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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我心间第60节(1 / 2)





  也不小了,刚好是会对着姐姐起反应的年纪。

  这一夜诸多温暖,连接吻都是浅尝辄止,更多时间里他们相拥着聊天,程骁南说,他也会做一些噩梦。

  他母亲刚去世的那阵子,他总梦见母亲去世那一晚,卧室里布满浓重黑暗,而他抱着礼盒走进去,幻想着她第二天醒来看到床头礼物的惊喜样子。

  未曾察觉她已经离开人世。

  “其实我也怕黑,不好意思说而已。”

  真的怕,因为太常梦见,有时候在黑暗的环境里,会觉得自己是深陷梦境,下一秒,就会踩到我妈手机充电线碰掉手机,然后发现她已经没有体温和呼吸......

  程骁南蹙了眉心,问虞浅,你妈妈去世那会儿你失眠,是不是怕梦到她?

  虞浅想,也许是的。

  梦到曲莉雯时她总凶神恶煞,只有一次,梦见曲莉雯坐在床边,帮她缝补外套上掉了的一颗扣子,颇有“慈母手中线”的温馨。

  她说,“我不确定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存在过,但那件外套,我小时候真的有。”

  过了一会儿,虞浅忽然说:“我不会比你早死的。”

  她说得像诅咒似的,但程骁南听懂了其中的意思,她怕她死了,程骁南惦记她。

  他们都尝过,惦记离世的人的痛苦。

  其实虞浅谈起恋爱挺宠男朋友的,但宠的方式,死来死去的,感觉不怎么吉利。

  程骁南舒展眉心,在黑暗里闷声笑,连床垫都跟着他震动。

  “笑什么?”

  “没有没有,开心,我这是开心的笑。”

  程骁南笑一会儿,又说,“先别说死不死的,我另一个噩梦,你帮我解决一下?”

  虞浅出国的前几年,程骁南还在上学。

  他最烦自习课,尤其是嘈杂的、没有老师带的自习课。

  不少夜晚,他就梦到这样的自习课,然后全身冷汗地醒来。

  因为梦里,还原了虞浅出国的那个春天——

  他坐在自习教室里,班里的同学懒散得要命,真正学习的没有几个,后面几排,几个男生堆在一起,吵嚷着在玩扑克;还有女生们不知道翻杂志看到了哪位男神的尖叫。

  程骁南就在这样的环境里,接到虞浅的电话,说她要去德国读斯坦福。

  那时候的委屈今夜得以宣泄,他的手重重揩了下油:“你怎么想的,骗我都不能撒个严谨点的谎?德国斯坦福?你在德国给斯坦福开的分校?”

  天知道他反应过来斯坦福不在德国时,差点气死。

  虞浅说不出什么哄人的话,程骁南又像一只奶豹,死死盯着她。

  于是她抬起手,像给宠物顺毛,摸了摸程骁南的头,以示安慰。

  程骁南胆肥了,拍开她的手:“男人的头,不能随便乱碰。”

  “为什么?”

  “涉及到男人的尊严,成年了不是男孩了,不能瞎摸。”

  虞浅声音已经开始有睡意,程骁南也就跟着放轻声音,“以后去德国斯坦福,我也跟你一起。睡吧,晚安。”

  “晚安。”

  过了几秒程骁南呓语似的,和虞浅说:“等明年春天,我带你去看二月兰。”

  隔天早晨起来,程骁南和虞浅开始准备搬家。

  早餐时在饭桌上,他手机频频震动,程骁南时不时拿起手机回复,不知道是在同谁发信息。

  根本不用等虞浅问起,程骁南把手机往桌面上一扣,主动交代:“老程联系我了,问你愿不愿意去家里吃个饭,同他见一见。我们要住的那个小区,和我以前的家挺近的,隔条街,你要愿意,我就答应他。”

  虞浅点头,算是同意,顺便问了一句:“今天么?”

  “他想得美!”

  程骁南用叉子戳了一块蜜瓜,“我这儿排队排了七年多才排上,才刚搬过去第一顿饭就和他吃?我可不干。”

  隔了几分钟,程骁南说:“晚上我在家给你做饭吧?展现一下我的手艺。”

  虞浅对程骁南的“手艺”表示怀疑,但也只是点头。

  展现呗,实在不行,不是还能叫外卖么。

  搬家这件事,程骁南凡事都要亲力亲为,虞浅东西挺多,四个行李箱才装得下。

  程骁南也不用她伸手,羽绒服脱了塞在虞浅怀里,让她在车上等着。

  他那辆白色车子,就明晃晃停在酒店正门门口,酒店大堂和门口的工作人员,就看程骁南穿了件米色休闲衬衫,袖子挽到小臂,来回两趟,亲力亲为地帮虞浅把行李箱搬到车上。

  有侍者想去帮忙,他拒绝,说是女朋友的东西金贵,不敢假借他人之手。

  沈深和季苒本来也过来,说要帮忙,但程骁南同样没用。

  这会儿俩人就闲在车上,看程骁南把苦力活儿搞得像走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