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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摊牌

第三十一章摊牌

自从杀死了那头怪兽之后,安德烈就知道无论如何也无法再继续装下去,毕竟洞穴内坍塌了那么大一片,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见。与其等着尤里西斯炮制自己,还不如先下手为强,最起码可以把主动权牢牢地掌握在手里,即使失败了还有自杀的权力。

由于亲眼见到过太多被死灵法师折磨得生不如死的人类,因此他绝不想成为其中的一员。

俗话说得好,一个人再把生死置之度外之后,便会产生一种独特的气场,安德烈仿佛在一瞬间就变得平静下来,眼神淡然的就像一汪湖水,完全没有一丝涟漪。

瑟琳娜敏锐的感受到了这种变化,还以为少年已经有了完全之策,于是吻了一下他的脸颊轻声说道:“多加小心,我用不了多久便会带着援军回来。”

“呵呵,谢谢,不过这感觉还真是有点奇怪。要知道大部分民间流传的故事里,都是英俊的骑士救出美丽的公主,但是现在我们……”安德烈故意摆出一副哭脸开起了玩笑。他相当讨厌这种离别时的伤感,因此想要转移话题。

“噗!”瑟琳娜没忍被逗笑了。“哈哈!没关系,你就是我心爱的公主,乖乖在这里等着吧,我很快就回来救你。”

说完她抓着绑好的绳子一跃而下,飞快地消失在茫茫大雪之中。以封建骑士的身手,根本不需要像普通人那样小心翼翼,只要有个借力的地方,轻而易举就能在悬崖峭壁间跳跃、攀爬。

安德烈在洞口站了足有七八分钟,直到绷紧的绳子突然一松,他知道这是女骑士平安落地的信号,立刻把绳子收起来,径直返回地底。

为了能够制造出威力足够的爆炸,安德烈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不眠不休,全天候泡在炼金房,把几乎所有能够产生剧烈反应的化学品都拿出来分门别类,然后根据上辈子学到的化学知识配出了混合着硝化甘油、黑火药、白磷、酒精等众多可燃物的大炸弹,为了加强威力,里边还混合了一些淬毒的铁片,一起装在一个巨大的木桶内,埋在验台的正下方。

至于另外一个稍微小一点的被装在铁盒子里随身携带,如果第一步没成功,那就只能自己亲自上阵玩同归于尽了。

除此之外,他抽空把“法师护甲”和“油腻术”学会并抄录进了卷轴。这两个一级奥术都非常有用,前者可以创造一层无形的力场,就像穿着一层盔甲,阻挡外来的武器和箭矢,而且持续时间也很长,一级法师是一个小时,二级法师是两个小时,以此类推。

后者则是一个控制类法术,能够释放出一大片油腻铺满前方的地面,走在上面的人会很容易滑倒,如果再点上一把火,瞬间就能给大片敌人以重创,实用性非常强。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施法等级提高了的缘故,学习这两个一级奥术的速度快了很多,大脑记忆起来十分轻松。

完成所有准备工作之后,安德烈开始如饥似渴的翻阅着那些没看过的书籍。他明白自己很可能就要死了,所以不想留下任何遗憾,尽情汲取着关于整个世界和奥术的知识,由于其中掺杂了大量的专业知识,所以系统中专长一栏很快多出了锻造和制作魔杖两项。

沉浸在知识的海洋总是那么让人流连忘返,不过很可惜,这样的好日子终于到头了。

在瑟琳娜离开后的第十三天,尤里西斯终于回来了,没有大张旗鼓,也没有愤怒的咆哮。他直接出现在正在摆弄药剂的少年面前,瞪着那双死人般的眼睛问:“学徒,你难道就不想解释一下吗?”

“解释?不,不需要解释,事情就跟你猜想的一样。我杀了你的小宠物,然后放走了女骑士。”安德烈一边轻松愉快的回答,一边继续手头上等工作。

仿佛站在他身边的不是一名杀人如麻的死灵法师,而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丑,不仅没有丝毫的恭敬之意,反而嘴角微微上翘,看上去就像是在讥讽。

“嘿嘿!有意思!你以前竟然一直在欺骗我?我堂堂尤里西斯?多默尔竟然被一个学徒骗了!”尤里西斯不仅没有发怒,反而露出了一丝好奇。“告诉我,学徒。是什么给了你反抗我的勇气?为什么不继续伪装下去呢?难道你就这么喜欢那个女人?为了她愿意牺牲自己?”

安德烈笑着摇了摇头:“不,亲爱的导师,你错了。其实按早我原来的计划是应该继续伪装下去,直到瑟琳娜带着坎特鲁王国的军队杀死您。不过这其中出现了一点小意外,所以只能选择摊牌了。”

他毫不犹豫当着敌人的面说出了自己曾经的计划,完全没有隐藏的意思,毕竟事情到了这一步,马上就要分生死了,藏着掖着也没什么用。 360搜索:☆//☆

“一个留下来拖住我,一个悄悄逃走搬救兵,不得不说你比我想象的要聪明,学徒。”尤里西斯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赞赏。他显然已经认为自己胜券在握,所以并不介意夸奖一下眼前的少年。

“呵呵,我可比不上您聪明,否则也不会被一个怪物毁了整个计划。好了,客套就到这吧,请问您打算怎么处置我?”

安德烈表面上故意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但背地里不动声色的测过身体,只要对方一有动手的架势,他马上就会冲到走廊,然后用法术引爆脚下的炸药桶。

“怎么处置?”尤里西斯干枯的脸上浮现出一个古怪的表情。“说实话,学徒,你让我为难了。如果按照正常的套路,我应该剥夺你的身份扔进地牢一点点折磨到死。不过看在你如此从容的份上,我决定给你一次机会,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哦?您请讲。”

安德烈微微欠了欠身,做出一个请的手势,他很想看看这个老家伙想要玩什么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