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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节(1 / 2)





  底下小弟子可以心无旁骛享受美味佳肴,位于殿内的师长们面对满桌美食却是食不知味。顾衍挥了挥手,闲杂人等全部退下,只留下南越各大世家家主和极意观的刘凝等十来个人,徐珣亲自站在门外守着。南越各大世家皆是灵飞派附庸,顾衍将溟剑宗要在灵飞城设立驿馆的事说了,沉声道:“溟剑宗近年来不断扩张,所图甚大,吾等绝不能听之任之,坐以待毙,还望各位同舟共济,共御强敌。”

  各大家主想到要和天下第一派溟剑宗为敌,心里皆是一寒。

  颜家家主颜宗行沉吟道:“顾掌门想怎么做?”

  顾衍说:“溟剑宗狼子野心,贪得无厌,绝不会只是设立一座驿馆便满足得了的,日后定会想方设法侵吞灵飞派的地盘,我们要早做准备,以防将来发生冲突。灵飞派已经和极意观结盟,立下契约共同进退,还望各位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定能将溟剑宗赶出去!”

  顾衍身为灵飞派掌门,首要责任便是将门派传承下去,哪怕身死道消,也绝不会对溟剑宗妥协,可是其他世家家主却没有他这么坚定的信念。当颜宗梁听说灵飞派要求他们颜家出十万块灵石以及一百件上品法器时,气愤不已,“姓顾的是想将我们颜家家底掏空吗?”

  颜宗行瞪了他一眼,“你小声一点。灵飞派和各大世家互为表里,相互依存,灵飞派若是倾覆,我们只怕也没什么好下场,所谓唇亡齿寒,就是这个道理。十万块灵石虽然有些多,回去筹措挪借一番,想必还是拿的出来。”

  颜宗梁气道:“灵石也就罢了,还有一百件上品法器啊,大哥,难道你要砸锅卖铁不成?没有灵石法器,以后大家还要不要修炼了?我们颜家又该怎么在灵飞城立足,这些你都想过没有?”

  颜家兄弟争吵不停,其他世家家主也没好到哪里去,全都面有难色,私下里纷纷表示灵飞派索要的灵石法器超出承受范围,鼓噪着一起来找顾衍,话里话外的意思灵飞派有难,大家不是不想出力,只是希望能减免一二。众人正在讨价还价吵成一团时,忽然徐珣面色苍白快步走进来,低声说:“师尊,溟剑宗来人了。”

  顾衍刷的一下站起来,问是谁。

  “对方自称端木少卿,带了上百名溟剑宗剑修,打伤了山下守门弟子,已经上山了。”

  顾衍眼中寒光一闪而过,“看来是端木家的子弟,没想到溟剑宗来得这么快!通知大家,随我出迎,我倒要看看这个端木少卿到底想干什么!”

  第63章 睹物思人(上)

  端木信带着溟剑宗上百名弟子杀气腾腾闯入灵飞派,面对顾衍时却一改之前的横行无忌,表现的十分谦和恭敬,老远就躬身行礼,满脸笑意说:“顾掌门,在下端木少卿,早对玄临君仰慕已久,听说贵派今天举办结丹典礼,广邀宾客,相请不如偶遇,如此喜事,我等自然要上门讨杯酒水喝,顾掌门不会怪我不请自来吧?”

  顾衍看着他脸上可恶的笑容,冷哼道:“原来是你,我记得在无极殿庆功宴上见过你一面,你带这么多人气势汹汹闯进来,原来只是想喝杯酒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要大开杀戒呢!”

  端木信忙说:“顾掌门说笑了,就凭我们这点修为,加起来也不是玄临君您的对手啊,我们今天确实是诚心来道贺的,这不,贺礼都准备好了。”

  端木信挥了下手,身后跟着的弟子立即奉上一个礼盒。

  徐珣看了眼顾衍,上前接过来,当众打开,里面是一把寒光闪闪的上品灵剑,溟剑宗最不缺的就是灵剑,如此敷衍的礼物,明显是临时拼凑出来的。

  顾衍冷笑一声,“端木道友有心了。亭岳,拿酒来。”

  立即有弟子捧了酒壶酒杯过来。

  顾衍面无表情说:“替端木道友斟上。”

  徐珣亲自斟酒,递给端木信,意思是喝完就滚吧。

  端木信面色一沉,扫了眼对面对着他们怒目而视的灵飞派弟子,似乎随时准备大打出手,忽然一笑,接在手里,一饮而尽,还赞道:“好酒,清香淡雅,余味悠长。”

  顾衍说:“酒已喝完,这宴也该散了,我就不留端木道友了。”

  端木信神情一顿,挑眉说:“顾掌门,按照前些日子签订的驿馆协议,我们这些人会留在灵飞城,直到驿馆修筑完毕。以后大家见面的机会多着呢,来日方长,倒也不必急在一时,改日再聊。”端木信懒洋洋拱了拱手,留下一个挑衅的眼神,扬长而去。

  端木信这么一搅局,众人哪还有继续赴宴的心思,各大世家纷纷告辞,准备回去商量对策,如何才能在灵飞派和溟剑宗之间左右逢源,夹缝中求生存。唯有极意观的人留了下来,刘凝双眉紧锁,说:“没想到来的是端木信这只笑面虎。”

  徐珣问:“你认识他?”

