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

“哪家的保姆？”

“刘波……”

“他家在哪里？”

张琴犹豫了一下，说：“中天国际城9幢2801号。”

“原来，她真是刘波家的保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文婧心中窃喜，继续问：“结婚没有？”

“没有，”张琴补充一句：“我连男朋友都没有……”

“林向东是谁？”文婧已经从刘波嘴里掌握了这个女人的情况，直接进 入审讯话题，“他不是你男朋友吗？”

一听见林向东的名字，张琴心中一跳，一脸煞白，结结巴巴地说：

“他……他不是死了吗……”

文婧没有回答，而是直接问：“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他……他是我朋友……”

“你们怎么认识的？”

“在公交车上，不，在刘波家里……”张琴从来没有被警察抓过，说话特别老实。

“到底是在哪里？”

“在……在刘波家……”

“林向东怎么会去刘波家？”

“他……他是从公交车上看见我，跟踪我到刘波家的……”

“你们在刘波家都干了些什么？”

“他强暴了我……”

“那你后来又为什么和他鬼混在一起？”

“林向东强暴我之后说，他是刘波女朋友陈美娟的前夫，两人在一起通奸，他要对他们实施报复，还把我在床上的不雅照拍下来，说如果我不听他的话，他就把照片贴到小区的墙上，大门口……”

“后来呢？”

“后来，我就偷偷地和他在一起，并把刘波和陈美娟的行踪告诉了他……”

在文婧的审问下，张琴将自己如何成为林向东的性奴，林向东为了阻止刘波和陈美娟结婚，让她鼓励何佳在刘波杯子里下药，致使刘波在药性的作用下，与何佳上床。

以及在刘波和陈美娟的婚礼上，林向东支使她绑架刘欣悦的经过，以及她是如何贩卖毒品的经过详细地讲了出来，争取宽大处理……

这个重要证人的证词对“陈美娟杀人”一案太重要了。

这是一个意外的收获，文婧又惊又喜，要不是在审讯室里，她早就打电话将抓到保姆张琴这个特大喜讯，以及张琴将自己与林向东狼狈为奸的事情告诉刘波了。

审讯完毕，男警官让她在笔录上签字，按手印时，张琴幽怨地看着他。

男警官开口说：“你在夜总会贩毒的时候，没想到回来这里吧？”

“没……没有……”张琴想起自己在夜总会里，让这位帅哥请她喝酒，将他带到一间KTV包房，向他贩卖摇头丸时的情景，涨红了脸，“警官，对不起……”

“你就在这里面老实呆着，好好反省一下吧！”男警官将笔录本合上，随文婧一起走出了审讯室。

随后，看守所的两名女警将张琴带到了一间看监室。

女警察离开后，看监室里的十几名女犯罪嫌疑人为了上来“欢迎”她。

其中，为首的一名大胖子对其他人大声说：“老规矩，先把这个女子的衣服扒光了，为她接风洗尘，举行升堂仪式……”

所谓接风洗尘，就是将张琴的衣服扒光后，对她进行一顿暴打，先给她来一个下马威，杀杀她的锐气。

所谓升堂仪式，就是同一个看监室的犯罪嫌疑人让她跪在地上，像古时候衙门审问犯人那样，对她进行审问，看她是因犯什么案子进来的。

张琴哪里知道这些规矩，在就吓得屁滚尿流，全身直打哆嗦了。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居然还有今天……”突然，从人群中冲出一个女子，抬起手，顺势给了张琴一个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