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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怎么办?阎厄垂头丧气,要不咱们拜入在魔族门下?

  话还未落已被身边人敲了头,玄湮没好气道:咱们三个刚从仙门出来,转头就要拜到魔族,你让咱们的师尊如何想?

  先去魔族吧。景樽插话,倒不必拜入,魔族十分好客,我们去做做客,他们想必是欢迎的。

  你确定?两人狐疑,魔族他们又不是没去过,那几个护法没有一点好客的样子。

  确定。景樽不想再多说,抛起迷途杆当做飞行灵器,往倾壶山去了。

  身后两人只得跟上,半个下午,他们已上了倾壶山,果如所言,魔族这次特别客气。

  四护法专程招待他们,仍旧给他们安排在上次的小院,院里三间房子,这次可以一人一屋,还着了些弟子来伺候,临走时暗暗向景樽请示:尊主需要我们把姜尊主请回来吗?

  要进人踪灭的确得阿酌回来,但他不想干涉师弟自由,道:不用,我等着他。

  这院子离魔族的市集很近,阎厄想起上回被骗买了一堆丹药,夜晚睡不着,跑到集市上晃,准备把那人揪出来。

  玄湮则去找了颜双红,他还是不甘心,想问一问她为什么放弃妖身,待颜双红将理由说明,他也只得妥协,一番执拗终究放下。

  景樽不知道阿酌什么时候回来,等得有些心不在焉,推开窗,看那明月初升。

  落月峰,阿酌将窗户关上,慢慢踱到大殿。

  筱举趴在桌边留着口水道:他肯定已经走啦,别等了,饭菜都凉透了。

  大殿当中的圆桌上摆满了菜,没有人动筷,筱举已睡着又醒了,饿过头甚至都不想吃东西了,迷迷糊糊起身:都回房休息吧。走至阿酌身后拍拍他的肩膀,你们明日还得去上课呢,别

  他的话语微顿,指端猛地收紧,抓住那人的肩凛声道:阿酌!

  阿酌回头,双眼绯红,似未能听见呼唤,抬手用力攥住那肩上的胳膊,掌心一丝红光浮动,手上慢慢用力。

  而筱举紧紧抓住他不肯松:我是你师尊,你胆敢伤我?

  阿酌怔了一怔,惶然回神,眼眸恢复如常,连忙收回手,惊恐叩头:师尊恕罪,弟子,弟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是心魔。筱举揉了揉发红的手腕,你遇到什么难解的事了吗?

  我没有。

  你不肯说我不逼你,可是心魔一旦扎根就不会消失,你往后要注意,莫要让它蔓延。他甩甩手往回走,想想又觉不放心,回头补充道,万一有蔓延迹象,一定要及时禀报,不可自己藏匿。

  阿酌俯身:是。

  大殿内归于平静,山风拂过阿酌的发,又吹动殿内帷幔。

  他回头看向那殿外,月色落下一地银辉,摇晃着树影,又抬手看看,那方才因心魔而生的一丝红光还没完全消散,剩下一点若隐若现,正在手心盘旋。

  他独坐在台阶上,拿着箭杆刮了好半天,才终于叫其又淡了一点,掌心被刮得有点血迹,看上去还是刺眼,他继续刮,一面刮一面思量着:

  原本我也该有心理准备的啊,书里大师兄本来就没在照砚山呆太久,他离开后就去了魔族,他

  对啊,他去魔族了。他放下箭杆赫然起身,我也去。

  作者有话要说:  阿酌:卧榻之侧还是可以容他人酣睡的。

  第27章 心魔

  如今已是金丹期,御剑不在话下,阿酌当夜就到了魔族,那面具一戴,自动隐去身份,此时便是魔族至尊。

  四护法来跟他汇报:照砚山那几个弟子又来了,说是有事相求尊主,尊主可要见?

  景樽上回在仙门秘境里跟他说了那太极阴阳鱼的事,他知晓还有一半在这魔族秘境,又联想到那鸟飞绝秘境只有掌教能开启,便也揣测出了这人踪灭怕是得他亲自去开启。

  但如何开他还不清楚。

  他点头:你先让他们来见我吧。

  护法们走出去,迅速跑到景樽这边:尊主,姜尊主回来了,半夜里刚到的。

  先让他好好休息吧,明儿我再去找他。景樽看这夜色已晚,怕耽搁师弟休息。

  几人又去阿酌那儿回话,阿酌没见到师兄,心生失落,但此时身份也不好强求人家,点头允了。

  可他如何睡得着,在大殿后面的寝殿踱来踱去,那温泉的水伴着他的走路声哗啦啦流淌,他踱了许久后,到底是按耐不住,脚下不受控般往景樽所住的小院走去。

  他只想站在外面看看,以解思念。

  算下来,他们分开,足足有一整天了呢。

  时间的确不长,只是这其中心路几番坎坷纠结,却叫他觉得如隔三秋。

  那院中妖王鬼王已都回来,三人聚在一起说话,听阎厄道:你们说,到时候,万一我那个未婚妻子要求我把他族人都放出来怎么办?

  当然不可以放。玄湮道。

  那要是我不放他就不跟我走呢?阎厄看着二人。

  二人只拿目光盯着他,并未回话。

  阎厄在这样的眼神下叹气:好啦好啦,我知道,实在不跟我走,我也没办法,大不了这鬼王位置不要了,我也真是倒霉。

  他一面嘀咕着,一面又拍胸口:你们可要记着,倘若我没把人接出来,那就是我为人间平安牺牲了爱情,一定要给我建祠立碑才行。

  你牺牲的是爱情吗?玄湮翻白眼道。

  再怎么样说也是我未来的妻子,说不定相处相处就有感情了,反正,我是牺牲了这份有可能产生的感情。阎厄感慨,我可真伟大。

  倒也不必这么决断,也许那位鲛人皇子愿意跟你出来。玄湮又劝道。

  呵,其实感情是说着玩的,我都不必想,即便愿意,心里也一定会怨恨的,怎么可能会相处出来感情?

  他仰头躺在院里的竹椅上:这从头到尾就是矛盾的。又看向景樽,你们想想看,假若姜小师弟知晓他大师兄去南海了,满心欢喜等待自己的族人出来,然后,却眼睁睁看着封印开启后又关了,他会怎么想?

  景樽还没说话,阎厄又道:嘴上不说心里肯定会埋怨的,就算心里也不埋怨,但总应该期待过,结果肯定是失望。

  玄湮想了一想,也向景樽问:假如姜小师弟求你救他族人,你会答应吗?

  景樽道:我跟他说过,不会。

  哎,你还是跟我不一样。阎厄接道,你们只是师兄弟,帮他是人情,不帮也没事,我就可怜了,那是我未婚妻子,反正我这个矛盾是没法解的,走一步看一步吧。

  他又拍拍景樽的肩:倘若你跟姜小师弟是一对,你还会这样坚持吗?

  院子外的人本要走,听此话却不禁驻足。

  可是他没有听到景樽的回应。

  景樽并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