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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4)(1 / 2)





  啊?孟夕昴方才晕了,听到叫声睁开眼,怎么了,什么事?他拍拍衣服站了起来,心口和肩上一阵疼痛,叫他不禁倒吸了口凉气,望见自己满身是血,吓了一跳,我还活着吗?

  景樽和阿酌也不太确定。

  他纵然还活着,也不应该这么的有精神。

  [该不会是回光返照吧?]阿酌忧心。

  景樽倒觉得不像,他轻轻碰了一下那还刺穿着孟夕昴的箭。

  疼疼疼孟夕昴龇牙,大师兄,我确定我还活着,你赶紧帮我把箭拔掉。

  景樽点头,再在那心脉处加了一道防护,点指端火在伤口周围烧了一烧,继而猛地一抽。

  孟夕昴的脸瞬间苍白,惨叫一声后便要去咬自己的手,阿酌眼疾手快,将自己手背递过去,那痛楚的人一口咬上去,立时有血滴下来。

  景樽没来得及阻止,只能尽快拔箭,待第二柄箭取出,孟夕昴已痛得晕了过去。

  处理好伤口,两人将他送回房间。

  景樽又探了好几次心脉,确定他没有生命之危:那箭凶煞不是凡间之物,它刺中的伤口,用灵力没法修复,只能这样治疗,按理说二师弟心口被刺穿,是凶多吉少的,他倒是福大命大,但着实奇怪。

  阿酌在旁思量须臾,暗道:[难道说,主角是不会死的?]

  景樽疑惑抬眼。

  阿酌又想:[这也是主角光环吧,主角无论遇到什么危险,受了多重的伤,哪怕是违背生理常识,作者也不会让他死,反正,总能找到理由圆过去。]

  景樽低头看了看床上的人,心想:这要怎么圆过去呢?

  阿酌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主角都是天选之子,身体往往异于常人,这样的伤没死,常见解释就是心脏长偏了,甚至还有可能长在右边。]

  但不管什么理由,所幸人无碍,看守到半夜,孟夕昴睡得沉,两人便走了出去,原是该各自回房,景樽推门的脚步微顿,略一思量,跟着阿酌进了他房间,没有多说,轻轻抬起他的手,看那被咬伤的痕迹,微微叹气,以掌心覆上去。

  阿酌的手抖了一下,景樽抬眸:别动,马上就好了。

  丝丝流光在手背涌动,那伤口但觉清凉,很快疼痛减缓。

  景樽在帮他疗伤的时候,顺道把小镇上的情况说了一说:我已将他们各自封印于家中,没有危险。

  阿酌想起画妖也说过这些,惶然一惊:那画妖对当时情景很清楚,他那时必定在你附近。他出了一层冷汗,[师兄在明画妖在暗,还好还好,师兄没事。]

  景樽没吭声,画妖当时若在,他是可以察觉到的,至于对方为何知晓自己所遇之事,那只是因为颜双红画的本就是他,两人冥冥之中有特别的感应,他看到的,画妖能看到,乃至他所思所想,画妖也能清楚一二。

  可这种感应并不是相互的,诸如现在画妖跑了,他不知往哪儿追。

  但左右人会亲自来找他,画中人想成真,自是要干掉他这个原身。

  他且等待,但也有些疑问:我的结界他应当是进不来的,你们开门了?

  阿酌面有愧色:我们担心你,也担忧其他人,商议着一人先出去看看,对对不起。

  他在这不苟言笑的人设下,说对不起很是不习惯,但必须要说。

  不要紧,你们没事就好。景樽的目光往下瞥了眼,又迅速收回,鲛人鱼尾攻击力很强,你以后可以试着多练习一下。

  嗯。对方点头,又道,那画妖变成了你的模样,实难区分。

  哦。景樽心虚转身,那不是变成了他的模样,而是本来就长得相同,对方又了解他,学他的举动言谈,的确叫人分辨不出,而方才一见,又看他能力斐然,把自己的本领也学了□□分去。

  倒是之前低估他了。

  没事,明天我去找他。他思虑一番, 若他还冒充我,你可看他手腕,他没有落月峰师徒印。

  阿酌坐下倒了一杯茶,低声道:我和你一起我不拖后腿,若是有受伤百姓,我可以在后面帮下忙。

  不必,那些百姓景樽想起那个被撕咬的孩子,轻声一叹,不好看,你不要去了。

  阿酌杯中水不小心洒落:[大师兄为何跟那画妖说的话相同?]

  相同?

  景樽回身,坐在他对面。

  是了,对方是知晓他所思所想的。

  那么,那个家伙在这里呆了多久,他还说过什么,做过什么?

  他蹙眉,试探问道:他变成我的样子,没有怎么样吧?

  没有没有,没有对我怎么样。阿酌连连摆手。

  嗯?景樽倒不是问对他怎么样,他还没往这方面想。

  真没有。阿酌又重复,轻轻抚了一下脖子,[只不过差点被他亲上。]

  啊?景樽站起来,你说什么?

  我说没有啊。阿酌狐疑抬眼,怎么了?

  没事。景樽重又坐下,捏了捏手腕,打算明天一早就去把那画妖给找出来,然后把他揉成一团放在脚下踩。

  阿酌点点头,因为方才的思绪,又想及昨晚错把画妖当成师兄,不免脸红,心中无端杂乱,[只可惜,他说我是他心爱之人,却是假的。]

  景樽一怔,画妖竟还说过这样的话?

  他抬眸看眼前人,见那略微羞涩的面上带了几分落寞,单薄的身子在那浅浅月光下拉出孤零零的影子,他心念一动,微向前倾,迟疑须臾道:未必是

  后话没说完,忽瞥见地上的一点凹痕。

  那是被鲛人泪腐蚀的痕迹。

  他往后退回,轻轻一笑转了话题:你早些休息吧。

  而后走出房门,慢步回房间,又推窗看了会儿月。

  翌日,他先去看了受伤的孟夕昴,孟夕昴还在昏睡着,他探了探额头,也试探了鼻息,确定没大碍,又去敲小师弟的门。

  小师弟从后半夜开始就不大舒服,他的求偶期到了,但好在这回有于四白炼制的丹药,出门时是带在身上的,半夜服下后,那些反应是都压下去了,可是也有副作用,他犯困。

  就这开门的一会儿工夫,他已摇晃了几下,差点睡着,景樽连忙接住他,将他搂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