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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忽而脚下一闪,整个人摔了个五体投地。

  这摔法他太熟悉了,当初在照砚山关禁闭,这位魔尊大人可没少摔他。

  他痛呼着爬起:好了我知道了,我绝对不敢拍你,不,我碰都不碰你,这样可以了吧?他这话是说给阿酌听的,刚刚伸手过来的时候,阿酌那眼神简直要把他吃进肚子。

  景樽站在阿酌手上环顾四周:回魔族来了?

  嗯。阿酌将之前的事又细细跟他说了一遍。

  景樽听罢沉默一会儿:仙人心魔需要载体,不能自行消散,那么,这些被驱赶走的心魔,现在会去哪儿呢?

  周遭一怔,竟都没想到此处。

  失去载体的心魔会自动回到原身,如果沐临说的是真的,上界如此惧怕心魔,就不会让他们回归,会重新寻找新的载体。景樽继续道。

  会不会可能是那些被关押的仙门弟子?

  还没动静,不确定,但沐临不放他们,还公然把画卷亮出来,有可能是想以此做诱饵。景樽认真看着阿酌,先向上界讨公道,还是先救仙门?

  先救仙门。阿酌毫不犹豫。

  好,明日我们去仙门。

  不是,你要这个样子去仙门吗?阎厄道,别到时候谁把你踩着了都不知道。

  不到明日我就好了。

  啊这就好啦?

  景樽蹙眉看他:你好像很失望。

  没有。阎厄讪笑,这个样子的你还没看够,可就要恢复了。他手又痒痒,还想再过来提一下。

  阿酌却已眼疾手快把人捧走,拿另一手护着往寝殿走,走了几步想起什么又回头,把识途戟抱着,背影很快消失在众人眼中。

  一贯不屑情爱的玄湮盯着他消失的方向,也感受到了些浓浓情意,感慨几番,道:喂,你们说,他俩洞房了没?

  洞了啊。身边人信誓旦旦,不是一个人,是所有人。

  玄湮一惊:为什么你们都知道,你们一起钻他俩床底下啦?

  而且,为什么就我不知道?

  四护法道:不用清心丹了,不是很明显吗?

  阎厄道:额他们如果没洞房,那婚契还真解不了,我在鬼界的时候,可能已经被魔尊打死了。

  玄湮没捋清这其中的因果,也懒得去捋:那么今晚又是一个良辰哦。

  众人:良辰归良辰,魔尊这个样子,怕是

  散啦散啦,别看了,要不咱们去那市集上找个路边小摊喝酒,都谁去?

  皓月落在倾壶山,妖王鬼王四护法,还有长风,围坐在桌边觥筹交错,看市集上人来不,是魔来魔往。

  薄雾笼罩着半山的风与月,集市上灯火阑珊,亦有萧鼓之声不绝于耳。

  酒过三巡,不知谁道:竟然真有生死契这种东西,你们说,筱举长老在我们手中,那不是就很容易拿捏沐临上仙?

  周遭一片沉寂,须臾后这人挨了揍。

  这人被打到桌子底下,举手求饶:我开玩笑的,就算是打得头破血流,也绝不伤害长老。

  嘘,你们小声点,不能让长老知道生死契的事儿

  第54章 似此星辰

  寝殿中, 阿酌把景樽小心放在枕头上,趴在床上看着他:你睡在这上面舒不舒服,要不我拿丝帕给你叠个小褥子?

  没事, 我不用睡。景樽笑, 习惯性地伸手去卷他的头发,可是忘记自己此时身形,那发丝拿在手里有点费劲。

  阿酌就帮他拿,发丝捏在手里却生了些调笑的心思,去拂景樽, 看他痒得在枕上跳来跳去,不由笑出声。

  景樽佯怒:有本事明日你接着欺负?

  难道我不敢吗?阿酌挑眉。

  好, 你敢。他无奈, 枕着胳膊躺下。

  阿酌放下发丝,继续趴着看他,越看越觉得十足有趣, 内心涌出无数次想拿手指拨着他滚来滚去的冲动,又想放在掌心里颠几下看他能跳多高, 甚至还想拿丝帕给他系个小裙子。

  可这些想法都给强压了回去,只一眼不眨地盯着看, 弯起的嘴角始终没落下过。

  景樽闭了会儿眼,也弯起嘴角:其他的可以,小裙子绝对不行。

  我没有这样想。阿酌连忙摆手。

  [真的真的,我没想啊, 师兄你相信我啊。]

  景樽起身跳到他手上:你来看看我可以跳多高。

  他在那掌心轻弹,浅跳了几下,发丝和衣摆上下浮动,跃到阿酌的头顶, 又从他眉眼间跳下,拿胳膊碰一碰他睫羽,回到枕上昂头看他。

  阿酌的眼睛晶晶亮,又想把他给藏起来谁都不许看,可也由此思量起之前没来得及问的事情:你的修为都回来了是吗?

  嗯。其实一直没失去过,只是不能动用,但景樽不打算把比目决之事告诉他,点完头,看眼前人好像挺失落。

  [这样我就不能保护师兄了,真可惜。]

  [所以,我还是没本领为他做什么。]

  他的眼眸微暗。

  景樽又跳到他手中:你已经做了很多事啊。

  为什么你总是能知道我想什么?

  这个景樽开始犹豫,到底要不要把能听到他心里话这件事告诉他。

  [师兄该不会能看穿我的心里话吧?]阿酌又想。

  他沉默一下,决定开口:的确是

  [不,我才不相信,这不科学。]

  他的思路被打断:科学是什么意思,咱们这修真界有吗?

  听阿酌持续不断的内心话。

  [我不但想给师兄系个小裙子,还要给他头上扎个蝴蝶结,不,戴上小兔耳朵,要不再弄一套毛茸茸带尾巴的小裙子?]

  景樽:

  [师兄没反应,那就说明他听不到吧,再试试。]

  [戴上兔耳朵穿上毛茸茸的小裙子,最好再踮脚跳个舞,完美!]

  [嗯,没反应,看不出来,哎,吓我一跳。]

  景樽轻声咳嗽了一下,还是准备开口。

  [小裙子我要用鲛绡做,然后我在旁边看他舞着舞着]

  景樽:等等阿酌,你不要再想了

  好吧,你继续。

  莫名其妙还想听是怎么回事。

  [我让他衣服消失是很容易,可他笨手笨脚,我的都还得自己解。]

  景樽:有吗,每一次都是我解的啊,只是慢一点而已么,我也怕撕破呀,这里必须要指名批评照砚山,统一配发的衣服真的很不结实。

  [而且技术也就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