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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7、父与女(1 / 2)


糟糕,被发现了,被发现本身倒是没什么,凭借武器优势,又有蔚岚在,我俩肯定能全身而退,但问题在于,我们被发现,是不是意味着整个行动已经暴露?不管了,先解决掉眼前的危机再说,我将昱忆的录音笔装进口袋,右手拿着撸子,手有点不听使唤,换到左手,跟在蔚岚身后,走到车前面。

想了想,这么关键的证据还是交给蔚岚吧,我便掏出录音笔,插进了蔚岚牛仔裤后面口袋里,蔚岚肌肉紧绷了一下,回头瞪我。

“干吗,又不是没摸过!”我笑道,蔚岚白我一眼,转过头去。

“你俩去后面躲起来。”蔚岚对大巴车司机和乘务员小美女说,他俩一看蔚岚手里的家伙,吓得赶紧跑到车后。

我回头看了一眼,因为这辆大巴开在最前面,后面两台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也都跟着停下。

我又看向前面那两台轿车,都是黑色的雅阁,一开始,车里并未下来人,直到蔚岚打开大巴的车门,右边那台雅阁的后车门才打开,下来一个中年男子,穿着黑色棉服,戴着墨镜,下车后站在原地,背着手,面无表情地盯着我们。

“有何贵干?”蔚岚踩着上车的台阶,探出半个身子问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你叫什么名字?”

“我问你,有何贵干!”蔚岚声音更显低沉。

中年男子指了指车里:“我找他,张东辰。”

找我?卧槽!伪装成这样,他都能把我给认出来!

哗啦,蔚岚见我暴露,马上从身后撸了一下撸子(所以才叫撸子嘛),指向中年男人:“给你一次机会,滚蛋!”

“哈!还有抢!现在的年轻人啊,厉害了!”中年男子丝毫不惧,仰天笑。

这时,左手边那台雅阁车后门打开,我以为会下来抢手跟蔚岚对峙,赶紧也亮出家伙,隔着大巴的前挡风玻璃指向车门处,这种玻璃很脆,一击即碎,然而,下来的不是抢手,而是一个女孩,长发飘飘,楚楚动人,这不是胡天娇么!

“爸,你别吓着人家!”胡天娇冲中年男人撒娇道。

“我吓他?你看看是谁吓唬谁呢?”中年男人摸了摸胡天娇的脑袋,笑道。

我赶紧过去,按下蔚岚举着撸子的胳膊:“自己人,别误会。”

蔚岚没见过胡天娇,疑惑地看着我,我下车,走到胡天娇和他爸面前,微微鞠躬:“彪叔,久闻大名!”

胡彪伸手过来跟我握,我苦笑着伸出左手:“伤了,不方便!”

胡彪没在意,换成左手跟我握了握:“孩子,上次的事儿,我还没有正式跟你道歉,让你受委屈了!”

“没啥,”我摆摆手,“彪叔爱女心切,可以理解。”

“我听天娇说,现在你俩一个班,还前后桌,也是缘分啊!”胡彪笑道,近了我才发现,他脸上有好几道浅而长的刀疤,肌肉都变形了,估计是以前打架留下来的。

“彪叔,您怎么发现我的?”我问,被他发现没什么,要是被龙家的人发现就麻烦了。

“放心吧,孩子,我没告诉别人,”胡彪看穿了我的想法,搂着我的肩膀,“上车,跟我谈谈你这回的事儿,叔想救你!”

我看看胡天娇,她可能怕我顾虑太多,嗯嗯地连连点头,示意没问题。

如果是别人,我是断然不会上车的,但他是胡彪,而且车里还有几个人,假设真的冲突起来,说实话,我心里没底,即便蔚岚在,也没底,毕竟,他是县城的前任天王级的人物。

“岚,做你的事情,不用管我。”我回头对蔚岚说,蔚岚愣着没动,死死盯着胡彪,手里还紧紧地握着撸子。

“放心吧!丫头,不会把他怎么样的!对了,我有个兄弟,跟你是战友!”胡彪说完这句,又说了一个部队番号的数字,还有那个战友的姓名,现役,二十年后的今天,还是现役,已经是准将级别的了),因为涉密,我没法在这里写出来。

蔚岚听完,眉头即刻舒展开,问,真的吗?

“我胡彪从不骗人!”胡彪微笑,搂着我肩膀,让我上车。

进了他的车后座,我发现副驾驶还有个男人,穿着短款的棉服,目光如炬,右手放在衣服里面,不知道是虚张声势,还是真的有家伙在里面藏着。

胡彪上车,那边的胡天娇上了另一台车,两车掉头,又开回城南方向。

我往后看了看,蔚岚的三台大巴,继续前行,后面并无可疑车辆跟踪。

“孩子,我就问你一个问题。”车开出去近百米后,胡彪才开口。

“您问。”

“龙枫到底是不是你做掉的!”

“不是。”我坚定地说,现在有证据在手,底气更足了。

“很好,说吧,需要叔帮什么忙,你吱一声就行。”胡彪把左腿的小腿垫在右腿膝盖上,这是东北老板坐车的固有习惯,不像南方老板,大多会跷二郎腿。

“暂时……还不需要。”我想了想说,确实没什么要他帮忙的。

“怎么,你是不是觉得彪叔刚出来,啥能耐没有哇?”胡彪笑道,从怀里掏出烟递给我。

“没有、没有,彪叔的能量我已经领教过了,晚辈非常的佩服——我肺穿孔,没法抽烟,谢谢彪叔。”我摆手道。

胡彪把烟叼在自己嘴里:“年龄不大,净说大人话呢,说话分寸拿捏的也不错,看得出来,你很有头脑啊!”

“彪叔过奖了!”我谦逊道,没有头脑能混到现在这个地位么。

“以后跟我吧!叔罩着你!”胡彪抽两口烟,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这个……叔,我还是个学生,没想过以后的事儿呢。”我说,话说的虽然很软,但也明确表达了不需要他罩的意思。

“怎么,看不起叔?觉得叔过气了?”胡彪虎着脸说,可看上去并没生气,就是大人吓唬小孩的那种表情。

“彪叔,”我正色道,“实话跟您说吧,我想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