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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9、给我留口气儿


娘的!到底还是中计了!

那两个偷看的家伙,听见身后有动静,赶紧回头,其中一个抢下我的兵工铲,另一个给了我面颊一拳。

在不知道身后顶着我的东西是什么之前,我不敢轻举妄动,借着被拳头打的劲儿,我侧身跌撞在墙上,回头看身后那个人,是个矮个子,手里不是撸子,而是一把比较长的卡簧,不是撸子就好办了!

“龙家的人,没错吧?”我垂着右手,用左手擦了擦嘴角的血。

三人站在一起,将我半包围在墙边,那个矮个子开口:“知道了还问?”

“张大夫呢?”我问。

“大哥,别跟他废话,老大让做了他!”旁边一个家伙狠狠地说,也从腰间掏出一把卡簧来。

“瓮中之鳖,还是受伤的鳖,急什么,好好玩玩儿再弄了他也不迟。”那个矮个子用卡簧拍了拍手心,得意道。

“三位大哥,求你们,给我留口气儿,要多少钱我都给!”我佯装害怕,双膝弯曲,看起来是示弱要下跪,其实是在蓄力,如果他们要硬来,我只能殊死一搏。

“你能给多少钱呐?”矮个子问。

“十、十万!”我说。

“十万就像打发我们哥仨?”矮个男左右看看,“呵呵,一百万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两百万!放我条生路!”我说。

“两百万?你有这些钱吗?”矮个子讪笑。

“我有台法拉利,你们可能知道,那车转手就能卖三百万!”我怯生生地说,这倒是实话,小花后妈买来的时候,还花了四百万呢。

“大哥,不行,回去没法交差啊……”另一个人低声对矮个子说。

“三百万!”我伸出左手的三根手指,“你们一人一百万!怎么样?”

矮个子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看来是有点动心了,那个年代一百万的购买力,甚至超过现在的一千万,足够过下半辈子(前提是,他们没有料到华夏的通货膨胀会这么快)。

“你们商量商量吧,行的话,我一个小时之内,就能给你们弄到三百万现金!我公司的保险库里现在就有三百万,本来打算去存,来没来得及,我就他妈出事了。”我进一步诱导,用现金来打消他们的疑虑。

三人聚到一起,小声商量了几句,相互点头,答应了。

“把你手机交出来!”矮个子说,我用左手掏出手机,丢给了他。

“下楼上车,现在就去取钱!”他又说。

“等等,先把张大夫给放了。”我说。

“人在车里捆着,你上车,他下车。”矮个子说。

我点头,走向楼梯口,三人紧紧跟在我身后,我心中暗笑,虽然没听见,但也能猜到他们仨刚才商量的是什么。

我承诺了,一小时内给他们拿到现金,他们可以先拿到钱,再以安全撤离为借口,以我为人质,把我带走,拉到荒郊野岭,将我做掉,这样既完成了龙歌的任务,又能得到一笔钱,可谓一举两得。

而我之所以对他们说,保险库里有三百万现金,也是为了把他们往这个道儿上引,不这样的话,他们肯定会第一时间宰了我,那么问题来了,真的有现金吗?还真有,还真的在办公室新从瑞士购置的保险柜里,然而,我并不想给他们这个钱。

出了小月家门之后,一个家伙到我前面去带路,四个人穿过院子,穿过诊所,来到空无一人的马路上,前头带路的那个家伙跑向西边,进了三十米之外的一条胡同,不多时,汽车引擎启动,一台夏利开出来,停在诊所门口,隔着车窗,我看见后面的座位上有个麻袋,里面有人形蠕动。

“上车吧。”矮个子推了我一把。

“先把张大夫放了,要不咱们也坐不开。”我说。

“放人。”矮个子给了另一个家伙一个眼色,那家伙打开车门,钻进去,解麻袋口上的绳子。

机会终于出现了,一共三个敌人,一个在驾驶室里,一个跪在后座,一个在我左边站着,也就是那个矮个子,而我垂着的右手里,一直捏着那把工具刀!

“哎,那也是你们的人么?”我伸出右手,指向矮个子的左边,平静地说。

“嗯?”矮个子中计,转头向左边看去,我立马用工具刀抹向矮个男的脖颈,抹进去至少半厘米后,我又划了一下,矮个子可能还没觉得疼,感觉有异常,转回头来看我,我笑了笑,挥挥手里的工具刀,矮个子这才反应过来,赶紧用手去捂脖子,然而已经太晚了,暗色液体从他的指缝中汩汩涌出,奔流不止。

“呵,凉快么?”我对着他肚子补了一脚,把他踹坐在地上,车后座那个家伙回头看我,没等他出来,我用左手抓住车门,用力关上,那家伙一声惨叫,双腿被卡在车门下面了,我转过身去,用后背死死顶住车门,左手抓住他露在外面的脚踝,撸起他的裤腿,露出脚踝,右手出刀,这已经是第四次用这招了,前三次的对象,分别是黄毛、刘凯和吴磊,俗话说得好,熟能生巧,我很快就找到他的脚筋,在同一个位置,连割三刀,换另一只脚,撸起裤腿,又是三刀!

那家伙在车里用力敲击车门,嚎得跟杀猪似得,我做完了“活儿”,转身过来,打开车门。

“我草你妈!”那家伙怒骂着,从车里出来,双脚着地,腿一软,直接跪在我面前,我抬膝撞向他的面门,这家伙的脑袋向后仰去,撞在车门上,身体瘫在了地上。

这时,那个开车的敌人已经发现我在干他的同伙,下了车,绕过车头,手里握着一把卡簧,想上前,又不敢上的样子。

我瞥了眼那个矮个子,他很有经验,已经爬到了路边,跪在地上,俯着身子,抓起路边的土,往自己脖子上抹,路边的土都是汽车压过的熟土,跟火炕上的土有异曲同工之妙,可以用来止血——当然,这是农村的土办法,不要轻易尝试,再熟的土也有感染破伤风的风险。

只剩下一个人,我不再怕他,捏着工具刀,向他步步紧逼。

“草你妈!牛逼!”那家伙骂了一句,转身就跑,我赶紧追,每跑一步都会扯动伤口,没办法,跑了就是祸患,只能干掉他!

追了十几米之后,二人之间的距离变短,大概只有两米多远,我飞起一脚,直踹向他的后背,那人哎呀一声,扑倒在地,我两步上前,坐在他身上,抓住他拿卡簧的手腕,工具刀抹了过去。

熟料这小子劲儿还不小,没等我动手,他用力挺了一下,直接把我掀飞到了他脑袋前面,我忌惮他手里的武器,就势前滚翻,等我爬起转身的时候,他的卡簧已经刺了过来,我侧身躲过,看来没法制服了,只得下狠手,我左手抓住他的手臂,右手的工具刀,抹向他的脖颈,这小子显然练过,竟再次躲开,抽出右手,又用卡簧刺我。

这次刺的是胸口,情急之下,我只得向后退去,这小子冲过来,再刺,我无奈起脚,在身体失去平衡的同时,踹他的肚子,以隔离开双方的距离,免得让自己被扎,踹倒是踹中了,但我向后跌倒,躺在了地上,还没等爬起来,这小子又扑过来,反倒骑在我身上,双手倒持卡簧,扎向我的心脏,吓得我赶紧丢了美工刀,用两只说托住他的手腕,四只手在空中僵持住了,可卡簧的锋芒,却离我的胸口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