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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野店(二)(1 / 2)


见得这一幕,众人都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贯清宗的几人久经厮杀,倒也没有什么不适。

四个小孩却吓得躲在江远身后,牢牢抓住他的衣服。

车夫更是忍不住惊叫道:

“那是昨天乘车的客人!还有......驾车的王老三,以及这野店中的伙计还有……掌柜?”

牧斐然冲两个弟子吩咐道:

“你们两个去附近看看,还没有没有活人。”

然后他便带着剩下的两个弟子,朝着野店内走去。

江远则一直在外等候,直到贯清宗那两个附近巡视的弟子返回,野店内也没有异状之后,才要带着四个孩子朝着里面走去。

陈茵和李思妍忍不住紧紧拉着江远的衣服,恐惧地说道:

“义父,我怕......”

千落和丁泽虽然没有开口,但是从他们的眼中也能看得出他们的惊恐。

江远不得不停下来说道:

“在这样的世道,怕,可解决不了问题。如果你们现在连死过几个人的野店都不敢进的话,以后如何帮我做事?现在要么跟我进去,要么自己滚蛋!”

说完之后,江远便踏步朝着野店内走去。

四个小孩略一犹豫,便也快步跟了上去。

只留下车夫一个人站在原地还没拿定主意,蓦地一阵冷风刮来,使得车夫浑身一颤。他抬头望了望越发黑暗的天空,不由得将马拴好之后,也随之进入野店。

野店之中,贯清宗的人正在检查尸体。

江远进去之后,开口问道:

“牧宗主,可有发现?”

牧斐然眉头锁紧,沉声说道:

“三个普通人,四个武者。死的武者看着装应该是前来参加武林大会的风雷派,他们的实力倒是与我们贯清宗相当,一个四极境,三个通力境......少侠你看这里。”

只见牧斐然抓起一具尸体的手,尸体僵硬的指尖有着凝结的血迹。

牧斐然凝重地说道:

“他们......是自己挖掉了自己的眼睛!能够逼得他们如此做的,恐怕是......开元境的武者才行!”

江远又问道:

“会不会是妖鬼干的?”

牧斐然摇了摇头:

“他们死在昨夜,这个还真不好说......不过无论怎样,少侠,这个地方不能待!我们最好现在就离开!”

能将与贯清宗这一帮人实力相当的风雷派杀尽,无论是人还是妖鬼,都不是贯清宗所能对付的。

而车夫则在这个时候突然指着一具尸体惊恐说道:

“几位大侠,搞不好……还真的有鬼!你们看!这是野店的掌柜,但是……半个月前我见到他还是四十来岁的模样,而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老头!”

众人循着望去,只见一具吊在半空的尸体,是一个垂暮的白发老者。

不过车夫的话,并没有多少人放在心上。毕竟除了车夫,再也没有其他人见过所谓的掌柜。

江远这个时候对牧斐然说道:

“牧宗主你不妨想一想,如果真有开元境的高手在这里杀了人,那么明显他已经离开,我们要是就这样追上去,搞不好还会与他相遇。而如果是妖鬼作祟,你看看现在天马上就黑了,我们连夜赶路的话,荒郊野外岂不是更危险?”

牧斐然一愣,随后冷静下来说道:

“少侠说得有道理,方才是在下失态了。”

既然决定了留下,牧斐然便吩咐两个男弟子将死尸抬出去埋了,不然看上去十分碍眼。

车夫被贯清宗的弟子一恐吓,便也只能乖乖留下。他要将马车从马背上卸下来,却被牧斐然阻止。如果真的半夜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么还可以利用马车快速逃离。

于是车夫只好将缰绳拴在店外,然后从马棚中抱了几捆干草来给马儿喂食。

贯清宗的那个女弟子则和四个小孩一同去到厨房开始做饭,武者的饭量远比普通人要大,所以吃往往是处于一个优先的地位。

夜晚很快来临,野店之中也点上了油灯蜡烛。

饭菜做好之后,一行人拉过两张方桌拼凑在一块,一同吃饭。

江远和贯清宗的人倒是如同平常一样,只有四个小孩和车夫在见过死人之后,并没有多少胃口。

饭间,牧斐然忍不住对江远说道:

“少侠,如今事态紧急,可否告知身份、境界和门派?这样万一出了什么事大家相互配合起来,心里也才有个底。”

江远也不介意这些,回答道:

“在下江远,实力嘛......四极境一重,无门无派。”

江远其实也不太清楚自己的境界,不过他判断自己如果不进入炎之形态,开元境的实力应该是有的。

他曾遇到过四极境的武者,杀死他们对于江远并没有什么难度。

只不过自己内力并不浑厚,依靠的多是肉身的强悍。如果单单计算内力的话,也差不多刚好进入四极境一重,所以算下来江远也并不算说谎。

“四极境!”牧斐然语气之中充满了惊讶,“还这么年轻?”

贯清宗的三个弟子也忍不住投来惊异的目光,江远的年纪与他们相差无几,却竟然已经是四极境的高手,这简直就是天才。

江远见得他们的神态,不由得问道:

“怎么,进入四极境很难吗?”

贯清宗的众人顿时一阵无语。

末了,牧斐然才讪讪笑道:

“在下习武三十余年,也不过四极境二重。而江少侠年纪轻轻,却已经是四极境一重,这当然是难得一见的天才!恐怕江少侠的资质,并不输于令嫒。”

说到这里,牧斐然不由得暗自哀叹一声。

眼前这个自称江远的年轻人竟然也是四极境的武者,那么想要收他的义女为徒,估计是难了。

贯清宗的那个女弟子则忍不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