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卡尼科把他脸上扭曲的灰长的钢毛拔开，他铁球一般的眼睛逐步顺著陪审团的座位往下扫视，而再他的铁球眼转动中，自动数着他们座位上的每一盏表决灯。

很快就扫完了，总共18盏。

这个结果有点出乎莫卡尼科的预料，莫卡尼科的脸八成都是金属零件，右脸颊上的弹簧微微地抽搐了一下。

……

“18盏灯！”

被告席上的克里斯托佛依然有恃无恐，他森森地笑了笑，眼睛狠虐地从那18个亮灯的座位上扫过。

他的笑声嘶哑，青筋毕露的手轻拍了一下。

……

“咚！”

莫卡尼科法槌再落。

克里斯托佛盯着莫卡尼科，而后者也调整了一下单片眼镜微微皱着眉头注视着被告席的克里斯托佛。

“经过陪审团立案表决，判决如下！”

“比蒙代言蛮克里斯托佛违反蛮祖契约，判处杀蛮叛祖罪，适用陪审团意见，判刑回炉重造，并按照AK48目前身价，当赔偿人蛮公会两百万黑币。”

说到这里，莫卡尼科做了次深呼吸，并用一种尽力压制愤怒而扭曲的声音问道：“克里斯托佛，你是否决定启动中元令——撤销一切指控。”

“呵呵？”克里斯托佛不屑地笑，“感谢大家给我面子，判处我回炉重造，我本应该领情的，但想必大家都知道我的情况，一个变异的体质，本身就极难以进阶……”

“对，你们肯定不知道……”克里斯托佛顿了一下，声音森然起来，“我废了多大的劲才窥见白银比蒙的进阶之光……”

“你杀AK48触犯蛮祖法条的时候，就该清楚代价！”莫卡尼科沉沉一喝，“现在不是卖可怜的时候，蛮祖的特例已经给你足够的仁慈，我最后再问你一遍，克里斯托佛，你是否决定启动中元令？”

“启动中元令？”克里斯托佛笑了笑，“我那么不容易才能窥见白金比蒙的进阶之光，但即便如此，我也不可能在这个判决上使用中元令！”

“那就是决定了！？”

“咚！”

法槌再落。

莫卡尼科喝声道：“本次判决，克里斯托佛服从无议，并拒绝使用中元令，当即判处【回炉重造】！”

“等等！”

克里斯托佛举手阻止道：“谁我说服从这个判决？”

“不服判决？”莫卡尼科怒声提醒道，“克里斯托佛你的灵灯已经灭了，难道你想抗拒东厂执法，在联合安全区，妄图用你区区百分之一的战力领略我的超级机甲？”

“我才懒得跟一个矮子斤斤计较！”克里斯托佛说，“这个判决本身就很可笑，你的临时法庭更加可笑，谁说AK48死了，你出具人蛮代言人的死亡文书了吗？”

克里斯托佛反问，仍旧一脸不屑，一脸的有恃无恐。

“出具死亡文书？呵呵，到底是谁可笑？！我是东厂执法，我非常清楚立案审判的各种流程，在某些特定情况下，比如眼下这种情况是不用出示死亡文书的！”莫卡尼科沉沉一顿，继而朝百大陪审团的席位解释道，“凶召厅设有AK48的灵位，判定其没有生还的可能，所以熄灭长安灯，那盏熄灭的长安灯，它的效力就等同于凶召局出示的死亡文书。”

“所以明白吗，克里斯托佛，你的罪名已立，休想辩驳！”

“棒极了，这傻逼13号军事法庭，简直浪费时间……”即便灵灯被灭，在联合安全区战力只剩下巅峰期百分之一的克里斯托佛依然难改他枭雄和不可一世的本质。

“AK48死没死，不是凶召局说的算，是我，懂了吗？我要让他看五万蛮头的祭礼怎么舍得让他死！啊，确切的说，我能让他死……”他顿了一下，玩弄着指甲，不屑地把话补上，“也能让他生！”

“叫他死不叫本事，让他死、再让他生，才叫我诅咒爆君的奥义！”

说着，克里斯托佛懒懒地从被告席上站了起来，“好吧，我要走了，赶着午时三刻的节目……”

“各位，我就不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