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东西，有什么就冲着我来，动他们算什么！”瑶光拼命地拍打着洞口的结界，但就像隔着一个玻璃罩子一样，她能清楚地看到对方的动作，却不能穿过这层隔膜！

“你们两个老东西，快放我出去！”瑶光怒极，扭头朝着甬道的黑暗处吼道，可惜没有人给她任何回应，而她也越来越怒，越来越急，意识也越来越混乱，在幻境中越陷越深而不自觉……

“这样吧！”那黑衣人忽然放开了贺拔珏，死狗一样将他丢在雪地上，一脚踩在他的背上，用刀指着他的头颅对瑶光道：“我手上一共有三个人，你可以用你的命来换其中一个人的命，你考虑考虑，让谁活下来……”

瑶光一怔，菩芙却挣扎着从黑衣人手中跳下来，她作势要扑向瑶光，但却被身后的人踢中腿弯跪了下来，菩芙抬起满是泪水的脸大叫起来：“瑶光，救定帝！一定要救定帝！”

而此时，满脸呆滞的定帝仿佛忽然开了窍，虽然依旧是面无表情，但他却看着瑶光，坚定地道：“不用管我，让菩芙活下去！”

然而瑶光的目光却落在贺拔珏身上，如果可以用自己的性命换回他的性命，她是愿意的……

“不要！”菩芙立刻大叫，“瑶光，贺拔珏已经活不久了，反正他只是个分神，死了也不打紧，但定帝若是死了，就永远死了！”

菩芙声嘶力竭的模样拉回了瑶光的神思，是啊，菩芙和定帝是轩辕战生前最好的朋友，他们也是为了帮轩辕战报仇才弄成了今天这样，她既然拜了轩辕战为师，自然要善待他曾经的友人……

菩芙说的没错，贺拔珏只是一缕分神，她已经知道了他在仙界的身份，此刻只是短暂分离，他们迟早会团聚的！

但是要她亲眼看着贺拔珏死在眼前，她做不到！

“瑶瑶……”被黑衣人踩在脚下的贺拔珏忽然回了口气，他抬头望着瑶光，惨笑道：“我想和你一起死……”

“玉邪……”瑶光忍不住攥紧了拳头，没办法，她绝对无法容忍贺拔珏死在自己眼前……

“瑶光，求求你了……”菩芙露出哀求的神色，瑶光再次愧疚起来……

“瑶瑶……我等着你……”贺拔珏伸手朝向她，却因为脱力而落在雪地中。

瑶光心中煎熬不已，她看着这三人的面孔，脑中一团杂乱，她无法思考了！

“嘿嘿！”那黑衣人忽然狂笑起来，阴沉地看着瑶光，“这个决定这么难下吗？要不要我帮你？”

他说着就将刀挥向了贺拔珏，冰冷的刀光闪过，瑶光整个人几乎都要弹起来，她大吼道：“你敢！”

刀锋骤然停在贺拔珏的发边，只是险险削掉了他一缕发丝，瑶光还没来得及松口气，那人却将矛头对准了菩芙，“既然你不想贺拔珏死，那就只有这个小姑娘死了！”

“住手！”眼看着刀子向菩芙砍了下去，瑶光忍不住大声喝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