎在怨恨着什么,又似乎,是在庆幸着什么。

  滴落在脸颊的血越来越多,夏秋潋仿佛耳鸣一般,什么声响也听不见,只是呆呆的看着压在她身上的燕挽亭。

  看着自她洁白的脖颈间,蜿蜒而下的鲜血。

  对不起。

  夏秋潋张了张唇,眼前一黑,陷入了黑暗中。

  第11章 为何?

  那涌来的殷红色鲜血仿佛要将人整个吞没。

  夏秋潋陷入了无尽的梦魇。

  当初燕宫攻陷的情形,再次重现。

  夏秋潋瞧见燕挽亭脖颈满是鲜血,脸色苍白的站在宫殿前,身上素白的衣裙被血浸透了,不停的往石板上滴血。

  那空洞幽黑的眸子死死的盯着自己。

  夏秋潋就在她几步之遥,口不能张,身不能动。

  秋潋,你来赎罪吗。

  燕挽亭的唇红的诡异,仿佛涂上了一层鲜血一般,她轻挑的挑唇笑了笑,声音沙哑的仿佛是从天边传来。

  对不起。夏秋潋并不觉得惊恐,她只是凄凉的看着那身前触手可及的人,眼角的泪水瑟瑟落下。

  我不想听,我只想知,你是否是来赎罪的。燕挽亭身子僵硬的一步一步走来,苍白如纸的面容上,带着几分急切,她的喘息声异常的清晰,瞳孔放大的看着夏秋潋。

  每一步,都是一个渗着血的脚印。

  燕挽亭沾满血迹柔软苍白的手掌就这么递到了眼前。

  若是赎罪,便随我来。

  我随你去,只要你莫要恨我。

  夏秋潋看着眼前那就算被血沾满,依旧能瞧到白皙肌肤的手掌,仿佛魔怔一般,将手慢慢的伸了过去。

  双手交缠。

  那手没有半点温度,仿佛寒冰一般,渗着透骨的寒意。

  夏秋潋却固执的不肯放开,一点一点的握紧。

  周遭的一切都开始崩塌,华丽的宫殿,奔跑的人群,瞬间就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满是血红烈焰的地狱,龟裂的土地上,不停的从缝隙中伸出一双双苍白细瘦的手臂。

  那些手臂缠住夏秋潋的腿脚,仿佛要将她拖入裂缝中。

  夏秋潋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死死的握着燕挽亭的手。

  秋潋,你瞧,这些都是燕国惨死的百姓,他们都来瞧你了。

  只是不知何时,那与她交缠的手掌已经变作了森森白骨,面前的人哪还有燕挽亭的模样,转而变成了一具咧嘴笑着的骷髅。

  夏秋潋绝望的看着面前阴森的骷髅,看着它一点一点的松开只剩下白骨的指节,任由自己被那些缠绕着自己的手臂,拽入熔浆一般血红的裂缝。

  不。

  夏秋潋猛的睁开了眼。

  眼前一阵朦胧,只隐约能看清两个人影眼前闪过。

  小姐,小姐,绿阮,小姐她醒了,快去告知慕容将军。

  青鸢看着躺在小榻上 面色惨白双眼惊恐的夏秋潋,惊喜的晃了晃身旁绿阮的手。

  小姐,你醒了。你没事吧,我们正在赶去附近小镇的医馆,很快就能瞧见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