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妻子，她虽然身体孱弱，却在念师一道上，天赋惊人。只差一步，她便能成为念宗。”骸骨道。

姜璃震惊的听着他的描述，里面居然躺着一个念帅！

“而我……修炼一生，也最终止步在灵宗。”

“……”

这里是灵宗古墓，姜璃是知道的。只是，让她意外的是，这里不光葬着灵宗，还有一个半步念宗。

突然间，闻人箐箐的话在她脑海中浮现。她说，有人说这是灵宗古墓，也有人说其实是念宗古墓，原因恐怕就在此。

这里，是一座夫妻合葬墓！

“既是夫妻，为何你们死后各在一室？”姜璃问道。

“因为……”盘膝而坐的骷髅，那平静的声音中，出现了波折。

姜璃睁大双眼，诧异的看着那骷髅的眼眶中，竟然留下两行血泪。

“她恨我，到死也不愿原谅我。”

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悔意，他坐在这，似乎是在对妻子忏悔。

“她还在这？”姜璃试探的问。

“不，在她心中有了死志之后，她就捏碎了自己的灵魂。”声音中，充满了痛苦，连姜璃一个外人听到，都能感受到男人的用情至深。

“你既然如此爱她，为何又与她生出怨恨？”姜璃沉声问道。

灵宗骸骨缓缓地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会如此决绝……若我知道结局会如此，我宁可放弃一切，也不让她就这样，在我眼前，让我眼睁睁的看着她自绝而死。”

“……”姜璃震惊了。

这半步念宗居然是……自杀？

“我想要阻止她的，可是却阻止不了。念师身体虽然脆弱，可是手段诡异，她封印了内室，不让我靠近一步，却又让我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在我面前。我知道，她是想要折磨我，让我痛苦，让我后悔。我后悔了，痛苦了，我求她放我进去，可是却还是改变不了……”

姜璃的视线，在他的诉说中，重新落到了他面前那些战斗痕迹上。

这些，恐怕就是他当初想要破开封印进去时留下的吧。

念师的封印？

呵！

姜璃身同感受。那日，她被陆玠封印在书院之中时，也曾体会到那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绝望与愤怒。

同是相爱之人，她唯一庆幸的是，她在最后一刻破出封印，赶到了陆玠身边。而眼前的灵宗呢？生前的遗憾，到死后都还未弥补。

“你到底做了什么事，害她如此决绝？”姜璃质问。

听了这么久的故事，她心中对灵宗的忌惮已经完全消失。

“我做了什么……我做了什么……我……我只是妄想了一件事……我只是有了不该有的贪恋……只是沉迷在了不该沉迷的事情之中……”

“你口中说的每一种，都该死千万次！”姜璃皱眉打断他，眸光凌厉中带着鄙夷。

“不是你想的那种！”骸骨大声辩驳。他听出了姜璃语气中的鄙夷来自于哪一种猜测。

“那是什么？”姜璃大声问道。

“是石鼓！是石鼓的传说……”骸骨声音颤抖的喊了出来。

石鼓？

他的失常，让姜璃双眸眯了眯，心中对他口中的石鼓好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