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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五章 哎呦,我的头!(1 / 2)


“进攻,进攻——”

永瑢的怒吼声中,波将金的咆哮声中,一波波的八旗与俄国士兵洪水一样冲锋进来。这样的伏击战,第一天时候清军与俄军的士气是最高的。他们要趁热打铁!

“轰轰轰……”

随军的几门骑兵炮在喷射着炮弹。董威手里握着一把刀,就站在炮兵阵地的后面。

炮弹并不密集。可是对面的敌人一门火炮都没有啊,空旷的战场就像一个烫红的大铁锭,不断的接受重锤的一次次敲砸。那炮弹每一枚落上去就一声轰隆重响。

“发射——”炮兵中队长的面色丝毫不动,语声沉稳如山,那一枚枚的炮弹像是根本没有打到他心上。

随后火枪打响,然后还有中国士兵那雨点一样密集的手榴弹。

但是死伤了一地的俄军士兵依旧高喊着‘乌拉’,冲击复汉军的前沿阵地。这个时候他们士气高昂,因为中国士兵这头狡猾的猎物终于上了圈套了。他们很清楚这个时候中国人的防御力是最差的,这些中国骑兵都携带的有工兵铲,只要给他们一夜的时间,他们就能在河畔边完成一个绝对有水准的防御阵地。

一波波的俄国骑兵就像是吸铁石一样,吸引着所有的火力。轰轰爆响的炮弹不断地落在他们中间,残肢断臂血染沙场,支离破碎的尸体伴随着碎掉的步枪,洒落的到处都是。

波将金把手中的望远镜都要捏碎了。手榴弹的爆炸只能让他脸色变青,可骑兵炮霰弹的发射就让他心头滴血了。

“俄国士兵的每一条生命都是宝贵的,不能无谓的浪费。”波将金睁大自己的独眼看着脸色僵硬的永瑢,“亲王殿下,你应该下令八旗后续部队跟进了。”

人,既然已经死了。那就要让他们的死,变得更有意义。

俄罗斯人已经引爆了复汉军的反击,八旗也要上了。

……

六天后,两只信鸽前后间隔了一个小时候,从三道沟升上蓝天,飞往了甘州,从甘州飞到了兰州,从兰州入西安,再从西安到鲁山……

信鸽所携带的并不是特别详尽的情报,只是一次简短的军情简报。

被堵在三道沟六天时间的骑兵部队解围了,他们安然的返回了空荡荡的玉门县城,虽然董威所部损失挺大,但是战场上遗留下的一具具俄国人的尸体,一具具清军的尸体,无不表明这场战斗真正的胜利者是谁。

早就被复汉军打的一门火炮都没有的清俄军队,在董威指挥着手下从攻击100防御10的骑兵部队转成防御100攻击50的步骑混编部队后,他们老鼠拉乌龟无处下手了。后者就变成了一颗蒸不烂、煮不熟、槌不匾、炒不爆、响当当一粒铜豌豆,牢牢地守卫着防线阵地。

无论清俄联军是夜间人潮汹涌,还是白日里铁骑呼啸,复汉军就像一块屹立在海边千百年的礁石,任凭千军万马如一道道波浪不断的拍击来,撞击在岩石上,发出再大的天崩地裂的吼声,也只能在礁石身前撞得粉身碎骨。

当复汉军的步兵主力逼近到玉门的时候,清俄军队纵然有再多的不甘心,也只能撤退了。

陈鸣当然记挂着西北的战事,就像他时刻把东北和贝加尔湖的战事记挂在心里一样,可是说真的,他觉得复汉军在西北的战局完全没有崩的可能。就跟当年常凯申接到胡宗南夺取延安的消息后的心情一样,西北大局已定。满清残兵,釜底游鱼,翻不起什么风浪。

所以在外在表现上,他更关注贝加尔湖战事。东北战局具次,西北战局再次。而至于中原内陆,还有朝堂之上,陈鸣发现了一个很不好的现象,皇朝内陆对于战争的热情正在迅速下降。

东北之战和西北之战还好一些,贝加尔湖的战争在很多人眼中完全就是一朵浮云。

“俄国人口中的贝加尔湖,就是当年的北海,就是当年苏武牧羊之地。现在很多人对这里不了解,不以为然,以为是冰天雪地的苦寒之地。这是你们宣传部门的失败!”

