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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八十一章 渊源


这年头两根小黄鱼普通人家已经可以衣食无忧的过上好一阵了。李若凡也清楚,重赏之下必有效果。与其谈道理,不如谈金银。

想拿到奖金,必然就会倒逼孟家班认真对待每一个角色。其实《茶馆》就是给欧阳书同这个学院派也很难演好。因为缺乏那种人生体验。

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至于后世的那些小鲜肉,是更演不出那种神采的,仅仅是念台词的靠颜值。

孟小冬的义父,孟家班班主孟鸿群说道:“这怎么好,像我的身子都不能唱戏了,李少爷还关我一份薪水。再拿别的,怎生是好?”

其实现在的孟家班已经是大不如前了,一个是台柱子孟小冬来了北平一鸣惊人脱离孟家班了,二是剩下的没有一个是学旦角的。

孟鸿群兄弟六人。

大哥孟鸿芳,幼随父习武生,后改工文武丑。

二哥孟鸿寿,幼年因病导致发育欠佳,两足内翻,有点跛行。最终由鼓师转行成为丑角。

三哥孟鸿荣,也就是“小孟七“。以武旦开蒙转学武生、武净,也学老生戏。不仅如此,他还擅长编剧。

四哥孟鸿祥从事戏曲音乐。

孟小冬的父亲,孟鸿群,因排行老五,人称“孟五爷“,工武净和文武老生。

六弟孟鸿茂是老孟七继室所生,也出科于小金台班,初学花脸,后改工文丑。

拖家带口的,演《茶馆》绰绰有余。

孟家班也是京剧大兴成为国剧过程中大多数剧团的缩影。除了四大名旦和十三绝及后人的剧社,大多就是约等于草台班子。

孟鸿群也清楚,这些哥哥嫂嫂弟妹心里担心自己的未来。对未来看不清方向的时候,人总是容易自暴自弃,放任自流。

李若凡笑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孟班主千万不要觉得是我的负担,其实你们是帮我赚银子呢。这次我们要排练四出话剧,等庆功宴的时候,大伙都等着拿红包吧。不过要是你们不努力,那我就等着灰溜溜的回金陵了。”

仇月祥笑道:“怎么可能。虽然我第一次演话剧,也能感觉出这话剧并不是仅仅上台说话,而是比京剧更注重语言神态动作。就为演好这个王利发,我现在中午每天都去巷子口的茶馆喝茶,和老板套近乎。”

李若凡笑道:“仇师傅记得提醒我报销,我认真的。大家也可以去切身观察一下自己的角色。譬如算命的,还有街头那些作威作福的。嗯,虽然大清没了,可太监还有不少出宫的,也可以去瞧瞧太监的嗓音和兰花指。”

孟小冬轻笑起来,她虽然在堂会上面一唱成名,但想真正融入北平梨园,还需假以时日。

庆幸的是孟小冬并未对堂会上的梅兰方暗生好感,不过对孟小冬的拜师多少有些阻隔。

孟小冬原本是想拜余叔岩为师的,但在堂会上抢了余叔岩的角色,让余叔岩有一种被暗算的感觉,连带着,孟小冬想拜师的念头也就让余叔岩多少有些不舒服。

不招人忌是庸才,太招人忌是张扬。陈老元劝孟小冬先拜个师傅,至少可以挂牌唱戏。师傅也不是只能拜一位,不急。

孟小冬听陈老元相劝,主要还是陈老元问她是否打算一辈子唱戏的时候孟小冬犹豫了。

孟小冬打算拜陈秀华为师。

京剧老生、教师陈秀华生于北京。祖父是小生演员陈寿山,清宫内廷供奉;父亲是青衣演员陈啸云。拜师贾丽川学习谭派老生,艺名陈喜奎。

倒呛后开始教戏,成为谭余派名师,在“春阳友社”和余叔岩本人以及许多余派名票一同长期切磋余派艺术,民国二十年应李桂春之邀来上海,担任李少春的老师,还教过杨宝森、孟小冬、刘宗杨、梅葆玥、周正荣。

陈秀华很乐意收孟小冬。这个就像是收下可以给师傅增光的那种。拜名家为师得看机缘。以前讲究师择徒,徒也择师。拜名家为师只有一次机会,所以切入点很重要。

樱花飞舞找了个借口,去了边角的一出石凳。方水柔趁机拉住浅尾舞攀谈。

李若凡笑着走进八角小亭笑道:“应该找到父亲了吧?你目标不是完成了吗?父亲也找到了,目标依然达到了。”

樱花飞舞道:“那又如何,我会去参加偷袭的训练。”

李若凡笑道:“那又如何,反正我是不参加这些的。”

樱花飞舞道:“有还是没有啊,别唱空城计啊。”

李若凡笑道:“肯定有,樱花飞舞的要求,让人费解。”

樱花飞舞大致说了父亲的往事,还拿出特殊处理过的信件给李若凡看。

李若凡有些发证,这事闹的,结果没反应啊。

李若凡有些羡慕陈老元,能走动的关系他都有。不过李若凡不屑动西瓜的手脚。

看着复印件,李若凡没想到今天忽然事情还真多。

樱花飞舞道:“我想请你帮我,找到南造雅子。无论你要什么代价都可以。”

李若凡道:“我为什么要帮你?”

樱花飞舞道:“大帅已经做好入住紫荆城的打算了,家父这次也是来北平履新。”

李若凡道:“你这那么好的情报拿进去,看看人家会怎样。”

樱花飞舞苦笑:“父亲骂我是白痴,咖啡实在想买一些偶尔提升。我去给你泡。”

李若凡忽然笑道:“分享情报系统也可以?”

樱花飞舞道:“这些是不许外出的,我也是打了借条,上面时间地点都没有。”

李若凡一边翻看学生阅读的《茶馆》《雷雨》,一边笑道:“不厚道啊。民间庆祝,别说水果,那些高一点就能拿到的便宜货的是没有。你究竟想干什么?”

樱花飞舞道:“我只是想救父亲。”

李若凡心想竹内一郎可不是那种一味的洗脑术,那是渗透到骨子里面的翅中。

李若凡道:“我父母都在金陵,其实侵略者是没有军事意图?到时候我可是要大开杀戒的。”

既然樱花飞舞总是避重就轻,李若凡干脆逼她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