  刘凝说:“见过几次,此人虽出身端木家,却并非嫡系,其为人看起来宽厚亲善,实则脸酸心硬,笑里藏刀,不是个好相与的,没想到溟剑宗派了他主持灵飞城驿馆一事,只怕以后你们有麻烦了。”

  顾衍还没将端木信放在眼里,“灵飞城可不是苍澜岛,由得端木家的人横行霸道,到了这里,岂能容他放肆!”

  一时宴席散去,司天晴盯着小弟子们收拾东西,傅铭走过来摸了摸她的手,“司妹妹,你手怎么这么凉,虽说南越气候温暖,寒冬腊月,还是要多穿件衣服才是。”说着解下自己披风,想要给她披上。

  司天晴忙闪躲说:“不用了,傅哥哥,我不冷,再说你的衣服太长了,我穿着不合适。”

  傅铭只得作罢,拿出一对玉镯说:“司妹妹,我看你最近一直戴着这只镯子,想必挺喜欢镯子,这个送你。”

  司天晴神情有些不自在,忙用衣服把蒋翊送她的手镯遮住,“也不是喜欢,这手镯乃是一件防御法器,戴着防身罢了。”

  “原来如此,不过这对手镯你还是收下吧,这是我娘以前戴过的。”

  司天晴吓一跳,“傅伯母的遗物,我怎能收下,你还是自己留着做个念想。”傅铭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便过世了,司天晴深知这对玉镯的贵重。

  傅铭笑道:“给你也是一样的,你我迟早要成婚,都是自家人。”

  司天晴蠕动着嘴唇,犹豫半天说:“傅哥哥,我还不想那么早成婚,我娘最近身体不好,我爹成天忙的不见人影——”

  傅铭忙说:“司妹妹,你放心,伯父伯母早就说过,他们只有你这个女儿,想留你在身边多陪陪他们,成婚一事不急,三书六礼咱们可以慢慢来。”

  司天晴看着手里的玉镯,欲言又止。

  这时舒令仪跑过来,打趣道:“傅师兄,你怎么一来就缠着师姐不放啊。师姐,借傅师兄一用,我有些丹药上的事想请教他。”

  司天晴颔首,看着傅铭离开,眉宇间露出一丝愁绪,不知怎么做才能推掉这门婚事,而又不伤害两人自小长大的情分,心想事缓则圆,只要慢慢来,事情总会有转机。

  舒令仪将傅铭带到自己院子,拿出一些丹药让他辨认。这些丹药都是她从舒羽宾洞府里带出来的,因为是自己炼制的,不比外面那些买的,许多都没有标识,舒令仪仅认得少数几种,只好请专业炼丹师帮忙。傅铭将丹药刮下一层粉末,又闻又尝,一一告诉她是什么,越辨认越吃惊,“这些丹药品质极佳,就是时间长了,药性可能有所流失,其中有几种,世面上很难买到,舒师妹,这些丹药你从哪儿得来的?”

  舒令仪只说自己前段时间在东海有奇遇,无意中发现一个前辈遗留的洞府,这些丹药就是从那个洞府里找到的,并没有告诉傅铭其他的事。关于身世一事她只跟顾衍说了,就连司天晴都没告诉,大家以为她收留笙歌,只是一时发善心,只有徐珣因为办理笙歌入门手续,知道一点内情。

  傅铭叹道:“看来这位前辈是同道中人,炼丹手段比我高明多了,只可惜已经陨落,若是还活着,我定要上门请教,不知这位前辈可遗留有炼丹笔记之类的吗?你知道颜伯母元神有伤,大道受阻,司妹妹为此忧心不已,我一直在找能修复元神的丹药丹方。”

  这话提醒了舒令仪,舒羽宾确实留下了几本炼丹笔记,不过她对炼丹一知半解,上面许多内容都看不懂,不如拿给傅铭研究,说不定另有收获,想了想说:“好像有,只是东西太多太杂,我要找一找。”舒羽宾的原稿不能直接给傅铭,上面有她的印章签名,她得另抄一份再给他。

  听到真的有炼丹笔记,自小痴迷炼丹的傅铭顿时心痒难耐,忍不住说:“舒师妹,你现在就找嘛,我就在这等着,若是有所发现,炼出什么新的丹药,你我一人一半如何?”

  舒令仪好气又好笑,没想到他这么心急,敷衍说:“傅师兄,今天是我的结丹典礼,还有许多事要忙,这会儿哪有工夫翻箱倒柜找东西。”

  傅铭急道:“舒师妹,不是我强人所难,只是我等下说不定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