“什么是宣传?”现在的陈汉不需要去统一阵线,但陈汉需要让治下的国民认真的意识到土地的重要性。“自古以来”是一个很好用的招牌,但实际价值也必须让所有人都意识到。不然就没人把土地当成神圣不可侵犯的的所在。

就像当初朱明放弃了交趾,看似为当时的大明填补了一个大大的窟窿。可事实证明,一个交趾,半个安南,或者说是现在的北郑地区,一年的生产粮食足可比拟一个湖南。这是多么巨大的粮食产量啊?又是中国多么巨大的损失啊?

“宣传部门要加紧对贝加尔湖和外东北地区的宣传,包括库页岛。”

中国人就是太实惠了,当一件事上他们觉得吃亏的时候,这件事的未来就是有再多的光明,中国人也不会去爱了。

盛唐对朝鲜半岛的经营是如此,北宋放交趾也是如此,大明对东北的经营,对交趾的放弃也是如此。

“偏远陋地,民多生乱,靡费军饷,不如弃之。”都他么是这么想的。

虽然在今后的很多年里,外东北和贝加尔湖对于诸多的汉人来说,那确确实实是苦寒之处。毕竟这个时代的科技与21世纪的科技相差太大太大了。

刘文苦着一张脸退出了皇宫,外东北和贝加尔湖,不,现在那里改叫北海了。那么个靠北的地方,不要说在普通百姓的脑子里是苦寒之地,是鸟不拉屎龟不下蛋的鬼地方,就是在刘文自己的脑海里那都是一无是处的烂地。估计也就是外蒙的那群蛮子会绝对那里是风水宝地了。

满清流放人,也只是流放到宁古塔,而宁古塔才到哪啊?比起外东北可靠南多了。

而至于俄国人又为什么那么喜欢贝加尔湖和外东北,这不正好说明俄国人的地盘那是蛮夷疾苦之地,比这些破地烂地还多有不如……

“唉……”刘文觉得自己的脑袋大了三圈,但他必须把这事儿漂漂亮亮的给完成了。可能这也算是一次转移话题了。

最近些日子,南京城里前段子突然有些不好的流言在传播传散,是关乎宋王殿下的。也不知道是谁放出来的,但那真的是把南京城的一滩浑水搅得更混了。

宋王一系本来受了委屈,是被大气候同情的一方,可这么一来就又变了味道了。

刘文是一丁点都没有发现宋王有散播小道消息的举动,而照他这半年里的行为作风,这事儿还真不见得就是宋王做下的。但在民间,他的声望可就免不了受损了。这个世间多的是以讹传讹之辈。

……

上海港口。

经过一个月的隔离,从瑞典而来的移民们终于可以自由的走出隔离区了。他们以家庭为单位,乘坐上专门派来搬运行李和载人的马车,来到了各自不同的岗位。

就比如埃克达尔,曾经的他是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拉尔森中学的一名化学老师,现在的他还是一名老师。但教书育人的位置,却是在去年刚正式挂牌的,位于上海这座正在走向光辉的港口城市的华东高等师范学院。他是这所学院外聘的第五位老师,一名化学讲师。

作为一名外聘讲师,一个有着很不错的汉语能力的外聘讲师,埃克达尔的薪水很高很高。至少在他眼中,在一个曾经的中学老师眼中,是很高很高的。他相信凭借着自己的薪水,他完全有能力让自己的妻子和孩子过上富裕的生活。

“埃克达尔先生,这就是你选中的房子。这是您的钥匙。”一处独门独院,主体建筑是一栋两层楼房的房屋跟前,学校后勤的干事在打开大门以后,正式的将钥匙转交给了埃克达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