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分卷(25)(1 / 2)





  其他鲛人也呜呜咽咽。

  阿酌也欣喜,一脉相连的亲人,那是流淌在血液里的触动,叫他情不自禁也把人抱紧。

  抱过后姜雪行又拉着他谈了会儿话,问他这些年是怎么过的,他隐去了魔族的的事儿,只说自己在仙门求学,日子过得很好。

  兄弟相认,阿酌又往四周寻觅,姜雪行知他所想,拉着他道:别找了,父王母后都已经不在了。

  不在了?他神色一哀。

  几百年前就不在了,这世上,只有你我兄弟二人了。

  两人又沉默,半晌后,姜雪行抚抚他的脸:别难过,生死有命,这儿不见天日,他们走了也是解脱,不是还有我吗?

  他唯有重重点头,两人又相拥而泣。

  过了许久,想起旁边还有个人。

  他觉着阎厄是问错了方向,在人群中找出那个拿叉子的鲛人守卫,温声问:你是如何一眼就认出我的?

  那守卫摸着头,奇道:皇族鱼尾是金色的,尤其是末端,闪闪发光,我又不是瞎子,一看不就认出来了。

  其他没有在第一时间认出他们小皇子的鲛人纷纷无语。

  阎厄便朝姜雪行的鱼尾看,看那尾端熠熠生辉,安下心来,若花蜜浸润,五脏六腑都是甜的,笑呵呵道:没认错人,没认错人。

  姜雪行终于又注意到了他:你到底哪位?

  我是鬼界皇族,我姓阎,你应当听说过我。

  鬼界?对方思量了一会儿,赫然抬眼,你跟我有婚约!

  对对对,婚贴我都随身带着的。他想拿,但无奈双手都被钳制着。

  姜雪行一使眼色,便有鲛人从他怀里摸出一封函来,递到面前打开,那大红底的婚贴,烫金的字闪烁微光,他二人的名字清清楚楚。

  那又怎样?他抚着手指上的一枚玉扣,冷道,我又出不去,你这外人,也没命在这封印中长呆的。

  我们来是特地带你出去的。

  我能走?

  阎厄往上看看,郑重道:他们把出口开了,能走,船就在那樵石边等着,随着我们来。

  沉沙阵里。

  景樽把那只猫拴住以后,再往二进门里走。

  四四方方的院子,当中亭台水榭,他一脚踏入,那石板路忽而抖动,两边房舍陡然向中间倾压,后退一步,房舍便不再动。

  这条路不许我们走。玄湮攥紧龙骨刀,那就看我劈开一条路。

  好,交给你。一个倾山阵,对他来说不难,景樽便由他去了。

  玄湮提刀踏入门内,房舍再度往中间压,瓦片石砖若飞镖暗器,玄湮一一挥刀挡住,景樽在他身后,时而挥袖帮他挡一挡瓦片,再往前走至那水榭旁,假山流水的景观突然悬空而起,在他们头顶增大,不一会儿遮挡了光影,其形若真的大山,森然往下砸。

  玄湮迅速在刀上施一灵决,一腿往后微压,举刀拖住山峰,被那重量压得猛然踉跄一下,又很快站稳,单手从刀上一覆,直击往上,念了一声破。

  山峰轰塌,恢复成假山模样又被击碎,成块的石砾往下掉,景樽幻了个披风在二人头上一旋,将石块挡住。

  石块哗然落在四周,两人穿过庭院。

  再往前走,第三进院子。

  玄湮正要踏进去,景樽将他一拦:我走前面。顿了一顿,将这黑色披风丢给他。

  对方也不客气,正往身上披,景樽又道:不许穿,顶头上。

  玄湮瞧瞧自己衣不蔽体,还以为这魔尊大人好心,没有衣服一件披风也行啊,但不让披身上,只让顶头上怎么回事?

  是怕万一出丑丢人,好歹把脸捂住了,别人认不出来是吗?

  这里危险,它可以护一下你,但我的披风自然不能让你裹在里面。景樽道。

  到底还是好心,玄湮有怨言也说不出,不情不愿地把披风顶着,随他走进去:这里好生清净。

  第34章 封印(3)

  较之前面两个院子的奢华, 这里的确是清净,青瓦白墙,院中没有繁杂摆设, 只有些花草, 那祠堂还有香烛的淡淡气息飘出来。

  怎么看,都是一副静谧安宁的样子。

  可又叫人无端心生戒备,在一个明知道随处都是危险的环境里,过分的安宁并不是好事情。

  玄湮攥紧了龙骨刀,跟在景樽后面, 看他慢慢推开祠堂的门。

  几樽神像供奉在堂上,烛烟寥寥摆放在堂前一张木桌上, 桌上竖立一把灵器, 在那烟雾缭绕中泛着淡淡金光,正是识途戟。

  黑色长戟,戟身雕刻长长的梅花枝, 从下蔓延环绕,委实精美, 却也泛着腾腾杀气。

  玄湮往桌下看,也看到了同样泛着微光的驯妖宝典。

  可是

  听闻此间只有一张桌子, 上为识途戟,下为宝典,但这里东西并不少。

  他物皆为阵法。景樽伸手去取识途戟,与他说, 我先将它拿下来,你方可动下面的东西。

  玄湮屏吸看着他的动作:我忽然有个想法。

  什么?

  魔尊大人你取完识途戟,顺便帮我毁掉那本书就行了,我完全没必要跟着一起进来啊。

  景樽:你说得也有些道理, 如若你不来,起码我不用把披风给你。

  玄湮又道:识途戟能这般轻易动吗?

  不能。景樽如实回,它是这沉沙阵的关键,它一碰必然有动静,可我不能不动,你把自己盖好了,往后退一退,宝典我帮你毁。

  玄湮在头上裹紧了披风,朝身上扯下几片衣襟叠在一起,却是往前走了一步:我说玩笑的,既然来了,岂有后退的道理。

  黑色巨浪遮挡了阳光。

  那水下封印之中。

  姜雪行听闻可以走,却没动,回首朝自己的族人看,看那些鲛人们带着殷切与期盼的神色,欲言又止。

  阎厄早有所料,劝道:对不住,只能带你一人出去。他要来拉人,对方抽出手,那我不走了。又瞧着阿酌,你可要留下来?

  阎厄大惊:不行不行。

  他总不能人没带走,还搭一个进来,这样回去景樽不把他活剥了。

  阿酌耐心劝慰兄长:师兄说,将来他们还是有可能会放出去的。

  你师兄是谁,他说的话能信吗?

  出去我引你们认识。阿酌抬头看,师兄说时间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