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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妻(软骨香)第67节(1 / 2)





  庄户婆子,张太傅把这页递给顾知山,后者沉吟,问张太傅,“当年除了那身衣裳,可还有别的什么在身上,比如金银配件之类的?”

  张太傅点头,“忠王当年送来的金银铜锁,连带着手腕子脚腕子上的金铃铛,她当时还不到一岁,腰上也系着长命绳。”

  “约莫是鞑子来袭,婆子冲散了,有什么人家见她生的富有,拿那些东西去卖钱也是有的。”

  “至于柳道南,可能是外出游历住在那家,见月容可怜,便领养回去。”

  顾知山一沉吟,便有了结论,不由心疼起姿容出众的小姑娘来,那本来是千金之体,奈何,百般流落,才认的父母。

  他猜的事实,虽然不大十分相符,估计也有七八分准。张太傅自然也想到,捏着手中纸张,

  “这柳道南倒也尽心尽力,他怕是也猜不到,自己随手救了个孩子,竟然是…”

  柳二叔在一旁听见,心中也不大自在。想起英年早逝的哥哥,更是愁绪满肚。

  及至张太傅问他要什么东西,谢他养月容这么些年,柳二叔想起今日柳妍丽偷盗一事,又想起哥哥当年教导,一张脸臊的通红,哪里敢提半句要求,只道,

  “往后月容好,我对得起哥哥就行,哪里还敢多要什么,求的是心安。”

  张太傅倒是不肯同意,想起他如今受黄家连累,和顾知山说让他官复原职,仍旧回去每日里衙门报道,便让小厮牵马,亲自送柳家众人上了马车。

  原也请顾知山移驾,威风赫赫的肃毅侯哪里会听他摆布,大步进了内院,根本不顾及张太傅黑着一张脸。

  把手里柳道南的笔记递给月容,温声哄她,

  “你拿着这个,晚上再看。”

  顿了顿,迎着张太傅,张大张二等人不赞同目光,在月容粉嫩嫩脸颊刮了一下,

  “你若是再这里待的不痛快,便让徐婆子找我去,万事有我兜底,不怕。”

  月容抬头,见男人站直身子。拱手朝张太傅,“告辞!”

  满院子曲终人散后的荒凉,哪怕是张太太陪在身旁,月容也不由的心底不舍。抬脚,跟随男人走了几步,前者似乎若有所感,抬手,示意月容回去,空气中只留下一句,

  “等我安置妥当,便来接你!”

  视张太傅等人若无物的态度,让后者脸色大变。一个清醒的认知在众人眼底浮现,就算是月容是张家嫡女,也抵挡不了,顾知山想要她的决心。

  再说柳家,一路车马声不断,柳二叔心思重重,思索如何处置柳妍丽。张家和肃毅侯放过她,不意味他这个最父亲的,也要饶过偷盗的女儿。

  柳二太太见夫君难得肃重,吓的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哄着柳岩礼这个嫡亲儿子。

  柳妍丽看到父亲不善目光,知道今日怕是在劫难逃。握紧手中的金银簪子,这不是她偷的,是张太太送给她的。

  柳二叔带着柳妍丽和柳二太太回到家,阴沉着一张脸,柳二太太瞧见他不高兴,上前倒了一杯茶给他,笑吟吟道,“老爷这是做什么?抻着一张脸。”

  “你还有脸说笑,我把孩子交给你看待,你是怎么对月容的。”

  柳二叔摔了茶杯,见柳岩礼吓得哇哇大哭,柳妍丽更是瑟瑟发抖,蜷卧着身子不敢吭声。有二叔看见越发的生气,冷眉朝柳妍丽道,

  “你来说!咱们家里是缺你吃,还是缺你喝,平白无故去人家家里做客,进去做了一个贼!”

  “谁准许把你把你姐姐的身世说出去的,从哪里听来的这些闲言碎语,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马上要出门子,一点脸皮都不要!”

  话越说越难听,柳妍丽原本还乖乖听训,听到最后说父亲说她不要脸,抬头压不住的怒火,目光带着浅则瞪向柳二叔。

  “我是你亲生的闺女,今天在张家你不护着我也就算了,到家里还说些什么贼不贼的,如果要是你但凡有点出息,能把这个家养活起来,我也不至于去偷人家的首饰!”

  这话说的极为不客气,柳二叔脸色更加阴沉,一脚踢向昂着脖子的柳妍丽。

  “你还有脸说话!柳家几辈子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一脚踹胸口上,柳妍丽被踹的蹲坐在地上,苍白着一张脸,气息微停?竟然似是闭了气一样。

  好半晌才缓过来,她喉头哽咽,哭都哭不出来。柳二太太哄好儿子等他入睡,转身回外间见闺女被踢成这般模样。

  嗷的一下如受了伤的母兽,扑打在柳二叔身上,“你有能耐,和外面那些男人们使去,在家里面和我们母女两个耍什么脾气。”

  “但凡是你能养得起这个家,我们也不至于如落到如今这个地步,你哥哥当年留下那么多金银财宝,如今都去了哪里?

  平日里做饭连个米都不舍得放,好亏你还是一个官老爷,说出去没得让人觉得丢脸。”

  一句一句问话,问的柳二叔脸发红。当年父亲母亲都在,哥哥也能顶得起柳家的门面,他一个二小子,跟在哥哥后面便有饭吃,哥哥走了10多年,留下的金银财宝也供他们挥霍了10多年。

  等到他自己养家了,他在翰林院又没个额外进项,历年来都是吃旧本,把大哥留下来的银钱给月容之后,才发现柳家被他挥霍一空。

  憨厚老实有什么用,紧要关头就是连家里都养活不了。

  低头见闺女被她踹的气息不稳,忙不迭又去拿了银子,去外面请大夫来看。

  刚刚出门,便见一威武雄壮高大的汉子立在门口,虽是炎夏七八月天,但依旧是一身厚布衣裳越发眉目深邃,见柳二叔出来,怪模怪样的做了个揖,问道,“可是柳道南家。”

  柳二叔顿足,“兄长正是柳道南,在下柳道北,敢问兄台是…”

  来人顿时喜笑颜开,“有一桩旧事要和您商量,您看您什么时候有空?”

  柳二叔不耐烦应酬,推开他,“我女儿生了疾病,等看好再说!”

  他一推不要紧,汉子背后冒出几个大汉,各个手持弯刀,冷眉看向柳二叔,

  “我们家王爷有请!”

  王爷!柳二叔想不出来着何人,正要开口询问,便见后面走出来一模样清俊的俊俏公子,年约十六七岁,目光却是饱经沧桑,老人一般模样。